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处在一个极为危险的边缘随时都可能陷落掉。没有广告的
我的内心仍有着挣扎和迟疑但我又分明知道这些挣扎和迟疑都是徒劳的只是我给倾泻奔流的自己放置的小小的石头。
这一天我已等了这么久。这么长的时间熬过来我已没有理由再放弃。哪怕是要我放弃错误我也绝不。
收手其实也已不可能。
脚下的路我少说也走了千遍以上。因为太熟悉现在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装作若无其事半低着头然后在心头狠命地慌乱祈告。或许我胡乱的祈告竟生了作用这漫长的一千米我没有遇上一个相熟的人也没有人察觉我的异样。
在我的身后半米处紧跟着我的是她这两年来我唯一暗恋的无时无刻不在烧心记挂的女子我不时转过头去看她俏脸上依旧是一幅茫然的神情。
确认之后我也再次轻吁了一口气。这东西果然有用想着想着我又有些黯然心头莫名涌出丝丝苦楚。要是她此刻是清醒着乖巧地跟在我的身后那该多好那该多好。
而我该多幸福。
她像听话的傀儡一样跟着我。出北校门打的到火车站然后登上开往云南的列车。直到她在软卧车厢坐下的那一刻我紧绷的心弦终于可暂且松弛一会了。
我是诧异的。当机会出现初时的慌乱过后我觉自己是如此的冷静。从我将那包不知名的白色粉末捻在手心踏入母校大门开始我就处在一种无可名状的亢奋的表演式的情状里。一切仿然不真实起来镜头放慢我仿佛成了一名演员按照曾经设想过无数次的剧本按部就班的出演。而我出于演员式的情绪作祟掩耳盗铃般早就忘了思索这一行为的合法性和合理性。待稍有清醒察觉到这样似乎不好我便又安慰自己这一定是一个梦不然一切怎会如此顺利最后就算成了一场恶梦我到时至少也可从恶梦中醒来现实中的一切还会是老样子。
何况现在看来这绝对是一个美梦想到魂牵梦系的女子此刻就在我的身侧小手传来柔嫩的温热原来不可实现的一切就要美梦成真我简直就要失笑出声。
车徐徐动了起来有些轻晃。坐在床边的她在惯性的作用下慢慢向后倒去。我急忙用手将她揽住将她轻轻托放在卧铺上。
“累了吧那就好好睡一觉吧。”
她便听话地闭上双眼睡了。
她如此的配合更是令我安下心来。两粒安眠药的剂量让她睡上个七八小时也应该没有问题。这间软卧间是安全的四个床位我早全部买了票检票员也刚来过于是我假意郁闷地回答说我们原来四位约好一起去云南旅游有两位朋友竟然放了鸽子害得我们浪费了两张票。接下来我又问检票员可否退票在检票员答复不能退了后我叹了口气挤出一点笑容在检票员面前自言自语：那就算了难得出来一回就奢侈一点反正钱说好他俩出……
一切都在我的设想以内。
我预订的情节即将一一实现。
转过头来她的脸就在我触手可及之处。安然、静谧长长的睫毛自然铺展装饰在一个睡眠或梦的外面。茫然的神情已经不见现在展现在我的眼前是如此震撼的美丽。我不是不知道她的美不然何来这两年没命的相思可是以往的种种都是远距离的从未曾如此真切和充塞着强烈的现场感。
她额头上的秀微微有些乱。我凝视着她不知为何心中突然醒觉在这火车上她入睡的几个小时也许会是我一生中最为幸福的时刻这幸福中还交杂着属于一个人的无人监管的放纵的偷窥的窃喜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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