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盼闭了闭眼,深呼吸一次,眼前的景象没变,告诉她,这不是一个梦境。
“以后你就住这里,任何事情都可以到楼下找管家。”周淮在走之前简单地交代了一句。宁盼冲他乖巧地点了点头,以示自己知道了。
宁盼将背包放在床上,有佣人礼貌地敲门,说是要进来帮她收拾行李。她习惯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适应这样的小姐做派,向佣人挥了挥手,表示不需要。
收拾完之后,她坐在床上,无所事事。
半个小时不到,宁盼就感到无比的无聊。她无法想象,那些成:“你好。”
“你就是宁盼吧?我是周子俊,你应该叫我一声表哥。”周子俊接着问,不等宁盼回答,又接着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先下去,以后再聊。”
周子俊带着宁盼坐在下首的位置,长长的餐桌旁,坐着香衣华服的一干人,为首的是周父,周父右边是周淮。
周父是陈月华的哥哥,算起来,宁盼还要叫他一声舅舅。下面坐着一众小辈,都是宁盼的“兄弟姐妹”。但宁盼不认识任何一个,并深切地感到自己的格格不入,g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几个女孩坐在一起交头接、窃窃私语,眼光不断地往宁盼坐的地方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到正式开饭,一个个才正襟危坐,摆出淑女的样子。
饭桌的开局有些沉闷,众人低头吃饭,直到周父咳了一声,开始说话,大家才把筷子放下,看向上首,“盼盼以后都会住在周家,大家多照顾着点。盼盼和子俊同辈,子俊,以后带好妹妹。”
周子俊点了点头,说:“知道了,爸爸。”
“谢谢舅舅。”宁盼起身,微微鞠了一躬。
“不用客气,大家放开一点,多吃点。”周父示意她坐下,再对着众人道。
晚宴采用的是西式礼仪,宁盼不懂这些,她用余光瞄着坐在旁边的周子俊,几乎是他吃什么,宁盼也学着他的动作,吃同样的东西。
周子俊细心地察觉到这一点,有些刻意地放慢动作。宁盼磕磕碰碰,发出了一些声响,但没犯什么丢人的大错误。
饭后,周子俊简单地给她介绍了一下在场的人,“你看到没,那个穿粉红色的,叫蒋佳玉,是你表妹,她x格温柔,你可以和她多接触,但红衣服那个,小炸弹似的,别招惹她……”
宁盼随着周子俊说的,一个一个看过去。从周子俊口中,她得知,晚上一直没说过话的周淮是她小舅舅,“其实叔叔他是爷爷……算了,这些事情你也不用知道……”周子俊没说完,宁盼也就静静听着,不八卦,不问自己不该问的话。
将宁盼送回偏楼之后,周子俊和她挥手道别,宁盼说了五个字,“谢谢你,晚安。”
从宁盼一,在无聊的坏境里呆久了,一个陌生的人,让他觉得很新奇。
“踩上来吧,盼盼,快点儿,我腿蹲麻了。”围墙很高,周子俊发育得好,身高已过一米七,他独自一个人翻过,绝对不成问题。但是带着个累赘宁盼,看上去个子小小,胆子怯怯,他只能半蹲着身子,让宁盼踩着他的肩膀先翻上墙。
他的计划很好,让宁盼先坐在墙上,他再翻过去,到另一面将宁盼接下来。
宁盼咬了咬唇,一鼓作气踩上周子俊的肩,晃晃悠悠,脚下虚,心里也虚,两手扒住墙,一使劲儿,好不容易上去了。墙其实不高,下面是柔软的草坪,但宁盼发育不良的瘦小的身子坐在墙面上,像一片树叶落在墙上。她脑子放空,不禁紧张地发抖。
周子俊手脚利落身姿优美地翻过墙,那动作,都能入选国家体c队了,一看就是常干这种事儿。他拍拍身上的灰,站好,伸出双臂,抬头对宁盼说:“好了,我会接着你,下来吧!”
