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劫（2 / 2）

田洁用手机偷偷照了一张许晔的相片她相信这一定就是今年姐姐和她说的真命天子了。田洁经常看着相片笑出声来。

虽然许晔没有明显地表示对她有好感但是每次他们相约他都不拒绝这不是有继续下去的可能么？现在还撇不开小菲他们毕竟自己是通过小菲才认识许晔的等到时机成熟了她自己不要说小菲他们还是会识相的走开的。

田洁一连做了好几个晚上的美梦。

有的时候不是别人给自己算了一卦而是自己给自己算了一卦算完就去照着做了。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却打破了田洁的美梦。

许晔好像突然对自己冷淡了下来而且小菲和邱西也不热衷继续和她与许晔聚会。

田洁很沮丧她找小菲诉苦。

“小菲你们最近好像都很忙哎为什么不大家一起玩玩？”

“最近是很忙邱西家里总是来亲戚。”

“许晔好像也很忙的样子他忙什么呢？”

“你知道他做地质研究的很忙说不定还要大江南北地跑。”

“啊到外地去了？他没有和我说啊？”

“我是说也许。”

“小菲你约他出来聚聚好不好？”

“你自己约吧。”

“我约了几次了他都没有时间你约约吧女孩子怎么好意思总开口呢。”

“可是我这段时间……”

“小菲朋友的忙可要帮我知道这两天邱西出差他们家不会来什么人的今晚你准有空不要说你没有。”

“可是他有事情我也不一定约得出来啊？”

“明天周末今天晚上不会有什么事的。你现在就约。”

田洁拿过小菲的手机拨通许晔的号码。

“田洁……”

“已经拨通了。”田洁顽皮地吐了一下舌头。

小菲只好接过手机。

“小菲。”

“许晔你最近很忙吧？”

“还好今天不是很忙。”

田洁在一旁听到兴奋地直打手势。小菲知道许晔肯定不会拒绝看到一旁兴奋的田洁小菲没有办法只好说：“今晚有空么聚一下吧好久没有聚了。”

“好的你……自己么？”

“不还有田洁。”

“你不是……”

“嗯田洁在我这你要不要和她说话？”小菲知道他要说什么连忙打断他的话顺便撇清自己。

“噢不用了晚上见面再聊吧。”

等小菲挂断电话田洁毫不掩饰心中的喜悦“今天我要早点下班你到时候去我家找我。”

“好吧大小姐你去美吧。”

田洁走开了小菲心里揪了更大的结。

这时手机来了一条信息。

“小菲我们是不是无法逃开？”

“不是你无法逃开也许是我永远无法逃开。”

“为什么？”

“许晔你知道么？我会经常梦见无情的你你对我微笑然后转身走掉。这是我不断重复的噩梦。”

“小菲对不起。能让我删除这个噩梦么？还有机会么？”

“我不知道。”小菲也动摇了毕竟她爱了许晔那么久如果她仅仅是和邱西在恋爱而没有结婚她相信自己会无所顾忌地走可是为什么偏偏晚了一步呢？

11

“小菲我觉得许晔对我的态度变了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他那么积极现在却突然冷淡难到是因为忙的缘故？”田洁又来找小菲诉苦了。

“也许是忙吧。”

“可是为什么他不解释一下？”

“不解释？”

“对呀他不解释我怎么会知道他不理我是因为忙？”

小菲不知如何做答难道叫田洁放弃许晔？

“小菲你说许晔喜欢什么样的女孩？你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你应该有所了解吧？”

“我不了解他这个人不善于表达。”

“不善于表达倒是真的我一直问他为什么你结婚那天他喝得那么醉他始终说不清楚。”

“也许他过去的事情不想让你知道。”

“过去什么事情？”

“我说说而已。”

