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礼通电话。”杨璐又一个问题甩出来,纪年仍旧只是应一声,“是。”
控方律师是个瞧着很精明的男人,他在法庭上的言论个个都很刁钻,“死者夏岳的死亡报告表明是药物遇酒精导致猝死,这样的话就无法推测出具体的作案时间,凶手很可能是事先换掉了死者长期服用的安眠药,我想请问证人,你是否能证明药不是被告换的?”
“我证明不了。”纪年面无表情地对上那律师得意的目光,随即又跟上一句,“但你也没有证据证明药就是他换的。”
这时候,杨璐又站起来,“法官大人,我这里有个证人可以证明凶手换药是在夏岳猝死的当天。”
杨璐所说的那个证人则是夏岳的妻子唐云秀,夏三夫人在法庭上表示,就在夏岳死的前一晚,他也是吃了安眠药睡下的,可半夜做了梦又醒来,于是就倒了点酒来喝,当时也没见有任何异样,所以唐云秀很肯定地认为,安眠药一定是在第二天白天被掉包的,那天早晨她正好去超市,而夏岳则在老爷子房里,卧室里没有人,是最好的换药时机。
因为她的证词,又为砚礼扳回一局。
休庭的时候,杨璐问砚礼,“你后不后悔?”
砚礼摇摇头,牵起一个淡淡的微笑,“不后悔,我不怕坐牢,这是我应得的。”他见杨璐又想说什么,旋即抢在她前头开口,“我没有放弃自己,真的,杨律师,能替我捎句话给承影么?”
“嗯,你说。”
砚礼将小指上那枚尾戒摘下来,“这戒指我带不进监狱,所以你替我还给他,告诉他,我对他说过许多的慌,但起码有一句话是真的……”
……
“他说他爱你。”杨璐把尾戒交给承影的时候这样说道,“我之前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钻牛角尖,不过到这一刻好像突然懂了。”
承影握着戒指,抬头对上杨璐的脸,“你懂了什么?”
杨璐耸耸肩,倚靠在墙边,“他爱你,爱到了心甘情愿去坐牢,其实他并非想不开,而是把事情看得太透彻,发生过的事不可能像粉笔字一样轻轻就擦去,他必须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负责任,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在出来以后,安心地跟你在一起。”
庭审的下半场,杨璐把重点放在了苏砚礼只参与了其中一件案子上,她列出证据表明砚礼在这件事上纯属被动,而最初他参与到这件事里头来,也只是因为主犯苏云庭向其提出邀请。而诸多现象都能证明,苏砚礼在这起案子里几乎没插手,甚至在苏云庭最后一次动手时,苏砚礼人在广州,对此事完全不知情。
一时间双方辩护进展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杨璐一张利嘴倒也不是盖的,几度将对方驳得哑口无言。
一番唇枪舌剑之后,总算要迎来最终的时刻,杨璐与砚礼对上一眼,向他点点头,给予信心。
“现,本庭宣判:被告人苏砚礼犯故意伤人罪,系从犯,在本案中处被动一方,情节较轻,但社会影响严重,鉴于其自首故减轻处罚,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即刻执行。”
沈纪年站在走道中央,最后望一眼被告席上的砚礼,而后转身离去。
砚礼瞧着他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不过一阵子没见,纪年竟变得如此消瘦。
法官宣布退庭,集体人员站起身行礼,事后砚礼就要被带离,承影冲上前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他说:“我等你。”
砚礼莞尔一笑,什么都没说,走得那么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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