宁盼有一丝的犹豫和怯懦,但被他眼里闪闪的、笃定的、兴奋的光芒打消了。本来就还是个孩子,爱玩的你这懒女就不去做是不是?”
其实家里的地,宁盼昨完那句话宁盼就走了。
到了新学校,宁盼为人处事都十分低调,恨不得自己像是空气,被大家通通无视就好。学校里的少爷小姐们虽然对这个新来的同学十分好奇,但从小接受的绅士淑女培养,让他们无法直接八卦地去探问新同学的家世。
学校很大,宁盼和周子俊处在不同年级,碰面的机会很小。倒是和两姐妹同班,抬头不见低头见。蒋佳玉一般会冲她笑笑,点个头表示打招呼;蒋佳琪装作一副从来不认识她的模样,宁盼也一笑置之。
但总有意外发生。
“喂,新来的,你叫什么名字?”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叫住宁盼,宁盼知道他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王杰。高高帅帅,打得一手好篮球,十分受女生追捧,其中包括蒋佳琪。
不得不说,男人都是犯贱的动物,被人倒追时,一刻都不会珍惜。碰到浑身是刺冷冷淡淡的冰山美人,更能激发起他们的兴趣。
宁盼从转学以来,就尽量减少和同学说话的频率。但正是这样,让从小众星捧月的王杰心里忿忿,不信搞不定这个小丫头。
“你好,我是宁盼。”宁盼简单地几个字介绍完自己,就想从他身边走过,回自己座位。
王杰脸上浮出他招牌式的坏坏的笑容,一把抓住宁盼的胳膊,“别走,再聊聊,交个朋友嘛。”
“王杰!人都到齐了,就等你了,快走吧!”蒋佳琪清亮的嗓音从窗边响起,她的脑袋探进来。看到这一幕不禁美目圆睁,怒瞪宁盼。宁盼奋力一挣,将王杰的手甩开,尴尬地回到了座位。
放学后,蒋佳琪果然怒气冲冲地来宁盼的房间,直接一把推开了门,嘴里吼着:“宁盼,我警告你……”
宁盼正拿着水杯出去,准备冲点果粉,没意料到蒋佳琪会这样闯进来,两个女生撞了个满怀!宁盼手里的水洒了蒋佳琪一身,水虽然不烫,但这时候的效果,绝对是火上浇油……
宁盼还没反应过来,蒋佳琪咬牙切齿地说:“我、跟、你、没、完!”她一把抓住宁盼的手,拉着宁盼踉踉跄跄地往楼下走,“你这么欺负我,我要找舅舅去……”
“什么事?”从容淡定的男声从楼下响起,两人趴在楼梯上一看,周淮正气定神闲地站在一楼,正准备上来的样子。
蒋佳琪先告状,“小舅舅,宁盼她欺负我!”
“哦?”周淮眼神一转,看向宁盼,“你欺负人?”那眼里,分明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
☆、第8章喜欢
宁盼/不准周淮是什么意思,干脆站在那里不答话。
“好了,小霸王,谁敢欺负你啊?”周淮走上楼,/了/蒋佳琪的微卷的头发以示安慰,“衣服都湿了,盼盼肯定不是故意的,赶紧去换一下吧。”
“对不起。”刚刚被蒋佳琪揪着,说不上话的宁盼这时赶紧补了一句道歉。
蒋佳琪虽然心里不服气,但心里也明白,这点小事闹到周父面前,肯定是不讨好的。周淮平日里对小辈还算和颜悦色,但蒋佳琪知道这个小舅舅也是说一不二的主儿。她哼了一声,跺跺脚,走掉了。
只剩下宁盼和周淮两个人,宁盼问他:“舅舅,有什么事吗?”
