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四月的天气一早还很冷,他没穿大衣,缩着脖子将衣领立起来出了医院大门。踩着轻飘飘的脚步魂不附体地沿马路边晃荡,也难为这种状况他还眼疾脚快,发现一辆刚下客的出租车,毫不客气地抢在一位女士前坐上车,全然不管车外刺人的视线,他向司机报了一个地址就闭上眼补眠。
十几分钟后,代齐航怀着西天取经归来的心情打开家门,将鞋踢在门口,光起脚半闭着眼往卧室走,余光不经意瞟到客厅里多出的不速之客登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在这座城市代齐航孤身一人三年,从来没人进过他家的门,一年前他戒掉了必须吃安眠药才能入睡的毛病,他以为他已经走出了三年前的阴影。可是在看到客厅里的那人时,他还是无法控制身体下意识的冲动。
“代齐航,你这副样子是纵欲过度了吧!怎么没被人操|死?”
坐在沙发里的男人转过头来对着代齐航轻笑,说的却是不堪入耳的话。代齐航下意识抓起鞋柜上的花瓶冲过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男人头上。
“给我滚!不管你怎么进来的,立即从我眼前消失!”代齐航瞪着男人的脸,一股血顺着鼻翼往下流,看起来和男人的笑一样狰狞。
“怎么消失?像三年前你一样吗?要不你教教我,怎么才能像你一样无情狠绝?”男人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眼神像是想将代齐航活剥了似的。
“岳阳。”代齐航的声音无力地轻下来,他看到岳阳他真的眼睛疼,就像岳阳是他眼疾的信号灯一样,他捂住双眼深吸了一口气,“楼下右转两百米有个诊所,连站了两台手术,没力气跟你说话,三年前我没交代一声就走是我没做好,除此之外我没什么好承认的。”
岳阳走到代齐航面前用满是血的手掐住代齐航的下巴说:“对,反正错的人从来都是我,我错在相信了你十年,错在把心脏送上来给你捅一刀!你也知道一声不吭就不见人是你没做好?”他的声线陡然转成发狠,“你以为我找不到你,是吗?你以为捅那一刀就这么算了,是吗?”
“你是来报仇了?行!厨房有刀,你想捅多少刀都行?我动一根指头我跟你姓岳!”代齐航掰开岳阳的手,认真地问,“要我帮你拿?”他说着真转身往厨房走,岳阳一把拽住他。
“代齐航,从我10岁起到现在,你以为几刀能还清?你别想这么简单了结!捅死你也不够我解恨!”
“那你他妈想怎么样?怪我三年前没有垂着手让你掐死?我他妈不欠你别的,不敢动手就给我滚,老子要睡觉,没心情你跟瞎扯!”
“不欠别的?”岳阳瞪着双眼死死地瞪着代齐航,无数的感情夹杂在一起让他说不出后面的话。
代齐航漠然地甩开岳阳的手,眼皮开始打架,仿佛站着就能睡觉。岳阳一时愣住,眼见代齐航晃着脑袋竟然真的打起瞌睡,他骂了一声代齐航猛然往前一栽,他下意识把倒下来的身体接住。
“代齐航,我他妈真想操|死你!”岳阳狠狠骂了一句,拖着代齐航进卧室,然后把人往床上一扔,跳上床横跨在代齐航腰上。然而睡在床上的人呼吸平稳,眉头紧锁,一点没有醒的意思。他用拇指轻轻从代齐航的眉间抹过,最后停留在喉结处,拔箭张驽的气势顿然消失,他深深地凝望着睡熟的人说,“我真想掐死你,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代齐航不舒服地哼了一声,抬手拂开脖子上的手,侧身继续睡。岳阳愣了一会儿,接着怒气沉沉地跳下床,头也不回地往外冲,出去时重重地把门摔上。
听到摔门声,代齐航微微地睁开眼,他下意识拿手抹了一把脸,指尖粘上未干的血。其实他是真的困得不行,可是脑子却怎么也安静不下来,不断闪过三年前的那一幕。
那天他正好值班,巡到了岳钦的病房,谁知道岳钦凌晨一点还没睡,一副生无可恋地表情站在窗边发呆,他出于职业道德提醒岳钦早点休息,岳钦却拉住他的衣角词不达意地说了一大堆话,他不过安慰地拍了拍下对方的肩膀,岳钦却受鼓舞似的对他说了一句他听过最简陋的表白。
“小航哥,我羡慕阳哥,我要是阳哥就好了,从小就可以认识你!”
刚成年不久的年轻人眼中还带着羞涩,战战兢兢地踮起脚迅速用嘴在代齐航的嘴角贴了一下,快到代齐航都没反过来,可却刺激了不知何时站在病房门口的岳阳。
岳阳就像狂犬病发的疯狗一样冲上来,掐住代齐航的脖子把他按在地上,代齐航的挣扎都显得无济于事,喉咙里半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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