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一个大姑娘家敢这样子在妓院里闹这事儿。
几个在场的朝中权贵也认出了风羽舒的模样,以为是见到辕夙秋晨,当下便吓得身子发软,赶紧连滚带爬、衣衫不整地滚出了流香居。
这一举动自然落在某些眼尖的人眼中,能把朝廷中那几个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吓得落荒而逃的人可不是非一般的人物,普通富贵人家倒也不敢再闹。可偏偏在场有几个“不长眼”、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也不买黄莺帐的家伙,桌子一拍,伸手朝风羽舒攻去。
一个巴掌把风羽舒掴飞出去,重重地撞在一边的柱子上,当场吐出口鲜血,半脸边肿成了猪头,洁白的皮肤也变成了血紫色。
一阵眩晕过后,她才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嘴巴周围粘粘的,五脏翻腾如同移了位一般,用手一摸,手上立即沾满鲜血。她顿时吓傻了,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上的鲜血,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大声叫道:“哪个王八蛋打我……哇——!”一激动,又一股鲜血喷出来,喷得满身满手都是。手中的戒指纹痕沾上鲜血,血液立即浸入戒指中,戒指开始动了,一只狰狞咆哮的怪兽从戒指中抬起头,慢慢地长大脱离她的手指。
黄莺捂住嘴巴,差点惊呼出声,“辕夙秋晨!”她居然是辕夙家的那位小祖宗?大老板不是说她已经死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下惨了,伤了这个小祖宗,辕夙凌尘那个大魔头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呢。想到这里,赶紧奔过去,把风羽舒扶住,暗中将掌心贴在她的背心位置,将真气输入到她的体内。幸好所受的内伤不是很重,可以当场治愈。
见到狰狞兽,那些风梓眼中的奇人异士自然也都吓得不轻,这狰狞兽可是辕夙凌尘的独一无二的特有标志,那人手段之狠毒,权势之大,当今天下谁不惧她七分?当下纷纷散去,辕夙凌尘本身就是一个很恐怖的存在,她手下还有暗修兵团,那些人随便拧一个出来在修真界都是高手,惹不得的。而那些凡人见到戒指中居然能跑出怪物,更吓得魂飞魄散,拔腿便跑,一瞬间,人涌为患的大厅走得只剩下在流香居里面谋生的人。
“你没事了吧?”黄莺收了功问道。
“我没事了。”风羽舒有点莫名,刚才自己明明好像还伤得很重,怎么突然之间全身有一股很舒服的暖流流过,然后就什么不舒服的感觉都消失了,脸上的火辣疼痛感也瞬间消失。难不成是错觉?自己在做梦才会一晃眼就把一切都又变了回去?是了,一定是自己在做梦,现实中怎么会有这么奇异的梦呢?
轻笑一声,不禁感到好笑,刚才那个美得不能再美的美人也是梦吧。怎么可能会有人长得那么美!枉自己还在找,梦里面不见的东西怎么能找得到呢?当下爬起来,大叫道:“把你们这里最美最漂亮最好看的美女帅哥全叫上来,姑奶奶要玩个痛快。”没了那个大美女,再找一大帮美女帅哥来作陪也行,反正是作梦,也不用自己买单的。她爬起来,连衣衫都不整踏步就往自己刚才开的那个房间里走去。
黄莺有些傻眼,这真是辕夙秋晨?在她的印象里,辕夙秋晨该是很有气质、风范,身体娇弱却有一身可怕修为、行为举止规矩得体的人中龙凤,怎么会是这德性?难不成认错人了?可那狰狞兽封印戒指可是辕夙凌尘的独门招牌,除了她辕夙家的人外,谁戴上都得被狰狞兽给生吞了。想到这里,打了个寒噤。这狰狞兽乃无数的冤魂厉鬼所凝练出来的,穷区恶极,平时被封印在戒指中隐于宿主的血脉里,一旦宿主的身受创伤气血虚弱,它便钻出来攻击周遭的活物,吸取他们的气血然后渡给宿主助其恢复。当然,如果周围有鬼怪阴物它也吃,给自己进补。幸好刚才自己及时把这“辕夙秋晨”的伤治好,才让这东西还没来得及钻出来便又被收了回去。她抹去额头上的冷汗,赶紧招呼人去伺候风羽舒。
风羽舒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就没有这么舒服享受过,满桌子的山珍海味,一大群美女侍候自己,还在帅哥在旁边给自己捶背。她拧着酒壶摇摇晃晃地走到站在一边负责斟酒的男孩子旁边,用手指轻挑起他的下巴,“来,帅哥,嘴一个。”嘟起嘴巴就凑过去。美女帅哥永远是她的最爱啊。
那男孩子长得唇红齿白,秀气却不失英俊的俏脸微一变色,随即又恢复微笑,不动声色地退后两步,避开风羽舒的这一个色吻。
“咦,没抱到,再来。”风羽舒又扑了过去,没想到这梦里美女多,帅哥也多,还都会分身术,一眼看去,一个人变成朦朦胧胧的俩人。
晃晃头,甩甩昏昏沉沉的脑子,这梦不好,什么东西看起来都模糊,不像之前看得那么清楚。想之前看到的美女,个个美得惊天地泣鬼神,紫萦更是美得天上仅有地下无双的,唉,紫萦啊,她的紫萦哪里去了?为什么她梦到的天仙美人儿都是昙花一现呢?
“紫萦啊,梦中女神啊——”风羽舒仰天狂叫,一副欲求不满的发情样。手中的酒壶还甩啊甩啊甩,泼得酒到处都是,人也站不住,跌跌撞撞的一下子倒进这个歪里,一下子跌入那个怀里,然后又顺势揩油,顺带把别人的衣服也拉得一片散乱,她嫌衣服裹在身上不舒服,外套早不知道扔哪去了,现在就露出里面的肚兜当吊带穿,里面的亵裤当运动裤穿。想到紫萦,她是再没有心情去喝酒泡美女帅哥了,抱起一个酒壶,跑到窗前坐在窗台上仰头哀怨地大吼,“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呃,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呃……”打个酒嗝,不记得了,换首别的,又念,“我住长江头……呃,君住,呃,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呃,共……共饮长江水。此水……此水……呃几时休?此恨何……何……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紫萦,我的紫萦,你在哪里——”又一声高喝之后,又来“莫邪,我愿与君相知——呃,长命——长命无……”……
她坐的窗户正值当街,来来往往的路人全站在楼下对她指指点点,直呼这位青楼姑娘也太大胆了。
辕夙凌尘坐在轿子中从楼下听过,听到“长江”二字的时候心头一动,这好像是个地名,且在辕夙家的古籍文献中出现过许多次,跟着又听到有人大叫紫萦的名字,当下觉得好奇,凭那女人的性子怎么会容忍别人出此狂呼其名!她倒很想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流香居这样子发情大叫她的名字。掀起帘角,探出头去,只见一个上穿银色金丝绣龙肚兜,下穿金色绣龙内裤,赤着双足,头发零乱的年轻女子坐在窗台上高举着酒壶,作捧月状仰胫狼嚎。
辕夙凌尘轻笑一声,想不到紫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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