邱西这几天有些失眠难道是咖啡喝得太多了？可是喝咖啡已经成了习惯怎么也不可能因为这个吧。

邱西轻轻起身到客厅的阳台上吸了一支烟。

小菲也许对许晔还有感情自己应该小心点才是不应该给他们那么多见面的机会都怪自己好胜心太强。不过这个许晔根本不像我对小菲这么用心。自己还不是不要多想为好。

邱西吸完一根烟走进卧室。

小菲又开梦见许晔了他微笑然后转身走掉。

“许晔……”小菲喊了一声。

邱西被这喊声猛然一惊停住推门的手他想冲过去把小菲叫醒他想问她为什么自己努力了这么长时间还不能将许晔在她心中挖掉为什么结了婚还拴不住她的心为什么许晔爱上了她的朋友她还是不能忘了他……可是邱西没有这样做他不能输他不认输也许是自己听错了慢慢地邱西又退回阳台吸起了烟。

今年真是一个让人悲喜交加的年头中国人盼了许久的奥运年来了在这奥运当头的喜悦中却又频频生着让人不安的因素：新年的时候南方大雪然后是藏独势力突然闹腾起来紧接着是一种于儿童间的手足口病肆意传播继而又是两天前的火车脱轨事故……真不知道还要生什么？小菲总是觉得不安大环境的困扰也许与自己无关可是自己内心的困扰呢？

小菲不知道什么时候田洁已经在身后她转过身去“田洁你什么时候站后边的吓我一跳。”

田洁是很冷峻的眼神小菲没有见过她的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寒意。

“小菲你和许晔到底是什么关系？”

“田洁你怎么了？”

“你说啊说实话！”

“我……没有你怎么了……”小菲含糊起来她知道田洁也许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多少谁告诉她的？小菲脑子里迅思考可是找不到答案。

“小菲你怎么能骗我你们是不是拿我当傻瓜？”

“田洁你究竟怎么了许晔说什么了？”

“他什么也不会说的你不是说过么？”

“那你怎么了？”

“他的手机里还有你六年前的相片存了六年也许不止吧一看就知道是特意存的也不知道手机换了几次了。他喜欢你？一直喜欢你？不要说你不知道！”

“田洁你听我说不是有意瞒你。”

“对是无意中瞒了我！把我当傻瓜做桥梁我还当你是我朋友帮我的忙我真是蠢。”

“田洁不像你想的那样你是我的好朋友我怎么会这么做?”

“我最相信的两个人居然欺骗我全世界的人都欺骗我。”

小菲去拉欲走的田洁被田洁推了一个趔趄。

小菲知道这个鸿沟很难填平了感情有的时候很脆弱。

12

邱西打电话给田洁他想从田洁那了解一些许晔的情况。

“田洁很长时间没有到家里玩了什么时候来我给你露两手。”

“噢很忙没有时间去。”

邱西听出田洁的语气不对“怎么了？忙什么呢？恋爱？准备结婚？”

“嗬嗬我和谁结婚啊？”

“许晔啊。”

“哈哈我和他有什么关系啊？”

“你们吵架了？”

“没有我们没有到可以吵架的程度。倒是你火山要爆小心点。我忙了。”田洁挂断了电话。

小菲回到家看见邱西坐在沙上很不高兴的样子。

“小菲田洁和许晔好像分手了你知道么？”

“是么？谁告诉你的？”

“今天和田洁通话了感觉她和许晔吵架了。”

“是么。”

“她是你好朋友你不知道么？”

“不知道她没有和我说。”

“不知道？还是知道了心里暗地高兴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问你手机里还存着许晔的相片是什么意思？”

又是相片小菲怒声道：“你偷看我的手机？”

“随便看看。”

“你怎么能随便看我的东西？”

“你是我老婆我怎么不能看？”

“什么时候看到的？”

“……早看到了！”

“真是不讲理。”

“我不讲理？你讲理还在手机存其他男人的相片？”

