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七章枯木逢春]
第2节二、搬家
二、搬家
贾玉枝一听孤儿两个字,心里也感到疼,一抹眼泪,说:“澌澌是他没过门的老婆,这几年都是他在帮助澌澌。”校长也听说过这件事,但还是把门卫叫来了。门卫一进来,就认出了修伟,笑着说:“伟哥,又来找澌澌呀。”又冲校长说,“马校长,没错,挺好的一个年轻人。街上那些混混……”校长制止了他,对修伟说:“那你去吧,我会给老师联系的。”
修伟说:“你是个好校长,谢了。”说完带着贾玉枝与楚影怜就走了,回到店子里,叫楚影怜取了五千元钱,定了张机票,就坐罗师傅的车上省城去了。下午就直飞珠州市。
修伟走了,几个女人都舍不得,特别是含香,刚刚与哥哥圆了房,蜜月还没过呢,哭着闹着哥哥还是匆匆忙忙的走了。四个女人坐在客厅里,电视也看不进去,前几天的矛盾刚刚化解,突然之间就又冒出了这档子事。
楚影怜看看巧玲,巧玲向她挤挤眼。影怜就对贾玉枝说:“大姐,你看,这事……”贾玉枝就问巧玲:“巧丫头,你说呢?”“我听姐姐的。”含香知道她们再商量什么事,反正哥哥是离不开她的,又在妈妈坟前拜了天地的,她也懒得管姐姐们的事。
楚影怜迁就男人,也为先前看到的那个凄惨的家而心疼,自己也是从这样的家庭走出来的,那心酸,那无奈,那苦楚是别人无法体谅的,但她没有想到的是在繁华都市的角落,还有比她还苦的人。楚影怜流着泪说:“姐,我以为就我命苦,想不到,还有更苦的人。”
甄巧玲眼也红了,对贾玉枝说:“师姐,没有伟哥,那家人恐怕早就不存在了。”甄巧玲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乃至修伟怎么戒的烟都给她们说了一遍。
最后甄巧玲说:“外公外婆,也不是亲的,是他们收留了澌澌,给了澌澌一个家,伟伟想把澌澌带回来,可澌澌舍不得两个老人,说等她找到工作了,再到月亮岛来。”几个人听了是抱头痛哭,哭了好一会。贾玉枝才骂巧玲说:“就你瞒得住事,什么话,那死人都给你讲……”
甄巧玲擦擦眼泪着急的说,“哎呀,师姐,那时候敢给你说嘛,再说……”用手指指含香,示意是怕含香闹事。没想到含香看见了,歪歪头,得意地说,“哼,我才懒得管了,反正哥哥是当着两个妈妈的面,答应了的,书里都说,你们是代妻,我才是正室。哼。”说着说着就躺进贾玉枝的怀里,“后来的嘛,嗯,是妾室。姐姐拿主意就行了,别问香香。”这些鬼话,也不知含香是从哪里看来的,虽然听起来扎耳,但也是事实,几个人也都明白,话从含香口里出来,让你觉得是在撒娇。
甄巧玲与楚影怜按住含香,在她的胳肢窝一阵抓挠,含香咯吱咯吱的笑,直叫:“香香错了,再也不敢了。”贾玉枝也笑着说:“谁叫你,口无遮拦呢,活该。”但还是制止了她们,别闹了。
第二天,几个女人就把楼下的空屋,收拾干净了,叫杨阳带了一些男人来,将楼上换下来的家具,电器,重新摆放在楼下的屋里。楼下的厨房是现成的,安装上热水器,就成了卫生间。做好这一切之后,三个女人就一起到了颜冰澌家里来了。
外公见几个女人进来了,他只与巧玲熟悉,刚想问有什么事,巧玲就给他说:“搬家。”外公说:“我不走,求你了,我走了,澌澌回来了,找不着家,她会伤心地。”杨阳看着这情景,都想哭了,贾玉枝就叫杨阳,把颜冰澌外公背到罗师傅的车上去,又叫人将那些东西砸的砸,烧的烧,只把颜冰澌的东西打包带走了,还有那张照片,几个人虽然酸醋醋的,但还是一同拿了回来。
颜冰澌的外婆回来,见这阵势,还以为是来兴师问罪的,吓得直哆嗦。好得认识甄巧玲,甄巧玲将她背上的破烂扔在一旁,拉着外婆就往出租车里走,给她说:“外婆,搬家了。”“那澌澌回来找不着家的。”“外婆,放心吧,伟哥接她去了,很快就回来了。”
几辆摩托,一台出租,很快就到了月亮岛。家里楚影怜已经把饭菜都做好了,就等人回来了好炒菜。颜冰澌的外婆,外公一到月亮岛,楚影怜就叫他们洗澡,换衣服。杨阳就带着人在院子里摆了两桌,甄巧玲就招呼弟兄们坐了一张桌子,她说:“伟哥不在,杨阳就招呼好了,弟兄们放心,今天都别想做生意了,敞开了吃饭喝酒。”
那些跑两轮,三轮的难得在一起热闹,又是在老大家里,虽然不敢喝醉了,但也十分热闹,几个女人又来敬酒,大家更高兴了。吃了饭喝了酒,楚影怜又每人发了50元钱。大家不敢要,含香就说:“拿着吧,不要,哥哥回来要骂的。”
那些人见含香都发话了,就收下了,杨阳就带他们喝茶去了。巧玲就说:“哟,香妹子,看不出来呀,一言九鼎呢。”“那当然,小师娘么,黑牛蛙真乖。哼。”含香十分得意,黑牛蛙总是小师娘长,小师娘短的叫她,那些两轮三轮的哪里不晓得呢。所以含香在镇上说话,也是算数的。
外公,外婆洗了澡,换了衣服,人也精神了不少。几个女人就陪他们吃饭,还喝了点酒。两个老人还没有这样吃过饭了,边吃边哭。几个女人问什么,他们就说什么。断断续续的,贾玉枝,楚影怜她们也就知道了了大概。
外公叫林民军,是个残疾人,外婆叫刘淑芬,夫妻两无儿无女,靠捡破烂为生。与颜冰澌毫无关系,仅仅因为颜冰澌的父亲曾经帮助过他们,所以在颜冰澌走投无路的时候,两位老人收留了她。这个世界就是奇怪,好人是最简单的,简单得就像1+1=1这道数学题,可人们偏偏要用各种方式方法去求证它的存在,去探求好人的成长历程,加以高度概括,从而神话。这是后来修伟总结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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