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建华看着徐世雅,道:“有人跟省里告发漱白利用职权,帮助苏家取得了江城机场扩建的项目——”
徐世雅大惊。
“漱白向来做事很稳重,这次怎么就——真是太可惜了啊!”许建华道。
“那,那省里怎么说?会不会处分他?”徐世雅问。
许建华摇摇头,道:“现在还不知道,也没动静。”
徐世雅静静坐着。
许建华起身,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说:“这种事,谁都没有办法,他自己选的路。你啊,还是想开点,不要为了他伤神。”
徐世雅抬头看着许建华,眼中忧伤的神情根本无法遮掩。
眼前的倾城之姿,让中年的许建华抑制不住心头的悸动,伸手按按她搭在小茶几上的小臂,叹了口气。
离开采访地,徐世雅打了辆车,直奔军区总院。
她从徐世琮那里听说关晓宁最近每天都在医院里陪着她母亲,早上过去,下午离开。看看时间,现在这个点,关晓宁应该还在医院。
徐世雅知道宋雅兰做的是心脏手术,找到心外科,打听到宋雅兰的病房便直冲了过去。
而此时,关晓宁正好在母亲的病房,苏芊芊的母亲也还没有走。
病房门口,赫然立着苏东海的两个保镖,徐世雅一看,决定还是不能硬闯。
“两位大哥,能不能让一下,我是关小姐的朋友,听说苏太太住院了,过来探望的。”徐世雅微笑道。
保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便闪开路,让她进去了。
一进病房,徐世雅便看见苏东海和苏芊芊母亲坐在外间的沙发上说话,忙问候了一句,依旧是以关晓宁朋友的身份。
“徐小姐和宁宁是朋友?”苏东海不禁有些讶异,他听说过徐世雅和李漱白之间的交集,听徐世雅这么说,心中自然生疑。
“是的,伯父,我最近采访人代会的事,也没能抽空过来探望伯母,真是非常抱歉!”徐世雅道。
“哦哦,没事没事,徐小姐别这么客气,宁宁和她妈妈就在里面,你进去吧!”苏东海道。
眼下的情形,让徐世雅本来的打算几乎不可能有机会实施了。
门突然开了,关晓宁和母亲都看向门口,等发现是徐世雅,关晓宁不禁惊呆了。
徐世雅却好像很热情,忙把自己准备的一套说辞说给关晓宁母亲。对于徐世雅和李漱白的过往,宋雅兰也是略知一二的,见此情形,她心中的诧异并不见得比关晓宁少多少。
“徐小姐,您有事吗?”关晓宁问。
徐世雅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转而看向宋雅兰。
“伯母,您女儿和漱白的事,您应该都知道了吧?”徐世雅道。
“所以呢?”宋雅兰似乎开始对徐世雅的来意有些了解。
和苏东海结婚这些年,偶尔也有年轻女人会找上门,说话的语气和神态,和此时的徐世雅如出一辙。久而久之,宋雅兰也练就了识人的本事。再加上女儿如今的状态,宋雅兰几乎可以猜得到面前的徐世雅要说什么。
“如今漱白因为您的女儿而身陷困境,别说顺利升职,就连能不能继续在现在的职位上工作都是问题,您还要支持您的女儿吗?”徐世雅道。
“徐世雅,你在胡说什么?”关晓宁惊问道。
“我没有胡说!”徐世雅看着她,“看来,你又不知道!关晓宁,漱白遇上这么大的事,都没能跟你说,难道你就心安理得地不知道?”
“徐世雅,你少在这里故弄玄虚——”关晓宁道。
“我故弄玄虚?”徐世雅冷笑下,“你不信可以打电话问他,或者问苏逸清,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关晓宁,我的话,你不听,你非要和漱白扯在一起。结果呢,你害得他被省里调查,害得他升不了职,你是不是打算送他坐牢才甘心?”
宋雅兰听着这话,也觉得很奇怪。
“到底怎么了?”关晓宁追问道。
“有人向省里举报说,漱白利用职权,为自己的岳父家谋私利。本来前几天他升常务副市长的文件就可以下来,可是因为这件事,升职的事根本没了下文。”徐世雅道,“关晓宁,你以为人家说的岳父家是哪里?不是沈家,而是苏家!”
关晓宁呆呆地盯着徐世雅。
怪不得,怪不得他昨天那么难过,那么——
关晓宁啊关晓宁,幸好你没有傻乎乎地去追问他晚归的理由,你要是去问那个“莹莹”的事,他该有多失望?
漱白啊漱白,你不是说我们要互相坦诚吗?为什么发生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诉我?难道我真的就那么没用吗?
宋雅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啊?
