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收棋子的工夫,问李漱白道:“您还是一个人吗?”
“没有,我快结婚了。”他说。
“哦?”莹莹看了他一眼,表情略有狐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孩子收了您的心?”
他淡淡笑了,没说话。
不相干的人,他并不想和她说太多。
待两人折回之前的房间,就听一个人说:“一扭头就发现漱白不在了,原来是被莹莹约出去了啊!”
“刚刚请李市长帮了个忙!”莹莹笑着说。
“小李,你对常耀林的了解有多少?”林副书记问道。
“以前他是我的上司,这些年接触不是很多。”李漱白道。
“我们手上的证据还不够,想要一击致命,怕是有点难。”沈如风道。
李漱白暗想,看起来在刚刚自己不在这一会儿,他们就做出了一个决定,难道是要对常耀林下手?
李漱白想了想,谨慎地说:“有个人或许能帮忙。”
“谁?”沈如风问。
“苏逸清!”李漱白道。
话出口了,他又觉得是不是不该把苏逸清扯进来,毕竟早上苏逸清还劝他和沈如风一刀两断。要是把苏逸清牵扯进常耀林的事,万一害了苏逸清怎么办?
林凤问苏逸清是谁,沈如风告诉了她,还说:“这次他也跟着倒霉了。”
“可是,苏东海和周书记那边来往频繁,苏逸清这个人,怕是信不过。”有人道。
沈如风却摇头,说:“商人嘛,唯利是图。常耀林挡苏家的道又不是第一次,苏逸清是个聪明人,苏东海更是个人精,他们知道利害。”
李漱白不语。
林凤点点头,对沈如风道:“老沈,既然这样,那你们就得和这个人好好谈谈,这是大事,必须要是信得过的人才行。”
“他的手上已经有些证据了,应该可以用得上。”李漱白道。
“如果这样就太好了,必须尽快把所有的证据都准备好。”一人道。
沈如风不语,闭着眼。
“老沈,你在想什么?”有人问。
“要换掉常耀林,没有周书记的首肯是办不到的。只是,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很奇怪。”沈如风道。
众人听他详解。
“秦明说他准备为了漱白的事去跟周书记谈,可周书记好像很生气,不愿意见他。”沈如风不紧不慢地说,“另一方面,常耀林把事情告到周书记那里,可周书记并没有让纪委插手,也没有压下去,只是让各方都知晓了此时。”
“你们不觉得周书记的做法很奇怪吗?他让我们知道他很生气,甚至连组织部的任命文件都压住了,却不派人追查此事。他就是要让大家都着急!”沈如风道。
李漱白恍然大悟,为什么他就没有想到这一层?他心中不禁暗暗感叹,岳父还是不简单啊!整件事其中的深意,他竟猜不到。
“现在,咱们急,常耀林更急。他想借着这件事把漱白拉下马,可是没想到周书记没完全听他的。他现在已经撕破脸了,要是事情做不完,绝对会是败笔。因为前几天漱白才被纪委查过,常耀林恐怕是以为周书记这次肯定会把漱白撸下去,所以才这样大胆,否则,常耀林即便飞扬跋扈,却也不至于完全没脑子。”沈如风道。
“这么一来,常耀林就会开始动手,周书记也算准咱们会想办法应对,所以才故意做出那种矛盾的事,坐岸观火,让我们两方互相斗,他坐收渔利。”一人应道。
沈如风点头,道:“周书记要换掉常耀林,看来不是空穴来风!当初他提拔常耀林做秘书长,也是无奈之举,如今站住了脚跟,自然要换上他信任的人。可他又不愿亲自动手,怕引火烧身。”
“难道我们就这样被他当枪使?”又一人问道。
“走一步看一步!先把这个碍事的常耀林踢出去再说!”沈如风道。
“再有三天,我就要走了,最好在这之前把事情定下。”林凤道。
沈如风看向李漱白,神色复杂。
李漱白并没看清岳父的眼神,或许,他从未看透岳父。
“我会尽快找苏逸清!”李漱白道。
听李漱白说完,林凤叹道:“反,还是要官民结合才能成功啊,单靠咱们是不行的。”
“说的是,可这也很可怕!”沈如风笑道,视线在众人身上来回,“社会上多些苏逸清这种人,咱们还睡的安稳吗?”
众人都无奈地笑了。
这时,莹莹才走进来,巧笑嫣然道:“各位,请入席吧!大家好久没来了,今天特意为欢迎林副书记准备了这桌宴席,继续为我提意见啊!”
“意见倒没有,建议还有,莹莹要不要听?”一人坐在椅子上,笑着说。
“洗耳恭听!”