周淮递给她一袋东西,“这是你妈妈以前的东西,我想还是由你来保管比较好。”
宁盼粗粗看了一下,有一本笔记本,几张照片,她垂头,道:“谢谢。”看到照片上妈妈温柔的笑脸时,宁盼就忍不住了,鼻子一酸,泪花涌上眼睛。
这时候不应该打扰她,周淮想着,道:“没事的话你去休息吧,我走了。”他晚上闲来无事,突然兴致大发,好奇那新来的小外甥女过得怎么样。找了个由头去她小楼里探一探,刚好碰见刁难她的蒋佳琪,顺便解了个围。
他觉得这小外甥女还挺有意思,闷声不吭的,却引得周子俊自己罚跪也要护她周全。在周家这样的大家族里,有时候少说话倒是好事,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宁盼转身回楼上,她的头发半长不短,刚好及肩。
周淮有一刹那的失神,宁盼的背影,跟当年的陈月华真像。周老爷子育有两子两女,女孩是随母姓的。现在主家的周父周磊,次子周淮,两姐妹陈月华和陈月莉,陈月莉就是蒋佳玉姐妹的母亲。
说来是巧合还是宿命,周家的女子,婚姻都不幸福。陈月莉是听从周老爷子的安排,嫁给一个*,受不了丈夫的花,周子俊对她真的很好。好到那种你可以把他当成真正的亲人看的那种。
她坐在化妆镜面前,任凭深夜里被周子俊抓来的化妆师在脸上涂涂抹抹。
最后,周子俊都被她惊艳到。
尖尖的下巴,清澈又明亮的眼睛,秀气的鼻子和嘴唇,婴儿般的皮肤找不到半点瑕疵。宁盼长得最漂亮的额头,光滑而圆润,此时露了出来。
周子俊心里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之后不管周子俊再怎么磨,宁盼没有化过妆,甚至有些刻意地把自己弄成土里土气的包子模样。
她这么做不是没有原因的,不管在学校还是家里,总是低调一点好。
既然早已筹划着离开周家,宁盼暗地里攒钱。她处于没爹疼没娘爱的地位,反正一年到头都没人管,学校下课又早,宁盼去超市找了一份兼职,晚上七点到十点的夜班。
只有周子俊知道这个秘密,他当初眉头紧皱:“你要钱我给你就是,何必去找这些工作。”在他潜意识里,这种低档的工作怎么可以由他的宝贝妹妹来做?
宁盼抿着唇,迟迟才说一句话:“那你知不知道我小时候是怎么度过的,着,蒋佳琪眼里冒出泪花,楚楚可怜。
李嫂来了之后,一口咬定,“小姐啊,你交代好的事情,李嫂怎么会办砸?你说放在这里就是这里啊……”
蒋佳琪咬了咬唇,“我刚想着,这张桌子最显眼,李嫂放在这里,我肯定一下子就能找到,但现在却……宁盼?”
她用上扬的声调叫出名字时,宁盼就觉得不好了。
宁盼冷冷地答道:“我没看到过什么项链。”
“我不信。”蒋佳琪笃定道,“这条项链那么漂亮,指不定你就起了什么歪心思。”
众人怀疑的目光直直刺过来,在这种场合下,大家都愿意相信蒋佳琪,没有人会把自己的生日派对搞得一团糟吧?再说,宁盼是周家后来接进来的,在底层生活久了,谁知道会不会染上一些小偷小/的习x呢……
一股强烈的,被羞辱的感觉涌上宁盼的心头。
“蒋佳琪,你一话就匆匆走掉,生怕惹上什么麻烦。
而贵族学校的老师,最擅长的就是明哲保身,什么也不管。
之前的孤立,现在的处处为敌。
宁盼简直要崩溃了。
“小舅舅。”周淮一开门,就看到宁盼站在门口,喊了他一声。他饶有兴趣地问:“哦?小可怜,有什么事吗?”
