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奇快无比地下床找衣服,穿上鞋子,李曼睁大了朦胧的眼睛,在她的印象之中,王小石从来都没有这么早起床。
“曼儿宝贝,你再睡一会儿,我得到天龙八部基地找方泰算账去。”
“特么的,万恶的老家伙,答应老子的军费,想矢口否认,怎么可能,天底下只有我王小石赖别人账的,谁敢赖我王小石的账?”
李曼见他骂骂咧咧,一阵风地冲了出去,忍不住微笑,能让王小石这么着急的,恐怕也只有天龙八部的老将军方泰了。
用王小石的话来说,这位可爱的老将军,一不要脸,二不怕死,活脱脱老流忙一个。
二十分钟之后,王小石赶到基地,岗哨的士兵向他敬礼,王小石回了一个军礼,便气呼呼地问哨兵:“方泰呢,这个老无赖在办公室吗?”
两个哨兵都吓了一跳,恐怕就连中央军委的几个大佬,也不敢张口就骂方泰老无赖,王小石却张口就骂,肆无忌惮。
其中一个哨兵看王小石气呼呼的样子,只得向军用审讯室指了指:“老将军一大早就到了,说要审讯一个危害国家安全的官,此刻多半在审讯室。”
王小石哼了一声,向审讯室冲去。
审讯室之中,方泰气得一张脸黑沉沉的,和他一起审讯的,还有国安部副部长杨明清,华纪委二科的两个同志,还有两个最高人民法院的同志,主审的人,是方泰。
这个混编起来的审讯小组,此刻对一言不发的甄伟民无计可施,方泰一张黑脸,变得更黑了,心中暗骂王小石:“要是这个刁钻古怪的王小蛋在的话,一定有办法撬开甄伟民的嘴。”
甄伟民五十岁,肥头大耳,一张国字脸倒是很有威仪,只是面容憔悴,双眼无神,显然这些天心力交瘁,精神状态不太好。
“甄伟民,你是党和国家培养多年的高级干部,如今误入歧途,我们尽最大的力量挽救你,希望你配合我们,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请回答我的问题,红马梁种植鸦片一案,除了已知的这几个犯罪嫌疑人,是否还有级别更高的官员涉及?”
虽然无计可施,但是毕竟这里不是天囚,可以用刑,杨明清还是耐心地坐着甄伟民的思想工作。
“没有,一切都是我个人所为,请你们别牵扯无辜的人,我宁愿承担所有的罪名。”
这一句话,甄伟民已经说了不下于二十遍,听得方泰都开始发恶心。
他猛地站了起来,一拍桌子:“甄伟民,你要认识到事情的严重xing,你们勾结境外雇佣兵,已经威胁到国家的安全,罪不可赦,要是肯戴罪立功,还有一线生机,到时候,我会亲自向华纪委反应你的真实情况,对你宽大处理。”
甄伟民冷笑,混浊的眼神之中,忽然露出淡淡的讥讽之意:“宽大处理?你哄孩子呢,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你不用说这些恶心的话,来哄骗我。”
他的眼眸之中,露出一丝复杂的眼神,忽然抬头道:“王小石呢,我要和他单独会面。”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已经是违犯党纪国法,成为阶下之囚,有什么权利要求这要求那?”
一个华纪委的同志见不得甄伟民嚣张的态度,一拍桌子,吼了起来。
“哼,有些话,我只对王小石说,你们这些人,在中央尸位素餐,什么都不懂,有什么资格对着我好像疯狗一样叫?”
甄伟民忽然指着华纪委的同志,厉声喝了起来,华纪委的同志反而被他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大怒喝叫:“甄伟民同志,请注意你的态度,你认罪的态度,直接关系到对你最终的处理。”
甄伟民淡淡地一笑,闭上了眼睛,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他淡漠的样子,立即激怒了在场审问的同志,就在此时,门口有人大声喝道:“报告,王小石报道!”
一听这话,方泰立即来了精神,大声叫道:“王小石,你给我滚进来。”
王小石腰杆挺得笔直,迈着军人特有的步伐,走进了审讯室。
一看见王小石,方泰的脸上,就露出笑意,这个犊子兵,要不是自己以军费威胁,他怎么会这么快赶过来?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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