小菲无话可说。

“许晔这个名字代表的是伤害。小菲你能记住他不是因为爱的深是因为伤的重。”邱西叹了口气。

小菲也叹了口气也许邱西说的对。她也不想这样她用婚姻背叛了自己的感情又用感情背叛了婚姻。究竟哪一种是真正的背叛？背叛别人是背叛那么背叛自己又是不是背叛？

想爱的人不能去爱朋友又无法原谅自己在爱自己的丈夫面前她又是一个背叛的小丑。她累了她感到悲哀为自己不得不爱悲哀为自己需要去面对背叛悲哀。她不能去爱别人爱别人没有道理！可是心是一个随便灌装的容器么？

“许晔我很难过。田洁不理我了邱西也在和我脾气也许我们真的错了。你说我怎么选择？没有你我会不幸有了你大家都会不快乐！我们是不是真能逃走？可是现实又让我们不得不承受太多。”小菲了这样一个短信给许晔。

“小菲你能放下这一切和我走么？我知道这很自私但是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小菲许久没有回她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她想去做可是又怎么能下一切？刚刚步入的婚姻爱自己的邱西双方的家人自己的工作……太多太多怎么能不负责任地一走了之？尤其是邱西怎么忍心这么狠心地对待他他为自己付出了六年的感情也许不止六年如果没有许晔甚至是八年？九年？十年？如果自己离开他他怎样面对？想到邱西离去的背影和受伤的眼神小菲就不敢再去想。

“小菲我过几天要到四川山区考察我们都好好想想回来的时候也许就有答案了好么？”

“好吧你自己要多注意安全听说四川地形很险恶。”

“我会的。那边风景也很美有美丽的蝴蝶。”

“蝴蝶受了暴雨的疯狂会折断翅膀。飞得太高跌得太痛痛到再也无法飞翔。”

13

许晔去四川山区做地质考察已经半个多月了这天小菲在网上遇见了许晔许晔告诉她工作已经结束明天就返回现在在收拾东西。

“想好了么？”

“……”小菲每天都在想可是总觉得永远也想不好有的时候真想和邱西坦白一切请求他的原谅然后走掉可是又做不到。

“还需要时间？”

“我不知道。许晔如果我们这样选择了我们能幸福么？”

小菲没有等到许晔的回答不一会儿许晔下线了。难道许晔没有信心？还是他生气了决定放弃自己了？

看到小菲来“如果我们这样选择了”许晔幸福地一阵眩晕仿佛小菲已经答应这样选择了他相信小菲不是不想这样选择而是在选择时机。

他觉得自己眩晕得太厉害了他边摇晃边肯定地敲击键盘到：“能一定能幸福！”

可是还没有敲回车整个电脑便剧烈地摇晃起来他怎么也把不稳就像手中的幸福怎么也抓不牢。

地震了！

许晔才反应过来他本能地向外冲去可是剧烈地摇晃让他站也站不稳他跑到门口门已经变形拉不开墙上开始向下掉碎块顷刻间灰土弥漫突然门被拉开许晔向后倒去门板整个压在许晔身上继而各种碎块压将下来重重砸在门板上……

小菲对着电脑呆了好久无法选择无法选择。

摇晃小菲一阵眩晕自己已经被折磨要昏倒。

手机不住的震动起来接起来是邱西：“小菲地震了你没事吧？”

“地震了？”小菲想起刚才一阵眩晕抬头看灯在摇晃。

“对就刚才快出来别在楼里。”

“哦你没事吧？”

“没事你在家门口的广场等我我马上过去。”

小菲刚挂断手机手机又颤动起来是田洁：“小菲地震了。”

“是啊你没事吧？”

“没事！我们这边受波及四川地震了！许晔回来没有？”

“什么？四川？”小菲的手不断地抖起来。

“对七点八级地震网上已经传开了。”

“七点八级是几级？”

“唐山大地震是七点六级！”

“什么？”小菲已经站也站不稳了。

“他回来没有？！”

“没没有还没有……”

“……”