“小舅舅,帮帮我。”女孩低头,轻声说出这句话。
☆、第10章同居
说实话,周淮是非常讶异,宁盼就这样简单而直白地站在他面前,说:“小舅舅,帮帮我。”除了对宁盼的同情之外,对她的好奇,也让周淮暗暗观察了她很久,这是个倔强而懂得隐忍的女孩,心里要憋了多少东西,有多难受,才会开口求人。
“怎么帮你?”周淮反问她,希望宁盼给出一个清晰的计划。
想不到宁盼的回答就六个字,“转学,离开周家。”
这对周淮来说,确实是不难。他怎么说,也是周家的第二把手。
至少从表面上来看,是这样的。而实际上,这周家谁说了算,大家心里都有数。周氏家族企业内部重要岗位上是谁的人,听谁的指挥,不必多言。
只是周淮缺少一个时机,一个将周磊一把推下家主位置的时机。
周磊何尝不知道这些?他这个弟弟,从小就不是什么省事的人,那野心,他看得清清楚楚,却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他,无法彻底打倒周淮。
兄弟之间的明争暗斗愈发凶险,周磊现在是紧紧抓住周家掌门人的权力,尽力打压周淮。
最近的一次家族会议召开,周淮被分配到台州分公司。
尽管这激起了家族理事会的强烈反对,但周磊的强硬态度,表明此事不可再改。在重要决策有争议之时,家主有权决定。这是周家的规矩,别想打破。
规矩,又是规矩!
周淮轻笑了一声,起身从容道:“一切听大哥的安排。”
至于是被发配边疆,还是放虎归山,这,就不听周磊如何安排了。
“可是帮了你,我有什么好处呢?”周淮又一次发问,他可是个商人,从不做亏本买卖。
宁盼文文静静地站在他面前,答道:“我不知道你会有什么好处,也许只是招了更多麻烦,但你一定会帮我。”她在陈月华的日记中,看到过妈妈曾经帮助过周淮的文字片段。而在周家生活的这两年,宁盼多多少少有些耳闻,二少是个仁厚的人,有恩于他的,就算他明面上不表现出来,也会在你最危难的时候帮一把。
“哈哈。”宁盼这个答案显然出乎周淮的意料,却也让他十分开怀,“好了,小姑娘,舅舅逗你玩儿。不过后走就走,连我都不知会一声!”
“知会你干嘛,敢情你还能给我开个欢送会啊?”宁盼转身看见周子俊时,嘴上打趣调侃他,却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伸手抱住他,温暖而坚实的怀抱一如既往。
周淮看了一眼兄妹情深,又看了眼手表,然后手重新j□j西装口袋。宁盼转身时刚好看见他的这些动作,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你跟子俊感情倒是不错。”周淮随口说了一句。
宁盼抹了抹眼泪,哭过之后鼻音有些重,嗯了一声。她在周家,确实没什么好怀念的,除了周子俊。如果不是真的遇见过,她不会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好的人。
她来周家时,带的不过是几本书,几张相片,几件衣服。她离去时,将自己赚钱买的衣服打包好,跟来时差不多的行李。
去台州的路程不远,周淮将长期在这边看管分公司的发展,所以买下了一套公寓。坏境、地段是最好的,两百多平米,两个人住,绰绰有余。
刚好,公寓离台州最好的公立学校不远,周淮也很有效率地给宁盼办了转学手续。宁盼终究是做不来少爷小姐的那一套,公立学校远远比贵族学校适合她。
到新房子之后,两人很快把行李收拾好。
四点钟整。
周淮在餐桌旁坐下,用手敲了敲桌面,示意宁盼也坐。
仔细算来宁盼和周淮真正接触的机会也不多,她有点怕周淮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乖乖坐在了他对面。两人像是谈判一样坐着。
“在吃晚饭之前,我们还是谈一谈。住校还是走读,自己选。”周淮把选择权交给宁盼,他简直能评上世界上最民主的家长。
宁盼犹豫了片刻之后,道:“我能住这儿吗?”她心中,有自己的小算盘。学校宵禁管得严,还有室友,她如果想打个工什么的,可能更不方便了。
“行。”周淮爽快地答应了,他觉得宁盼生活能自理,在以前的表现情况看来,是个不惹是生非的孩子,住这儿也没什么大问题。他接着说:“我很注重私人空间,所以书房和我的房间,你最好别进。还有我有些轻微洁癖,公共空间要保持整洁,家务会有钟点工来做。乖孩子,你只要好好学习就可以了。懂了吗?”
