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仰头,都将剩下的酒都喝尽了,她将酒杯放下,环顾了一下这间屋子,偌大的厅室,家具没几件,空荡荡的,就如屋主人,也如现在的她自己。
她不敢去想昨晚的事情,或许那只是意外,就如最初的那次一般,阴差阳错,只是意外罢了,而她却因那场意外,彻彻底底地,沉浸了进去,旋涡拉扯着她,海草缠绕着她,她沉入了至深的水底,再也上不了岸。
她站在这间空荡荡的房子里,站在落地窗边,不知站了多久,她愣着神,觉着眼前的这屋里,满是这些年间那个人挣扎着的影子。
她看见她坐在绒面沙发上发着呆,看见她面无表情关上了落地灯,看见她拖着黑夜沉沉地步入内室,看见她在屋里无声地掩面,就如她此时一般,脸上几道酥麻淌过,她没伸手去抹,任由那几道酥麻止不住地淌着,顺着脸颊,淌至脖颈里,衬衫内侧,她也没有去抹掉它们,因为,当那几道酥麻流下的瞬间,她就承认了,对自己承认了,她安乐,在这几年里,什么也没有做。
赤w裸w裸的现实,逼得她承认了现实。
她拿了自己的东西,打开房门,犹豫着,终是关上了,这一关,她不知道,她将再也打不开。
至少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是如此。
她跟往常一样去上班,看到王委婉拖着伤腿来公司,她苦口婆心把她劝回去了,自己处理着事务,有时遇到薛山良冲她拍马屁,有时也有其他的员工们,她每每一笑了之,回到她的办公室,将门关上,将门外所有的无关都关在了外边。
她给那株将死的向日葵浇水施肥,每天一早就将向日葵搬到办公室里仅有光线的地方晒太阳,傍晚时又搬回恒温室里,到了晚上,她忙完了,她开着车回小区,进楼宇,上电梯,电梯叮一声开了,她站在那扇紧闭的门前犹豫着,犹豫来犹豫去,终于扣起手指敲了敲门。
她敲了一阵又一阵,一天又一天,等了一夜又一夜,那道门如锁死了一般,门内一丝动静都没有。
她向物业打听消息,给小区的保安犒劳,让他们帮忙留意,若是看到一个栗色长发的时尚女人,请务必与她联系,并麻烦代她与那个人说说,说有人在等她,请她开开门。
又过了不知多久,她机械式地过着日子,上班,开会,应酬,她有一晚接到个电话,很晚了,她妈妈在老家打来的,电话里说,“乐乐啊,今晚家里来了位客人,从挺远的地方过来的,是你朋友,在咱家坐了一会儿,吃了顿饭,就走了,怎么说也留不住……”
“走了多久??”
“没多久吧,刚走的,要不你打个电话给你朋友让她住咱家呗,反正你也不在。”
“妈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安乐妈愣了一下,今儿电话里女儿的语气怎么那么急啊,“怎么了?她让我先别告诉你的,我当时应了,等她走后,才给你打电话,还有啊,这几天可转凉了啊,老家这边可冷了,你多穿……”
没等安乐妈说完,安乐就将电话挂了,她匆匆下楼,一下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将车开出小区,严冬的夜里,高架上一辆香槟色的车子疾驰着,绕过了无数辆挡路的私家车,迎着北风,上了高速道路,她一路开了近六百公里,才下了高速,进了一段又一段七拐八拐的山道。
突然下起了一阵暴雨,雨刮器唰唰地挥动着,山道上黑得很,间或几辆载物的大货车与她对向驶过,她时而看不清路,但仍紧握着方向盘,踩着油门,能快一码,便是一码。
她终于在天明之前赶到了老家,安乐爸迷糊着睡眼给她开门,还没反应过来女儿回来了呢,就听她焦急道,“她去哪里了??”
安乐爸可还迷糊着,嗯嗯啊啊不知咋回答,屋里的安乐妈听到门口的动静,连忙穿着睡衣出来了,“唉哟你咋就回来啦?快进来快进来。”
安乐没进家门,和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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