两个人陷入了惊恐的沉默中。

小菲和田洁同时播着许晔的电话号码无法拨通。

小菲马上登上网络找到仅有的几条关于地震播报的消息。仅仅是地震的播报还没有任何相关的人员伤亡情况。

再拨手机无法接通。

小菲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她去找那个暗了的头像她了很多话在里面可是没有回应。

手机再次响起来小菲连忙接起来。

是邱西的声音：“小菲你在哪？我没看见你？”

“在家里。”

“怎么还在家里？快下来。”

“我怕……”小菲大哭起来。

不一会儿邱西打开了门把软绵绵的哭泣中的小菲拖出了家。

“小菲别怕有我在呢！”

“邱西邱西我好怕！”

“不怕不怕已经过去了。”邱西知道地震后第一时间想到小菲只要小菲是安全的他什么都不在乎。

“还没有结束怎么办怎么办……”

邱西马上意识到小菲不仅仅是惊吓他们离震中远仅仅有强烈的震感而已他回来的沿途只看到有慌乱的人群没有损坏的建筑“听说是四川地震许晔回来了么？”

“没有还没有……”小菲不敢再说下去她但愿自己说错了其实许晔已经回来了。

“不要着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我们也地震了不是都没有事？不一定有事的。”邱西轻拍小菲的后背安慰小菲。

14

接下来是让全中国人哀伤悲痛的日子所有的人只要一有时间就守在电视机、电脑的周围关注四川地震的情况一个个惊心的场面一个个催人泪下的故事一次次更新的伤亡数字牵动着每个人的心这里也许有你的朋友也许有你的亲人也许有你的爱人……即使没有也有和你有着相同血脉的中国人！

新闻、报纸、网络三个人疯狂地寻找可是找不到一点关于许晔的消息最可怕的是许晔去的地方因为道路阻塞还没有救援人员进去！太可怕的事实太揪心的日子。

一天、两天、三天这是许多人一生中最漫长的时间有在废墟下苦苦等待重生的人们有受失亲之苦煎熬的人们有等待并相信奇迹生的人们无数的人在等待……

田洁常常想起和许晔在一起的日子虽然短暂但是很快乐。虽然他和小菲曾经伤害过自己虽然她希望上天好好惩罚一下欺骗她的这两个人让他们不幸可是现在她现这不是她想要的她祈祷许晔还活着即使看见他和小菲走到一起只要他活着就好。

许晔邱西一向多么希望世界上就没有这个人那么小菲就不会爱上他不会痛苦那么自己一定就是小菲的最爱。可是现在邱西盼望许晔能活着回来他们还有一局要赌他不能就这么丢下这一切如果他再也回不来自己会彻底输掉因为世界上唯一不能打败的敌人就是离开这个世界的人许晔你一定要给我活着。

小菲看一次新闻就哭一次她哭逝去的人她哭受地震伤害的人她哭生死未卜的许晔。小菲再也想不起来她和许晔、邱希、田洁陷入的怪圈她现在只是期望许晔还活着。她怨自己是自己要得太多。上天给了她和许晔相识的机会是乐善；给了她和许晔相爱的机会是仁慈；给了她和许晔重逢的机会是施恩。凭这些她就应该感恩可是她还想要得更多这太贪婪上天要惩罚。只要许晔活着活着其他什么也不重要。

小菲想起七年前她和许晔一起遇见一个算命先生出于好奇小菲非要去算上一卦许晔虽然不信但拗不过小菲就去算了。那个算命先生当年说了很多可是小菲只记得两句一句是算命先生边摇头边说：“你们两个缘分未到啊！”一句是算命先生望着许晔：“劫数七年后你有一劫啊！”当时小菲冲口而出：“劫数？什么劫数？他有劫数我必定有劫！”先生的话两个人没有当真可是今天应验了七年前的劫数说。难道冥冥中都已经注定？

如果许晔不为了小菲回国他不可能有生死劫如果小菲不再次遇见许晔她也不会有劫。

一场浩劫！

15

废墟下的许晔已经煎熬了两天没有水没有食物只有死亡的恐惧。整个房子已经塌了幸好倒下的门板搭在了床角形成了一定的空间留给了他生存的希望。他没有受重伤可是两天了他还在废墟下。