“不能老让你这样辛苦啊!什么时候招几个人来帮帮忙。”
莹莹笑着,柔声道:“别人总不让我放心,大家也不放心,是不是?”
“那是!”不知谁附和了一句,众人便笑了。
李漱白淡淡笑了,视线无意间从莹莹身上掠过,却发现她也有意无意地看向他。
饭桌上,众人聊着,不过是叙旧的话。
离开之时,莹莹照例将众人的外套一一取来。
李漱白最年轻、职位也最低,自然是最后拿到衣服的。而当他接过外套时,莹莹的手轻轻滑过他的胳膊,将一张小纸条塞进他的衣袋。
“里面是我的电话,别忘了存上,有空就找我哦!您知道我在哪里的!”莹莹娇笑着低声道。
李漱白望向电梯的方向,却发现岳父送走众人,朝李漱白走来。
“漱白,你跟我过来!”岳父道。
翁婿二人来到刚才吃饭的屋子的隔壁,面对面坐在沙发上,莹莹掩门而去。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岳父开口道。
李漱白摇头,他心里明白这是岳父的一个秘密聚会地点,不仅秘密,而且似乎很神秘。
“我们几个老伙计,隔断时间就会来莹莹这里聚一聚,莹莹呢,不是外人,她是我从江城送出去的,有些事,都是她去办的。今天,我让你来这里看看,和大家见见面,就是想让你知道以后有了事该找什么人商量。”岳父顿了顿,“你觉得我对你有意见,疏远你是不是?”
李漱白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是,便不语。
“我是对你有意见,你和家琛的事,即便你不跟家琛说,也该提早告诉我。有什么不好说的吗?我沈如风这辈子没多少钱,挣下的这点家业也不大,却也想有个人来继承我。你知道的,家琛是指望不上的,我也就指望你了。当初让你和璐璐交往,也是出于这个考虑。”沈如风道。
李漱白知道岳父的做派,只要他不说完,是不允许别人插话的。于是,李漱白也不解释,只是听着岳父说完。
“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做的很好,可是,唯独最近,我不放心你,漱白。”岳父看着他,道,“一是你跟我隐瞒了你和关晓宁的事,二是上次你单独去见了周书记。关于第一件,我也不该怪你,毕竟那是你的私事,咱们又不是父子,你想要和谁结婚,并不需要征得我的同意。第二件,我很想知道你有没有跟他承诺什么,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我也在等你跟我解释,可你没有。”
“漱白,第二件才是对我最重要的,我不想被辛苦培养出来的你背叛。因此,直到今天为止,我还在看你的表现。而你没有让我失望,漱白!咱们都很清楚,如果你背叛了我,周书记就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处理这件事,而你要是准备背叛我,你肯定会在事发第一时间去找周书记解释,我知道你有你的途径,只要你愿意去找,肯定能和周书记见面。可你没有,你来找我。这就是我把你带到这里,让你知道我的秘密的原因!”
说完,岳父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朝外喊了一声“莹莹”,莹莹便立刻走了进来。
“莹莹,从今天起,有事要跟漱白说。”沈如风道。
“是,沈主任,我记住了!”莹莹应声道,说着,便从手上的小包里取出一把钥匙放在李漱白面前。
“漱白,这是我在浦发银行的一个保险柜的钥匙,东西在上海,具体地点莹莹知道。这钥匙一直是莹莹保管的,今天我把它交给你。”沈如风目光如炬,盯着李漱白。
李漱白看着茶几上的钥匙,迎上岳父的眼神。
“如果你要告发我,只要有这把钥匙和莹莹就够了。”沈如风道。
李漱白只觉得后脊梁生出一股凉意,那个曾经让他生畏的沈如风,似乎又回来了!而让他最心惊的是,岳父这字字句句里的深意。一方面是在托付,一方面又是在考验,看似信任他,实则依旧在怀疑。沈如风,从来都不是一个简单的人。都说黄河有九十九道湾,李漱白觉得岳父的心思,怕是比九十九道湾还要多。只不过,今天的决定,对于沈如风来说是一场赌博,赢了,他就得到了女婿全身心的接纳,输了,这辈子的一切就都完了。李漱白知道,岳父在意的不是什么钱财,像他这样的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衣钵能否得到传承。正如许多皇帝在选择继承人的时候,总会设置各种考验去筛选最合适的一个儿子,那个儿子不一定是最优秀的,却一定是最让皇帝放心的。
可是,面对眼前沉甸甸的钥匙,李漱白不知如何回答岳父了。
他不愿选边站,不管他选择哪一方都是麻烦,正如他对苏逸清所说,大不了就不升职了,又没什么损失。可是,现在,他必须要做出选择,是成为沈如风的继承者,还是掘墓人?
