于是侧着头,两只眼睛冒着水汽,可怜巴巴地望他,他却只是笑,一边笑,一边挺腰,就着追风跨过前面小沟一跃蹄,分身劈开我的肠壁,这一下深得竟要捅到我嗓子眼去。
我爽得一把抓住追风的缰绳,心想再深点你还想把你那两个囊袋一起塞进去吗?
没准哈丹还真想。
接下来的挺进便一直这么深,而且快,我叫得嗓子都哑了,一根缰绳在我手里松了握住,握住又松。中间有几回哈丹动得太快,我脑海一片空白,竟把缰绳拽到最紧,生生成了个悬崖勒马。每到这时哈丹就笑,使劲挺腰,分身送进来,两腿加紧,追风乖马儿便再跑。分别不过月余,哈丹学坏了,以前上了床就是勤勤恳恳地干,虽然也玩花样,可是不撒了欢的玩。你看,一回了他的地界他就不是他了,磋磨我,挑逗我,骑在马上都不肯放过我,哈丹,你考虑过追风的心情吗?
我伏在马上乱七八糟地想,边想边叫,以前在宫里还悠着,如今到了草原,四下无人,我想怎么叫怎么叫。彼此拍打的“啪啪”声与我的叫声融为一体,竟仿佛能在草原上传得很远很远。长袍敞开,我的乳头胸口不断摩擦着马鞍鬃毛,那里本就因交合而敏感不已,蹭得久了,更加挺立充血,带一点酥麻的疼,竟像要破了。我回头望哈丹,望望他,再低头望望我自己,哈丹皱了皱眉,忽然将我抱起来,面对着他,从下往上顶了进去。
马背毕竟是窄,唯一的支撑点只剩了彼此连接那处,我怕自己掉下去,两腿紧紧缠住了哈丹的腰。哈丹搂紧我的脊背,一下一下地顶,我就缠住他的腰,攀着他的脖子,与他湿吻。我吻他的唇,还有冒出青灰色硬茬的胡须,更把舌尖探进他的嘴里去,舔他的牙齿尤其是那一颗总是咬我的尖虎牙。我吻得动情极了,也难过极了,很舍不得,真舍不得。
哈丹与我做了一回便停了,他怕我的身体受不住,不管我再怎么缠着他,他都不肯来第二回。我们在净沧湖中洗净了彼此,骑上马儿往回走。走到半路,恰好遇到了放牧而归的牧民。他们离得老远便同哈丹招呼,有年轻人唱起了草原上特有的民歌,歌声辽阔,响彻四方。
我问哈丹:“若是你回了草原才想通,咱们是不是这辈子就错过了?”
“不会。”哈丹说,“我还是会去找你。顺着这里一直往南,骑上追风,跑个两天两夜,就到了伏虎关。我会想办法入关去,找一匹快马到京城,无论如何,还是要找你。”
“你们的领地不是离伏虎关很远么?骑上追风,两天两夜就到了?”我笑问。
“追风跑得快,别的马儿跟他不能比。”哈丹低头望着我,我盈盈地笑,他把我搂紧道。“追风的媳妇阿凤也是匹快马,虽然略逊追风一筹,可也是百里挑一。以后咱们不能总是两人并骑,我把阿凤送你,做你的坐骑如何?”
“怎么?”我挑眉,“追风就舍不得送我?”
哈丹一愣,失笑:“舍得舍得,你既喜欢,骑它就是。”
“这还差不多。”我笑着顺了顺追风的鬃毛,“追风,你可听清楚了,你主人已然将你送给我,以后你要听我的了。”
白日一番荒唐,夜里困得早,我搂着哈丹早早睡了。草原的黑夜不似中原,为防狼防野兽,即便夜深,账外也多燃火炬,还有五人一队手持火把在帐间穿行巡逻。我醒来时,巡逻那五人刚从哈丹的王帐前走过去,再过来起码要一刻钟,也就是说,我有一刻钟的时间做我想做的事。
哈丹的手臂揽在我腰间,我把那条粗壮而结实的手臂推开,他一动未动,又推了推他的肩膀,他仍旧没醒。我松了口气,却也知道这是必然的。草原良药许多,前几日因我伤口愈合,痛痒难耐,夜里总是睡不好觉,哈丹曾给了我几丸安神助眠的药。我偷偷藏了一颗,睡前捏碎,和着水溶进碗中,哄哈丹喝了。
起身穿衣,我蹑手蹑脚走出帐篷,看清四下无人,拔脚飞奔,一直跑到马槽前才停。马槽里有许多匹马,每个都皮毛顺滑,月光下赫赫威风,其中最威风那匹像是认出了我,竟动也不动地盯着我。我笑起来,走到它面前,像哈丹那样摸了摸它的耳朵,又摸了摸它的鼻梁。它甩着头要打响鼻,我一指抵在唇前,小声道:“嘘,追风,别出声。”
我松开追风的缰绳,又为它装上马具,脚踩马镫,一跃而上,动作挺流利,全不似白日那般费劲。其实想也知道,我毕竟有点功夫底子,上马而已怎能难得倒我?哈丹信,不过因为关心则乱。
一路往南跑,哈丹说,跑上两天两夜就能到伏虎关。伏虎关是我朝边关,边关守将名魏铎,虽不是我一手提拔,可他食君俸禄多年,我俩一向也君臣相得。只要入了关,我便找魏铎会合,许他高官厚禄,封他为王,永世镇守伏虎关,再借他的力下旨调兵,杀上京城。到那时,我仍旧是这天下的皇帝,高居明堂的九五之尊。
要快,我告诉自己,不过月余,卫明与殷燕宁一定还没坐稳江山,我还有机会,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我没带干粮和水,那些本就没法准备,哈丹盯得我那么紧,我稍微屯一点就露馅了。可我睡前喝了三大碗水,晚饭又吃得饱极了,想那时殷燕宁镇日鞭打不给饭吃都没要了我的命,如今更不必担心。不过饿点渴点罢了,回宫我便吩咐御膳房摆开筵席,拿最美味的珍馐佳酿补上,对了,还要找到章枣的尸首,选一处最好的墓地,为他起墓立碑做传,封他的亲人为官。
如此跑了整整一夜,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我已然把狄族领地远远远远地抛在身后。四下一片空旷草原,除追风四蹄踏地的“答答”声外,便只有天空飞鸟偶尔振翅的扑闪。我不饿,也不困,以为自己会不舍得,这会儿竟也没那么多离愁别绪。我一路喊着“驾、驾”,驭马前行,如此又驰了一整个上午,到下午,追风速度不减,我却累了。
确切来说,我又累又饿。
纵马疾驰,比拿步子跑一上午还累,何况我没吃没喝,元气未愈,体力根本跟不上。可是要撑下去,必须撑下去,这是我最后的机会。哈丹重信守诺,不可能帮我回朝,我也不愿借他的力,否则来日便是庆朝欠狄族人情,这人情要如何还?我要回去,还要借自己人的手,被军臣拥立,正大光明地回去。
如此想着,我又夹紧马腹,驱赶追风,叫它跑得再快些。追风果然神驹,耐力惊人,速度不减,草原上常有野兽出没,尤其夜中,野兽嚎叫不断,我俩一人一马,又没带武器防身,本该担心害怕才是,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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