徐世雅一直压在胸中的怒火,此时因为关晓宁的沉默而爆发出来,她抓住关晓宁的胳膊,眼神冷厉,斥责道:“你到底要把他害到什么地步才够,啊?你只知道自私地占有他,享受着他对你的好,从来都不为他想一想。关晓宁,你这个自私透顶的虚伪女人,你——”
“徐小姐,这是我的病房,既然话都说完了,请你出去,不要影响我休息!”宋雅兰突然打断徐世雅的话。
徐世雅看看宋雅兰,转头看见了门口站着的保镖,也知道自己今天不能在此放肆,心有不甘地松开手,愤愤地盯着关晓宁:“姓关的,咱们走着瞧。你把漱白害成这个样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关晓宁木然地看着徐世雅离去,一言不发。
“漱白他不跟你讲,也是有他的考虑。而且,官场上的人,这样的事,怕也不是稀奇。诬告的事情多了去了,这也不是你造成的,你也别多想——”宋雅兰望着女儿失魂的样子,安慰道。
关晓宁低头,十指紧握,不断地摇头。
宋雅兰心痛不已,起身,伸手将女儿拉到自己身边,道:“你知道漱白他是爱你的,对吗?”
关晓宁点头,泪水溢满眼眶,却说:“可是,我不想害他——”
母亲抬手擦去关晓宁的眼泪,道:“两个人在一起生活,本来就是相互影响的,没有害不害这一说。他不告诉你,一来是怕你担心,二来——你相信他能解决的,对不对?”
“妈,可是漱白他最近遇上的事情太多了,我不想看着他因为我再被人——”关晓宁泣不成声,宋雅兰心中深深叹息。
“每个人一辈子都会遇上很多事情,会有很多坎要去过,即便没有因为你,漱白也会有其他的事。你别总是自责了,你不是爱他吗?如果他是一个值得你爱的人,你就安安心心地守在他的身边,不要去追问他发生了什么,不要去自作主张为他做什么。”宋雅兰道。
“难道我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吗?”关晓宁抽泣道。
“如果他需要你帮他,他会告诉你,如果他不说,你可千万不能自作主张,明白吗?男人的事,特别是官场的事,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你要是听了徐世雅的话,因为心怀内疚而做什么的话,很容易会掉入别人设下的陷阱,到时候别说是帮漱白,还有可能会害了他。”宋雅兰劝道。
母女间,这种久违的亲切因为徐世雅的到来而重新降临,一时之间,竟觉得有些不适应。
关晓宁擦去眼泪,宋雅兰接着说:“你就什么都别去问漱白,有必要知道的事,他会告诉你。而且——”宋雅兰顿了顿,“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可以去找逸清打听一下。”
“嗯,我知道了,等中午的时候,我再给大哥打电话,他现在估计在开会。”关晓宁道。
宋雅兰望着女儿,深深叹了口气。
中午,苏逸清果真接到了关晓宁的电话,他以为是李漱白告诉她的,可听她说又不是。
“这件事啊,徐世雅没骗你,是真的。”苏逸清道。
“哥,那——”关晓宁紧张起来。
“你也别担心,我自有分寸,而且,李漱白又不是一个人,沈家是不会看着他这样不管的。你就安心等消息,什么都别管了。”苏逸清劝道。
“哥,你也要当心,你们两个人——”她没说下去,她很想说,你们两个人都要好好的。
苏逸清淡淡笑了,道:“傻丫头!”
挂了电话,苏逸清决定要立刻实施对徐世雅的行动。
他总觉得,如果今天让关晓宁和徐世雅单独见面,恐怕又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这个徐世雅,绝对不能让她继续嚣张!
于是,他给邱仲时打电话过去“徐世雅的事,要马上动手”。
“最近她在洛城,您的意思是——”邱仲时问。
“会议很快就要结束了,等她回到江城就动手,我看这个女人她还有什么脸面在江城待下去!”苏逸清道。
“那,要不要和李市长说一下?万一他那边对您有误会怎么办?”邱仲时问道。
“你们会把火引到我身上来吗?”
“啊,不能不能,您放心,老板,绝对不会让别人知道是咱们这边做的。”邱仲时忙说。
苏逸清挂了电话,看着缓步走过来的常耀林,主动上前打招呼。也许,这是常耀林在他的政治舞台上最后一次亮相。
果真,两天后,回到北京的中纪委副书记林凤向中央报告了常耀林违法犯罪的事实。很快的,中纪委派人来到洛城,面见周书记,通报中纪委对常耀林的处理意见,请省里配合调查。周书记没有反对,当即就打电话给省纪委。于是,就在省人代会闭幕两天后,常耀林被秘密带走接受组织审查。尽管最终调查结果没有出来,李漱白的任命文件,还是在常耀林被带走的那天下达了。
李漱白被任命为江城市常务副市长,而那个支持告发李漱白的常耀林,悄无声息地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关晓宁虽然从徐世雅那里得知了李漱白被诬告的事,却一直没有开口问他,知道常耀林被带走、李漱白被任命,苏逸清才打电话告诉她“一切平安”。
这个时候,李漱白早就回了江城,关晓宁告别了母亲,带着圆圆赶回江城和他团聚,竟然撞上了徐世雅的惊天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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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大哥终于对徐世雅动手了,大家之前推测过他会用什么方法,有人说对了哦,亲个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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