与此同时,得到沈如风指示的秦明在会议午饭休息时间拜见了省委书记,以汇报工作开头,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江城机场扩建,之后便很自然地说到了李漱白的事情上。周书记很清楚秦明的来意,等秦明说到李漱白这件事的时候,周书记没说话,默许了秦明跟他解释。
当秦明说选择苏家是市委常委会的意见时,周书记问了句“是你们集体决定的,还是李漱白决定的?”
“李市长主管这方面的工作,对于其中的情况,他是最熟悉的,他的意见我们还是很重视的。”秦明道。
“可苏东海是他的新岳父,你不知道吗?”周书记道。
“他要娶的是苏东海的继女,并非亲生女儿。”秦明道。
周书记笑了,说:“我之前还给他介绍我侄女儿呢,没想到我的面子还敌不过苏东海!”
秦明忙陪笑道:“怎么会?怕是他和那姑娘早就心意相通了吧!毕竟他先前的妻子也过世三年了,时间也长了。”
周书记笑道:“再怎么说,都不能改变他和苏东海之间的姻亲关系。现在人家都告到我这里了,你们要是拿不出铁证,证明李漱白没有干涉这次的招标,我又怎么跟全省上下交代呢?难道我也要冒徇私舞弊的风险?”
秦明看着周书记,知道自己失败了,只好讪笑。
等秦明离去,孙修华小心地对周书记说:“那个女孩子好像离开苏家十几年了,一直都没有来往。”
“那能说明什么?只要苏东海没有废除她的继承权,李漱白就有徇私之嫌。”周书记道。
“让苏东海去法院申请解除他们的父女关系,就可以了吧?”孙修华道。
周书记笑了,说:“如果那女孩子没了继承权,李漱白还会和她结婚吗?这个李漱白啊,总是算的很清楚,每一次婚姻都不吃亏。第一次结婚,娶了市委书记的女儿,第二次结婚,娶了全省首富的女儿,他啊,权财都占了!你就不羡慕?”
孙修华笑道:“我羡慕是羡慕,可不是每个男人都有那个福气的。”
“是呀,别说你了,我也羡慕。你说,这样一个让咱们羡慕的人,他想混得好,可能吗?人啊,绝对不能犯众怒,犯了众怒,连老天爷都饶不了啊!”周书记道。
孙修华毕竟是受了苏逸清托付的,总要尽职责的,可周书记现在这态度,明显模棱两可。
“您不是说他是个可造之材吗?”孙修华道。
“那要看他的造化了!”周书记道,他端起茶杯,略有深意地问,“他没和你联系?”
孙修华愣了下,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就听周书记说:“要是他想通了,刚刚找我的人就该是他,而不是秦明。既然来的是秦明,说明沈如风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了。”
莫非周书记是在等着李漱白——
孙修华的脑子突然闪过一道亮光。
周书记想把李漱白当楔子插进江城这块石头,可李漱白上次没有答应,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没来找周书记。他应该很清楚,只要来找周书记解释,基本这事就会过了,可他没有——
想到此,孙修华谨慎地看向周书记,却见他眉头紧锁。
“可能他只是在试探您的口风——”孙修华道。
他想知道,如果李漱白真的是在观望的话,是不是还有机会在周书记这里得到一分呢?
周书记摇摇头,道:“他跟着沈如风出去了。”说完,周书记叹息一声,“江城这地方,还真是麻烦!不过,能解决掉一个麻烦,也少一个。”
孙修华没有明白,却也不好再问,对苏逸清,他也好说话了,至少他也算了解了周书记的部分想法。
下午,李漱白参加完分组讨论,和苏逸清见了面,将中午的事情告诉了他。回家的时候,却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而家里的两个人,一直在等他。
关晓宁做好晚饭的时候,刚好六点半,按照李漱白昨天说的时间,这个点就会到家了。她和圆圆等待着他进门,两个人都很兴奋地期待着他如何评价两人这一下午的劳动成果。可是,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往前走,始终不见他进门。
圆圆越来越失望,一言不发。
关晓宁看着孩子这样也不忍心,就给李漱白打电话,接连打了好几个都是无人接听,最后只好给他发了条信息“有空了给我回个电话,爱你”。可是,面对圆圆,她只能说“爸爸突然有事要办,不能回来和我们一起吃饭了,阿姨先陪着圆圆吃,别饿破了圆圆的小肚肚,好吗?”
圆圆撅着嘴,道:“每次都这样,爸爸是个骗子,大骗子!”