这是宁盼听过周淮讲话最多的一次,这些要求并不过分,宁盼点头同意。
周淮很满意她的表现,“那就出门去吃晚餐吧。”
生活的列车,似乎第一次开到了正确的轨道上面来。
宁盼在高中结交的第一个朋友,叫林苑。普普通通的女孩子,脸上有几颗雀斑,天天嚷嚷着化妆啊美容啊,却因为太懒了从来没有实践过。
“宁盼,我觉得形体c非常不错,我要长期坚持,这样就能减肥成功了!”体育课后,两人大汗淋漓,林苑又在宣告着她的豪言壮语。
“得了吧你……”宁盼照常笑她两句,却感到肚子一阵不对劲,走了几步之后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她感受到内.裤一阵濡湿,也渐渐疼得直不起腰。
林苑赶紧扶住她,道:“宁盼你不会运气那么差吧?大姨妈赶着现在来啊?”她可穿着白色的运动群呢?万一渗出来……
林苑不痛经,大姨妈来,她跟平时一样生龙活虎。但宁盼不一样,这次是她的初潮。林苑理解不了宁盼的痛苦,只是把她扶到卫生间,喊了一句:“我给你拿家伙过来!”说着,便飞快地跑回教室,准备去书包里拿个卫生巾。
但她回到卫生间时,叫了宁盼好几声都无人反应。
情急之下,踹开了门,看到宁盼晕倒在里面!
周淮是第一时间赶到学校来,他正在开会,接到校方电话时,想也没想就起身出门,一路飙车过来的。他脱了西装,披在宁盼身上,然后将她抱进车里。
“怎么会那么严重?”周淮问医生。
中年女医生一脸肃容,她说:“这孩子初潮来得比较迟,她以前是不是有受冻的经历?”
周淮想了想,想起很久以前听老王念叨过,宁盼为了救宁真,曾经坠河过一次。难道就是那次拉下的病g?周淮如实告诉了医生。
“受寒受冻对女孩子的身体有很大影响,而且她在成长发育的黄金时期,应该遭受过严重的营养不良。所以我的建议是好好调整,而且是长期的,不能间断。”女医生道,“还有你作为孩子爹,怎么着也要上心一点,以后闺女每个月都遭这么一回罪,你看了也心疼。”女医生说完就走进诊室。
“舅舅?”宁盼揉揉脑袋,一片迷茫,她怎么就躺在了医院里面?但小腹传来的阵阵绞痛不容忽视,宁盼再一次疼得哼声。
周淮感到了头疼,如何让他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小女生解释,什么叫初潮,什么叫月经,还有你每个月都会这么出血一次,这只是子g内膜脱落不要害怕,要不要再普及一下卫生巾如何使用的常识?好艰难才开口,“盼盼,这是初潮……”
“舅舅,我初中上过生理健康课。”宁盼一句话,解决了周淮的尴尬。她之前一直担心,其他女同学都是及时来了初潮,唯独她迟迟不来,担心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毛病。但她万万没想到,那么痛啊……
周淮擦了擦她额头的冷汗,道:“再休息一会儿。”
他的助理刚才赶到,周淮出了病房门,交代几句,“买碗红枣粥,一包卫生棉,嗯,就这样吧。哦……还有,热水袋也买一个过来。”
等到助理买完东西气喘吁吁地回来时,宁盼已重新睡着。
周淮给热水袋灌满,拧紧盖子,轻轻地掀开被子,将热水袋捂在她肚子上,最后把被子盖回去。
一系列动作让助理怀疑,冷面上司啥时候换了x子?
红枣粥的香气散满整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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