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看了一眼颜瑾墨,莫名的熟悉感让他不禁蹙了蹙眉。
“此地说话不方便,还请薛公子跟颜公子到武林盟一叙。”季君寒侧身让出一条路,薛天启无奈摇头地点头,大方地的拉起颜瑾墨的手跟著回了武林盟。
作家的话:
麟儿表示:子谦快放开我,我要去看美人们打架!
☆、第三十九章
武林盟的大厅里这会儿热闹得的很,下人奉上茶水後自觉退下。季君寒先是为封时的冲动向薛天启等人道歉,薛天启大方地的摆摆手表示没什麽,继而打量起那位一上来就对自己动手的美人来。封时双臂抱胸站在厅中,一副不悦的样子让薛天启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嘀咕起来:“原来那标记竟是南海的吗……”
“薛公子说的是……?”季君寒出声问道。只见薛天启站起身来走到了封时的面前,从袖中掏出一块令牌递了过去,“喏,就是这个东西。”
封时接过令牌的瞬间不禁怔愣了,这是秦华的左使令,怎麽会到了薛天启的手里?他抬起头来,看向那个有些轻浮的男人,只听对方继续说道:“前些时日我与瑾墨在沿路的一个茶肆里捡到的。”他顿了顿,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见对方并没太大反应便接著说道:“本以为会与药人有些关系,想留著赚一笔的,没想到谁承想倒是得罪了师弟的本家……”薛天启干笑两声,企图用闵子谦来掩饰一下自己私藏夙暝阁左使令的事实。
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锺离轩突然笑了,他抬手摸了摸胸前的一缕长发,继而将目光转向薛天启,“下九流门‘路不知’知道的可不止这些吧?”
被拆穿,薛天启有些尴尬地的坐回了座位上,看来这次的消息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一个子儿都没赚到!“将此物扔到我脚下的是个穿著怪异的女子,随行的还有几人,看著应是江湖中人。”
“女子?”锺离轩看向封时,封时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怪异。,薛天启不禁撇了撇唇,不给银钱的消息透漏这麽多已经很给师弟面子了,要知道就连他的师弟想要消息都是得付钱的!只是现在……薛天启暗暗打量了一下在场的三位高手,直觉告诉他,这些人现在并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说辞,看来想要离开,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
“天启。”颜瑾墨轻声开口,摸索著抓住了那人的手。,粗糙温热的手掌让颜瑾墨人感觉到安心,薛天启以为他出了什麽事,刚想开口询问便听对方说道:“日月轮回,乌鸣碧云。天启可是忘了其中一人身上挂著碧云宫联络消息用的玉坠?”他虽对著薛天启,但话却是说给季君寒他们听的。
“瑾墨你说……”什麽二字被颜瑾墨用指尖堵在了口中,只听他继续说道:“那玉坠子是用蛊做的,每到一处便会由蛊虫吞噬继而变成其他颜色,想来这招苗疆应是没有的。”
众人都有些吃惊地的看向坐在薛天启身边的这个人,被遮盖住的双眼下究竟隐藏著怎样的情绪,他们无从知晓,同为习武之人,唯一可以断定的是,此人定是个角色。
“你到底是什麽人?”季君寒突然开口问道。,只见颜瑾墨转过身来,冲他微微勾了勾唇角,“盟主好生健忘,之前不就说过了,在下颜瑾墨。”
封时没有心思去关心颜瑾墨究竟是什麽人,他所说的无论真假都要去试一试,左胸突然的刺痛让他隐隐有些不安。封时看了锺离轩一眼,对方显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锺离轩摸了摸下巴,哼笑道:“既然如此,那便用我苗疆有的方法来寻。”
颜瑾墨给他们的消息里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蛊虫噬玉”,既是用蛊虫作为传递消息的指引,那就好办多了。锺离轩命手下跟著影卫去了先前寻到秦华留记号的那片树林,只见苗疆汉子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筒,打开後里面飞出几只黄豆大小的蛊虫,蛊虫在空中来回绕了几圈,最後奔著一个方向飞了过去。影卫想要去追,却被苗疆汉子拦了下来,对方用不怎麽流利的汉话说道:“追不上的,等过个两日再来看吧。”
云彩遮住了夜空的明月,微风穿过竹窗,吹起屋内低垂的珠帘,隐约可见,大床之上躺著一人。云鹰难得的没有让男宠陪侍,平日里嬉闹的院落变得很是安静。,守在院外的魏七看了一眼天上被云遮住大半的明月,有些担忧地的往院里看了一眼,抱著佩剑默默地摇了摇头。
屋内燃著一盏昏黄的灯,床上之人双目紧闭,似是睡熟了。过了没一会儿,露在外侧的胳膊上渐渐显县露出与云竹左臂上一样的暗红色纹路,云鹰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表情很是痛苦。,纵使如此他依旧没有醒来,似是在遭受著什麽。
碧水蓝天鸟语花香,还有坐在山涧石泉旁嬉耍的孩童。温柔娇美的女子拎著竹篮将还在与蝴蝶嬉耍的孩童唤了过来,小小的身影一头扎进了女子的怀里,绷著一张漂亮的脸蛋轻声唤了句:“娘亲。”
女子笑了笑,弯下身子用帕子擦了擦他有些汗湿的小脸,竹篮里被布巾蒙著的东西动了动,孩子好奇地的伸手触了触,软乎乎的一团让他不禁眨了眨那双与娘亲一样好看的双眼。女子将布巾揭开,笑著将里面的一只白色的小兔子抱到了他的怀里,“阿鹰不要贪玩了,快帮娘照顾一下这个和你一样淘气的小家夥。”说罢还用手指刮了刮云鹰的鼻尖,云鹰哼了一声,有些不服气,但还是乖乖抱著那只受了伤的兔子,跟著娘亲下了山。
云鹰自出生之日起便成为了这乌鸣碧云的少主,本应是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生活,却被那个不知哪里来的女人,还有那个所谓的弟弟,彻底搅乱了。狐媚的女人彻底迷惑了宫主的心,他不再疼惜云鹰的母亲,甚至会为了那个女人子虚乌有的慌话来责备她。
一向痴迷於蛊虫的父亲,更是不知从哪里得来了苗疆古域关於制药人的古方,残缺的破卷变成了毁灭云鹰的工具。听信了那个女人的话,宫主他开始丧心病狂地的利用自己结发的妻子来做药引,只因他的妻是碧云宫的圣女,圣女的血是制成药人最好的引子。噩梦从那一刻开始,云鹰他被父亲关了起来,眼睁睁地的看著母亲被人带走,几乎每日他都能听到母亲院子里传来痛彻心扉的嘶吼。,他不懂为什麽会变成这个样子,直到父亲强硬地的逼自己吃下无药可解的毒蛊,直到他被迫吞下後看到女人唇角勾起的笑。那一刻他明白了,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云竹的娘想得到原本属於娘亲的东西……
剧痛让本在沈睡的云鹰蜷缩起身子,猛然睁开的双眼带著些微红。,他坐起身来,肩上的衣衫滑落下来,露出了大片肌肤。,微凉让他不禁皱了皱眉,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瓷瓶,里面装著的是毒蛊的解药,云鹰看著倒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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