说着,满心失望加伤心的孩子哭了起来,关晓宁把圆圆抱在怀里,从茶几上抽出纸巾擦去眼泪,道:“爸爸工作太忙了,他不是故意不守约定的,圆圆是乖孩子,不要和爸爸生气,好吗?”
可孩子听不进去,使劲哭。
“等爸爸回来,我们好好惩罚他,惩罚他不遵守约定,好不好?圆圆乖,我们先去吃饭,边吃饭边想怎么惩罚爸爸,要是饿着肚子的话,可就没力气惩罚爸爸了哦!”关晓宁劝道。
这招看来是管用的,圆圆不再哭了,只是抽泣着,关晓宁给她擦掉泪水,把她放在餐椅上。
“菜都凉了,你想吃哪几个,告诉阿姨,阿姨给你热一下去。”关晓宁道。
圆圆站在椅子上,用手指着桌上的碟子,关晓宁忙取来几个小碗,从那几个碟子里分出一部分菜拨到碗里,对圆圆说:“要是爸爸没吃饭怎么办呢?我们要留一部分等爸爸回来了给他热。”
孩子看着关晓宁,一言不发。
菜热好了,关晓宁坐在一旁看着圆圆吃,心中却在想李漱白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接电话。
孩子吃完饭,已经不怎么在意爸爸爽约的事,坐在客厅里看起电视来。
关晓宁没有孩子那么平静,她知道李漱白肯定是有什么事给耽搁了,所以才不能回来,可是,为什么他不提前打个电话告诉她,为什么他的电话打不通?
过了九点钟,圆圆已经睡着了,关晓宁关掉孩子房间的灯,小心关上门,走回客厅,却发现李漱白就坐在沙发上。
她本来想问他为什么关机,可是走到他跟前,才发现他闭着眼睛,好不容易狠下来的心又软了。
“怎么了?是不是很累?”她坐在他身边,轻声问道。
他睁开眼望着她,摇摇头。
“圆圆睡了?”他问。
“嗯,刚刚睡着。”她说,他眉间的疲惫让她无法开口说“我们一直在等你回来,可你连个电话都不打”。
“吃饭了吗?”她问。
“吃了点。”他叹了口气,起身走向书房,关晓宁看着他的背影,眼泪溢满眼眶。
他就不能问她一句吗?难道他真的忘了答应她的事?
她抬起手背,擦去那随时可能会滚出的泪水。
没过一会儿,他拿着充电器走过来,插到电视柜上的插线板上。
“我手机没电了,晚上一直关机着。”他说。
她没说话。
等他连上充电器打开手机,才发现有好多个未接来电,筛选了一遍。
“你给我打电话了?”他问。
“嗯,我想问你几点回来。”她说。
他坐在她身边,揽住她的腰,道:“对不起,我今天事情太多,忘了跟你打电话说要晚点回来。”
关晓宁不语,只是看着他。
他转头看向餐厅,猛然间记起自己昨晚答应关晓宁的话,忙问:“你们是不是等我很久?”
“没有,你没按时回来,我们就知道你不会来了,所以没等你。”她说。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道:“今天实在是——”
“别说了。”她止住他的话,微笑着望着他,“陪我吃点东西吧,我有点饿了。”
他起身走到餐桌边,看着餐桌上那一个个蒙着保鲜膜的碟子,鼻头一阵酸楚。
她一言不发,拿起一个碟子走进厨房,放进微波炉里面。
当微波炉转动起来的时候,她却流泪了。
“多热一点吧,我也没吃饭!”他从她身后抱住她,低声道。
接着,他便感觉到自己的两只手上落下了一滴滴滚烫水珠。
“对不起!”
当她的耳膜被这三个字穿透的时候,她闭上了眼睛,推开他的手,转身抱住他。
“我讨厌你总是这样说话不算话,我讨厌你不给我回电话,我讨厌你跟我说对不起!”她几乎是哭着说出来的,李漱白沉默不语。
“漱白,你可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好吗?”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他抬手擦去她的眼泪,点头。
“走,我们去吃饭吧!”他亲了下她的额头,道。
李漱白看着她端着菜走出厨房,深深自责起来。
为什么在自己没有拥有这样的温情之时那么渴望,拥有了之后却忘了珍惜?
餐厅里,两个人沉默无言地吃着迟到的晚饭,时不时地给对方夹菜,眼神流转之间,似乎不要语言。
吃完晚饭,两人一起洗碗。
之后,李漱白说他的外套有点脏,让她明天送去干洗一下,说完,他就去了卧室找睡衣准备洗澡。而当关晓宁从玄关的衣帽架上取下他的外套,去检查有没有东西要拿出来时,一张小纸片从衣服口袋里掉了出来。
她捡起来,不经意看了下,上面写着一串数字,还有一个名字“莹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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