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4乡村命案（2 / 2）

夕阳西下的时分，李宇春雇的骡子车拉着她的老公回来了，众人帮忙把她的老公抬到了棺木，摆在了她家院中，搭设起了简单的灵堂，单等和尚前来念经超度亡灵。她家有四眼窑洞院子，很宽敞，但是围观的人多的还是塞满了院子，想看看和尚是怎么念经的。

“和尚来了，”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众人赶紧让开一条两尺宽的道来，顶效单手合什说了声：“阿弥陀佛，”披着床单走了进去，围着棺材绕了一圈，然后接过跟在身后狗蛋拿的木碗和捣蒜锤则，敲了起来。

他边敲边围着棺材转，口中还念念有词，离他远的人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总以为在念经；离他近的能听得见他说的什么，男的听的咧开嘴笑着，女的听见脸羞的通红，但不肯走。他循环念叨：“女人的奶子，男人舔着，女人的板子，插根杆子。”

李宇春则指使两个还不懂事的孩子穿上孝服，跪在棺木前打着让哭。响叮蛋吹起了唢呐来，吹着悲哀的调子，一时，人们都悲哀起来，为钢铁美人丈夫的死惋惜，不过还有人偷偷笑着，特别是管媒出了名的小王婆，更是高兴的四处走动，寻找光棍汉散布话语：“有谁看上钢铁美人了，找我来，我给你们牵线搭桥。”

天一晃就黑了，四周打起火堆来，顶效正要念叨一下钢铁美人老公的生平和为社会做的贡献来，有个女人哭喊着跑来喊：“不好了，大队长，我男人被人打死了，在炕上横躺着呢。”

顶效一惊，脑海里闪现出他带木墩子媳妇走时，木墩子和三屁股在炕上打斗的情景，因为这个哭喊的女人是三屁股的老婆。

“怎么回事？”顶效扯掉了披着的床单问。

三屁股老婆拖住了随后跑来的八岁大的儿子说：“我住娘家回来，就看见我男人睡在了炕上，我连喊了几声，他都没有应声，连推了几下，也没动静，身子还冰凉冰凉的，我点着了灯，看见他瞪着眼睛不动，炕上还有流下的一滩血，快干了。”

“走，看看去。”顶效招呼狗蛋还有李改革，跟着三屁股媳妇走去。

人们知道发生了人命案子，都跟着去看，李改革还劝阻不住，顶效有办法，他说：“谁跟着去看，谁就是杀人嫌疑犯，我会登记起来，报到公安局。”人们这才不敢跟了，但是守在远处望着。

顶效到了三屁股家，看了一下，见三屁股真死了，就说：“狗蛋，交给你一个任务，你跑着到派出所，让派出所的人先来两个人，保护现场，然后再借用一下公社的电话，给公安局长打电话保案。”因为那个时候，全公社只有一部电话。

狗蛋赶紧打着火把去了。李改革问：“队长，要我干啥？”

顶效吩咐：“你现在先保护现场，等着派出所的人来，你就回去，我把这娘俩带到我家去，保护她们的安全，以防坏人灭口。”

李改革说：“行，你考虑的真周到。”

顶效就带着三屁股老婆到他家去了，钢铁美人李宇春截住说：“队长，你一个男人家带着人家娘们俩去你家合适么？要不到让她们到我家来吧。”

顶效说：“你就忙你丈夫的事吧，我安顿她们娘俩睡下，就在外面给他们看门，还有那个响叮蛋怎么还吹呢？村里出了这么大事，你别让他吹了。”

钢铁美人应声忙她的事去了，顶效带着三屁股的媳妇和孩子到了他家，安慰说：“嫂子你别泣了，你放心，公安一来，用不了两天就破案了，现在我们最怕的是杀人犯斩草除根，你就上炕睡吧，我在外面给你们看门。”说着就往外走。

“别走，我怕，”三屁股媳妇猛然把顶效抱住说：“别走，我们害怕，你就在窑里陪着我们。”

“哦，”顶效没想到三屁股媳妇的奶子隔着衣服贴在他背上，还让他的浑身酥麻，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三屁股媳妇，见她的脸是非常的凄美，不由得动了心，但想怎么能乘人之危呢？就回身推开她说：“你们别怕，上炕睡吧，我在门外守着。”就出了门，从茅厕提了尿盆放了回去，然后拿了把菜刀出来守在门外，像个门神似的。

“队长，”有人在大门外低呼。顶效听着声音熟悉，就去开门，开了门借着钢铁美人家院子燃着的灯火光看见是木墩子，吓了一大跳，赶紧把门关上说：“你来作甚了？“因为他推断三屁股十有八九是木墩子杀死的，现在木墩子来很有可能是要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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