许晔第一次感受到人的渺小第一次感觉到人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的可笑他感到绝望。从刚开始听到有人呼救到周围渐渐寂静他不断嗅到死亡的气息。不能死不能死！还有很多人等我回去还有很多事情未做刚刚读完博士回国未来才刚刚展开绝对不能死许晔又开始充满信心等待有人来救他。

仿佛有人来了他大声呼喊使劲敲击渐渐地声音远去。

又有了动静他又呼救还是没有人现他。

他精疲力竭口干舌燥。他失望了。

如此反复许晔绝望又盼望盼望又绝望……

他几乎失去了力气。

慢慢地他又平静下来。

他努力地回想自己走过的路得到的和失去的重要的和不重要的。

什么最重要？什么是幸福？

那时他心高气傲他认为天高地广他要飞翔就得展开翅膀为了自己的前途放弃爱情那时对于他前途最重要。

拿到了美国的博士文凭他仿佛又想起了他失去的东西他想找回他的爱情尤其在他知道这种爱似乎不再属于他时他更迫切地想要弥补找回失去的那时对于他爱情最重要。

可是现在什么最重要？什么最幸福？

活着最重要能够活着见到每一个人最幸福！

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疲劳、恐惧、饥饿……许晔甚至出现了幻觉蝴蝶满山遍野的蝴蝶紧接着颠簸、摇晃、崩塌蝴蝶被埋在土砾里……

每个活着的人都在承受着煎熬。

5月17日地震后的第五天小菲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小菲。”

“许晔？！”小菲的眼泪夺眶而出。

“小菲我还活着。”

“你……我们大家……”小菲声音哽咽到无法再多说一句。

“我被压在废墟下两天后获救了受了点轻伤现在恢复了没有事。我现在在这里做志愿者你们不要担心。我只记得你的手机号码和家里的号码家里已经打过了你帮我通知其他人。这里还有人等着电话用不多说了回去见。”许晔挂断了电话。

许久小菲说不出一句只在心里讲：“许晔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这一场浩劫许晔经历了太多——感受死亡的恐惧从死亡废墟中获救看到一幕幕悲欢离合……

泪水流干了力气用完了可是希望还在因为他还活着。在这场生都是奢侈的劫难中让人觉得有任何其他欲望都是可耻的。

他所在的地方流传着很多故事最让他感动的是一个老师保护学生的故事这个老师用尽最后的力气搂住他的学生为他们撑起一片空间等救援人员现的时候他却永远离开了为了救出生还的学生救援人员不得不锯断他的双臂……

人们用一句歌词来描述：“摘下我的翅膀送给你去飞翔……”

摘下我的翅膀送给你去飞翔。

小菲也被这句话深深感动着不管是蝴蝶还是鸟儿都需要翅膀都要去飞翔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困在自私的爱中呢？许晔就让我们忘记狭隘的自己放手去飞翔吧摘下我的翅膀送给你去飞翔！

这是许晔出国前和朋友们吃的最后一顿饭。

许晔瘦了许多。

没有人再提起与这场劫难有关的事情生死劫难命运劫难情感劫难。

活着就有希望活着就可以看到我们爱的人无论他现在在哪里。那么我们还要求什么？

“还会回来么？”田洁问许晔。

“一定会的。”许晔答到“因为能见到你们。”

“希望你下次回来有好消息。”邱西说他希望许晔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像自己一样。

许晔笑笑。

“希望你能幸福。”小菲说这是一个全部的希望。幸福是一种状态她希望他还能感受到这种状态。

“嗯我们每一个人都会幸福。”许晔回答。

飞机起飞了脚下的大地那样平静让人想象不出它汹涌翻滚的样子。芸芸众生还在坚实的土地上生活、追寻许晔知道蝴蝶就要翩翩起舞一切劫难都会过去。不管他在哪里只要他还活着他爱的人还活着他就能感受到幸福那样什么都是有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