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蕴藏的精神现象;更痛心疾首地指责他肆意浪费与挥霍自己在音乐上的非凡天赋,纵容自己堕落成了一部噪音机器。
“‘殷之纯,这个游走于天堂与地狱的安琪儿,没人知道他灵魂上的恶疮是否与生俱来,就像没人知道他为何会以破坏和屠戮为荣。可令人遗憾的是,再多正义的舆论也无法将他拉下偶像的神坛,只要他依然美丽如此,就仍会有一群嘶声尖叫的傻姑娘宁可出卖身体也要为他的噪音埋单。’你知道我要对这评价说什么吗?”听见迟傥从浴室走出的声音,殷之纯合上报纸,不屑地笑出一声,“狗屁!”
不知道是不是存心而为,内裤没有好好穿上,只是松松垮垮地斜挂在髋骨处,半截白皙臀部就这么大大方方地露了出来。
小巧而紧绷,臀型美妙得让人想凑脸上去亲吻。
男人用毛巾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站于床边,犹豫着要不要向床上那个故意在诱惑自己的家伙靠近。
倒是殷之纯主动凑向对方。
“我很小的时候听我母亲说,‘再疼再深的伤口,将它治愈的方法无外乎两种:一支朗姆酒口味的冰激凌,或是一个亲吻。’”他半跪于床,仰脸在迟傥右眼眉骨处的伤疤上轻轻吻了一下。
那柔软一触发生于皮肤,却让视膜前划过一道来自北极的电光。
“好了,现在该你了。”
重又躺回床上,朝眼前的男人打开双腿。以拇指指甲轻蹭着含着一抹坏笑的嘴唇,向大腿内侧指了指。
为程子华所伤害的伤口依然留有痕迹,从大腿内侧延伸至腹股沟处。
沉默片刻,做了个深呼吸。迟傥低下头沿着那道可怖的伤痕,小心翼翼吻了下去。
“还有……”殷之纯咬着下唇笑了起来,几颗漂亮的白牙闪闪发亮,又朝胯间正中央指了指,“这里。”
喉骨极不自然地动了动,他试图别过脸,把视线从白色内裤突起的迷人曲线上挪开,可显而易见的是,他的目光根本不受控制了。
窥伺出对方的迟疑与手足无措,板起了脸孔,口吻无辜而又一本正经地说,“真的有伤口,要我脱下内裤给你确认吗?”
“不……不用……”几近窒息,几丈高的热浪一阵一阵掀起,理智的最后一根锚链已被那种奔涌在血管中的欲望给击碎。
埋下脸,隔着内裤吻起了那个地方。
那一吻像一把钥匙,瞬间开启了情欲之锁。不再是一贯的苍白失血的模样,殷之纯的身体完全变成了一种柔嫩欲滴的粉红色。他一面动情呻吟,一面又孩子气地打岔,“能不能告诉我,有没有哪种爬行类动物会在发情的时候身体变色?”
本来只是个玩笑,可迟傥居然停下了动作,起身把脸埋向了对方的颈窝。声音干涩嘶哑,似乎正身陷深渊,于无比痛苦的矛盾与挣扎中寻求救赎。模模糊糊地反复说着,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伸手去摸他的脸,却发现有一些滚烫的液体滑落在那英挺的面颊上。
“就是……对不起。”
“我的链子掉了。可我觉得似乎也并不那么糟……没准是那个常住天上的老家伙的安排,好让另一个人代替它的位置。”殷之纯抓起男人的手放于自己的心口之上,“别想自己动手解决,也别指望再用那些发生于非洲的故事搪塞我。如果你是在为你将要做的事而道歉,那么,我原谅你了。”
略有些粗糙的掌心感受着最贴近心脏的那寸光滑似缎的肌肤,迟傥垂下眼眸,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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