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笑，郑重点头表示自己认真到不能再认真。
“你知道麽？”五丹不再演，含情脉脉看著秦雪，柔声道：“姐姐现在真的很想亲你一下。”
柔情攻势也不上当，秦雪依旧绷著脸，只是心跳的速度不能自己地开始飙升。
“但却不可以，一定是天在惩罚我……”
五丹垂下脑袋表示失败。
是为了疏解秦雪的紧张故意做出的夸张动作。
“小姐……”
秦雪嗔了五丹一声，再也忍不住，“嗤”的笑出声。
“小姐打算什麽时候去看她？”笑是笑了，“正事”却没忘，“还是小姐想让雪儿绝食？”
“她不是忙著练兵吗？等她有空再说。”
“小姐？！”
秦雪不敢相信地看著五丹──这样的理由也可以拿来搪塞？？
“那姐姐什麽时候去雪儿才满意？”
“今天就去。”
“那好，就今天去。”
“……？！”
答应的这麽爽快？不会有诈吧？
对喔──小姐如果随便找个客栈住一夜回来说已经见过了，我怎麽知道是真是假呢？
“雪儿要和小姐一起去。”
我要亲眼看著小姐走进巴欧坊正殿才放心。
“一起去？不方便吧？”
天津卫没人主事可不行。
“这麽说的话，的确是不方便，”秦雪做出一副非常理解的表情，“你们两个六年多没见面了，也就意味著六年多没有……”
“你想说什麽？”五丹不等秦雪说完便伸手到秦雪项间挠痒，秦雪痒的“咯咯”直笑没办法再说下去，也来挠五丹痒，两个人一边躲闪一边“进攻”，不经意间变成互相拥抱的姿势定格下来。
“嗯……”五丹咽了咽口水松开秦雪，转过身去，“这边需要人主事，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骗你，放心吧。”
第七十九章
玉宇无尘，繁星满天，一弯眉月高高挂在空中，清辉泄地。
迎著湖水送来的夜风，五丹立在云裳宫花园的凉亭里，目光悠远，唇角漾著笑的涟漪。
发生在这里的往事是那样甜蜜，一幕一幕是那麽清晰……
虽然向秦雪承诺不会骗她，但真的来到大内却没有勇气去巴欧坊。
先去了端本宫，後来又去了乾清宫，最後又到了这里。
再这样站下去天就要亮了……
就这样逃走吧……
从回忆中缓神，五丹心中打起退堂鼓──连她自己也不明白这个时候为什麽会这样怯懦。
而巴欧坊中，正德坐在龙椅上已枯等了她一天一夜。
自秦雪走时她就坐在这里，不吃不喝不动，一直坐到现在。
如果丹回卧月山庄之前不来看她，回卧月山庄後更不会来了，以後……
她不敢想以後，因为心会痛的痉挛以致无法呼吸。
六年前那次见面因为在发呆而完全没有印象，所以事实上她已经七年没有见到丹了。
丹，你知道这七年我是怎麽熬过来的吗？
就算犯了错，七年的时间还不够你原谅我吗？你究竟要惩罚我到什麽时候呢？还是说，你心里早就，早就已经，已经没有我了呢？
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正德的眼泪滴滴落下──丹真的已经不再爱我了吗？这世上已经没有人爱我了吗？像我这样任性、一意孤行的人注定会落得这样下场吧？
“丹，丹？”
泪眼朦胧中正德看到丹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疑心是出现了幻觉。
那麽，到底是不是幻觉呢？
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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