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
门口的易次大怒，忙走上前护在江明面前，冷冷地看着面沉如水的韩聿讥讽道：“怎么，聿华上仙这么不懂眼色，看不出来阿明不想看到你吗？”
韩聿盯了他们半晌，竟是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了。
易次冷哼一声，转身半跪在床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将他搂在怀里，担忧道：“阿明，你怎么样了？”
江明轻轻咳嗽了一声，低声道：“我想喝水。”
“好，我去给你端。”
喝完了一整杯水后，江明的脸色缓和了些，压在眉间的阴霾也消淡了些，他无力地靠在易次怀里，睫毛轻颤，极为疲倦的模样。
易次迟疑一下。
“阿明，你梦到了什么？”
江明半晌后才淡淡道：“一些不好的事情罢了。”
易次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晦暗，“既然是不好的事情，那就忘记吧。”
江明嗯了一声，沉默片刻后忽然道：“方奇怎么样了？”
“你放心，他那边很好。”
“多谢。”
易次微叹，抚着他疏离的侧脸。
“果然是因为他吗，你又回到当初无人可亲近的冰冷模样了。”
江明微怔，脸色缓和了几分，歉意垂眸。
“抱歉，我不是故意想这样的，只是现在脑子很乱。”
“我说过的，你不必向我道歉。”
“永远都不必。”
易次莞尔一笑，眼眸热切，像个不顾一切抛之所有的偏执孩童。
“这是我甘愿的，阿明，千万不要因为歉疚或感谢而同情我，我要的是真真切切的你。”
江明沉默半晌后轻声道：“我很累，想再休息一下。”
易次小心翼翼的扶着他躺下，给他盖好了被子后恋恋不舍的立在门口。
“阿明，醒来了叫我，我就在外面。”
江明背对着他，一动不动，好像已经又陷入了沉睡。
易次眼神一黯，轻轻关上了房门。
客厅里的沙发上悠哉游哉的坐着长发男人，面色如常的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易次脸色一沉，毫不客气地逼问：“怎么，聿华上仙是想赖在这里不走了?这可是我和阿明的家，不欢迎外人。”
韩聿嗤笑。
“你和长明的家？恐怕长明不会这么想吧。”
他斜觑一眼易次，寒光冷厉。
“别以为你帮了长明，他就会对你以身相许。长明千百年前是我救下的，他早就是我的了，怨我也好，恨我也好，他还是我的，别妄想和我抢。”
易次愠怒，“你以为我会怕你吗？阿明根本就不喜欢你，若非他不愿再与天界扯上一点关系，我早就已经杀了你了！”
“哟，口气真大。”
韩聿立起身来挑衅的冲他暧昧一笑。
“啧啧，你还没有碰过阿明吧，他在我身下哭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像只小猫一样抽噎呜咽着求我轻点，求我放他走。”
易次听的又嫉又恨，眼眸是血一般的赤红，暴喝一声便气势汹汹的袭出一掌。
“你给我闭嘴！”
韩聿迎面挡下。
“长明还在休息，我可不想他被吵醒，我们出去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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