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说了!我吃不下!”
齐珅语猛的站起身,力道过大,忍不住晃了晃。单手撑在餐桌上,齐珅语扶着手杖,端起一盘菜直接扣在垃圾桶里。
南清惊叫着去阻拦,却没能跟上他的速度,另一盘菜也喂了垃圾桶。
“你做什么!”
“不吃就扔掉!”
齐珅语说完就转身,扶着手杖向内室走。南清疾步跟上,抓着他的肩膀让他停下来,吼道:“你发什么疯!我们只有那么点食物!还不知道要撑到什么时候!”
齐珅语被他拉的踉跄了下,回身时竟是红着眼眶。南清最看不得他难受的样子,满脑子的火气硬生生被憋下了一大半,问道:“你怎么……”
齐珅语语气很平静,定定的望着南清:“所以,你是打算见了帝君,受他的要挟,乖乖的回到什么狗屁南山去!”
“我没有……”
“那你想什么?告诉他不应该再人界发动战争,让他重新改写历史,是么?他会听你的?你用什么让他听你的?”
南清愣了楞,喃喃道:“我只是想搞清楚现在的状况。不管怎么说,这样都太奇怪了,完全不正常。”
齐珅语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南清走够去抱着他:“我也不想离开。好不容易你说喜欢我,好不容易能做在一起。还没能称神,还没帮你走到顶峰。我也不想走。可是我安不下心。想到演播室那天的状况我就怕,若是我没有提前预知到,说不定你就已经死在倒塌的音响下边了。这次暴动,你也侥幸逃过,可是下次呢。我不知道下次会是什么时候。不知道你会不会被我牵连。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齐珅语仰头长叹,眼眶更红了些:“这样吧,我们等等看。如果真的是帝君搞出来的事件,为了逼你回南山,那他一定会出现,来找你谈条件。你见不到他,他总能来见你。耐心等着,可以么?”
南清的声音闷在他胸前,良久才发出一个“嗯”字。
于是两个人还是窝在小公寓内,齐珅语看着垃圾桶里的两盘菜,自己也心疼,却碍着面子说不出来。不过之后的几顿饭倒是节省的很,做出来的饭不多不多,连一粒米都不会浪费。
好像就到了末日一样,不知道还能在一起多久,就对剩下的日子分外珍惜。
人在长久的精神压力下总会有些失常。南清平时温温和和的样子,好像没什么事情能让他换个表情,甚至在枪声和炸弹声响起时依旧面无异色。然而情绪都闷在内部,找不到宣泄口,变成一团危险物。
齐珅语的情绪也不好,转个身之间都能爆发出来,过后立马向南清道歉,温存很久。
反反复复间,南清开始失眠,随之而来的便是精神衰弱的症状。齐珅语在家里轻手轻脚,唯恐造出来大的声响,吓到他。
症状越来越明显,南清开始频繁的头痛,偶尔还会发癔症,听不到齐珅语说什么,也看不到齐珅语在眼前晃,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齐珅语才开始觉得,说不定帝君出现的时间,就是南清被折磨的再也承受不住,放弃抵抗的时候。如此想,就让人更加绝望了些。
齐珅语抱着南清,也没了主意。
夜色渐渐浓重,巡逻的脚步声从远处靠近,然后渐行渐远,世界重归寂静。齐珅语受伤后总是腿疼睡不着,到医院开了不少镇定类的药物,这个时候全部拿给南清用了。
起初还有效,吃了几次之后也只是让南清的精神更加萎靡,丝毫没有帮助睡眠的样子。南清倒了水准备吃药,齐珅语默默拦了下来,拖着他挤到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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