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圆滑世故,深谙以退为进之道,只以迷人一笑回应总指挥官的挑衅,“当然,这似乎是‘他’最好的去处。”
“没事了,你退下吧。”
待安德烈敬礼告退,靳宾的目光又回到了他一开始注视的地方——靳娅顺着弟弟的视线看去,看见了舞池中央跳舞的那两个男人。
这是他们跳的第三支舞曲,从霍兰奚微微蹙眉抿唇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已经很厌烦了——但让靳娅无法理解的是,尽管霍兰奚表现得很厌烦,但他仍没有把狼川推开。就像她无法理解,对于狼川被靳宾送进了监狱,她的未婚夫对此只字不提,连一声能让她释然的诘问都没有。
一切都平静地让人生疑。
“他们真像是一对儿。自灵魂深处牢牢缠结,难舍难分。”靳宾的嘴角浮着一个奇怪的弧度,说不清是嘲讽还是赞许,那看似不经意间的玩笑让他的姐姐听来心惊肉跳,“我觉得他们最好还是分开一阵子,照现在这样发展下去,霍兰奚没准儿会在与你的婚礼上落跑。”他侧过头看了看自己的姐姐,笑意更深了些,“你觉得呢?”
靳娅无言以对。
“一个月,最多三个月。等霍兰奚完成了指挥部的命令,他就会回来和你结婚。”
“爸爸一直病得很重,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准许我来看他?”
“哈。”靳宾一抬下巴,笑了,“我想让我即将出嫁的姐姐得到祝福,仅此而已——他对你说什么了吗?”
靳宾转过了脸,与自己的姐姐目光相接——即使是孪生姐弟,靳娅也不由为那琥珀石般的眼睛看得一怔,好像对方已经知晓了一切。她隐瞒了从父亲那儿听来的话,不假思索地撒了谎:“不,他昏昏欲睡,什么也没有说……”
靳宾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膀,“男人的爱情比时光更难株守,你给他的高[]潮快感还没消退,他已经兴致勃勃地投身于下一个目标了。你要记得我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你要记得这世上只有我会始终如一地爱你。你的父亲会先你一步离开尘世,你的情人或许从未对你真心,只有我。”伸手握住了姐姐冰凉的手指,掌心的温度如同汩汩热流。他眉眼亲切,向这个亟待温情浇灌的女人报以微笑,“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我的姐姐。”
阵阵难言的酸楚浮起于心头,女人转身走下了台阶,走去了舞池中央。
总指挥官也拾级而下。完全无惧于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和惊讶眼神,他强硬地拽过那个年轻人,将他搂进自己的怀里。他冲霍兰奚微微一笑:“除了即将成为你妻子的女人,你不该再紧搂别的人。”
靳娅走上前,踮起脚尖去亲吻未婚夫的嘴唇。
她本想把父亲的话转达给自己的未婚夫,可这一瞬间她改变了主意。
她想维持现状,想同时拥有丈夫和弟弟。
周遭又想起一片掌声,比起刚才半带谑意的起哄,这回是真心实意祝福这对情侣。
每个人看上去都很高兴,除了狼川。他眉尖蹙得挺哀伤,看着那对在众人祝福中拥吻着的情人,一直看着。
靳娅将脸埋进霍兰奚的怀里,轻声说:“我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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