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对张家涵总共催眠不了几次,我还来不及重建他的心理构造,我根本没尝试将我的指令置入他的潜意识层中,这个事情的发展超乎我的认知,到底是为什么,一个人能在清醒的状态,宁愿违背自己的意愿,忍受巨大的屈辱感,也要来阻止我跟洪爷走。
我的大脑飞快运转,但我找不出原因,有个诡异的想法突然冒出来,难道说,因为我有限的几次催眠打开了张家涵压抑的某种欲望,现在这种欲望汹涌而出,而我成为它具象化的指代?
不然怎么解释这些?
这一瞬间,我喉咙有些干渴,我的手比我的大脑快一步伸出去,我忽然意识到我想扶起张家涵,这一刻把他弄起来的愿望如此强烈,令我几乎可以放弃催眠洪爷的计划。
我意识到,无论如何,我也不想看这个男人为我下跪。
我讨厌这个行为,我看过书,一个西方人在十九世纪写的中国见闻,他将下跪称为中国人奴性的标志。
张家涵不是奴性,他会做难吃的东西逼我吃,他说很多话来吵我,他惹我不耐烦,可他不是奴性。
我果断地伸出手拽他,我胸膛里烧着火,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又冷又硬:“给我起来!”
我力气不够,但我非拽他起来不可,哪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他的意志捣碎我也在所不惜,我贴着他的耳朵厉声说:“起来!”
他懵懂地看向我,在我的目光下战战兢兢地爬了起来,就在此时,洪爷在我身后冷笑一声,淡淡地说:“真有趣啊,你不是要求我吗?想求人就得有个求人的样,怎么不跪了?突然骨气又回来了?Ben,你其实还跟从前一样,一点没变,一样那么贱。”
我皱眉,他最后一个字的发音是爆破音,加重语气,承载本人也掩饰不住的怒气,我心里一动,握住张家涵颤抖的手,轻声说:“他不贱。”
“不贱?”洪爷提高音调,“他十八岁就在这坐,从陪酒小弟做到红牌少爷,不知爬过多少男人的床,这不贱?”
“为什么爬男人的床就贱?”我问。
屋里的人个个哈哈大笑,仿佛闻了化学气体一样笑不可抑,我只得在这些笑声中微微提高声音,重复着问:“为什么爬男人的床就是贱?”
刀疤男笑着说:“小弟弟,你还真是可爱啊,你知道你这位哥哥靠什么赚钱吗?他靠躺在床上被男人操□啊,还操出名气,操出名堂来,哈哈哈,咱们整个洪都,谁不知道当年Ben哥的风采啊,听说伺候人的本事那叫一个销魂,尤其品箫技术了得,哦,你不知道什么是品箫吧?哥哥教你,就脱了裤子舔男人的□,懂了吧,哈哈哈……”
他们再度哄堂大笑,我看张家涵即便不是很清醒,却也本能地浑身颤抖,脸色惨败,似乎羞愧到不敢抬头。我再度证实了自己的观点,这些人很奇怪,他们明明以此为生,为什么却要辱骂替自己赚钱的人?真是标准混乱,毫无逻辑可言。不过这无关紧要,这些人有什么观念跟我一点关系没有,我只是想观察洪爷的反应而已,我抬头看他,却见他脸上也挂着笑,但那只能算肌肉拉扯,根本与愉悦无关。
我盯着他问:“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爬男人的床就是贱,如果这个形容词关系着一个道德标准,那么道德就不该是单向的,而应该是双向的,我想请问,花钱买他服务的男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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