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眼泪。
五年前是如此,五年后也是如此。
“别哭了。”沈烟离望着阮年的眸子里掺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顿了顿,目光蓦然地柔软起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也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但我不能告诉你,也无法告诉你。这些事情,在往后的时光里,你自然而然的会清楚,会明白。”
“自然而然?”阮年紧紧地攥着衣角,惨淡地笑了起来,“我还有多少生命能同时间耗下去,我不明白,你和她为什么都是如此,甚么也不愿意和我说。就算说了,告诉我的也是藏头露尾,你们这样只会让我愈来愈迷茫,愈来愈手足无措。”
“若是我同你说了,往后你知晓了,你也会怨怪我。”沈烟离低低地呢喃道,眼角捎着几分苦涩,摇了摇头后,便轻声问道:“现在你觉得身子如何?”
阮年望着沈烟离,听见她这般问之后,不免一愣,继而抬手摸了摸胸部,有些吃惊道:“竟然不疼了。”
“自然会不疼了。”沈烟离唇角的弧度终于扬得更为大了些,颇为得意道:“难道你认为方才我的举动只是为了揍你出气不成?”
阮年干干地笑了笑,嘴上倒是承认道:“确实如此,那时你的脸色可怕极了。我还以为我又做错了甚么事情。”
沈烟离听到这话,笑容骤然凝固了。片刻之后,沈烟离有些僵硬地转了转头,将眼中不自然尽数的掩了去,转而哈哈笑道:“你每日都做错事惹我生气,我也早习惯了。若是我要拿你出气,可不是仅仅挨上一掌那般简单。”
阮年瞧见她眼底的不自然,倒也没有说些甚么,心念微动,继而轻声问道:“难道因为我昏迷几日的原因,竟是胸腔内积了淤血?”
沈烟离的笑容灿烂,指尖勾起了肩上的一缕发丝道:“确实相差无几。”
听到沈烟离肯定的回答,阮年这才不解起来:“会积下淤血是证明体内有暗伤,可我从不曾受伤,又怎么因为积郁淤血而昏迷。”说到这里,阮年顿了顿,续道:“仔细想想,好似只有你对我施蛊那次让我头破血流。这应当也算是受伤罢?”
“莫要赖在我身上。”沈烟离纤眉微皱,语气颇为不满:“若真是我的缘故,此番我要为你疏通的并不是胸腔内的淤血,而是头部内的。你..也并不算受伤.”
“那又是怎么回事?”阮年喃喃道,“难道是我思念成疾,再经过乌狄所说的话刺激,将身体内的淤血逼了出来。”
沈烟离脸色倒也没有甚么变化,只是嘻嘻笑道:“你若是觉得是如此原因,那便当做这个原因罢。总之你现下也没有甚么大碍,只需再躺上这么一天,就可以和往常那般活蹦乱跳的了。”
阮年听沈烟离说话总是有些头疼。沉默了片刻,又道:“既然你那般说,我也不问了罢。只是除了那件事之外,我还有两件事想要问你。”
沈烟离眉眼弯弯,在床脚搬了一张凳子坐着,咳了一声道:“既然你想问,便问罢。”
“你让苏一砚捎给我的锦囊,究竟是做甚么用的?”阮年想将那锦囊从怀中掏出来,低下头望去之时,才发现自己的衣裳早不知在甚么时候被人褪下,仅仅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阮年有些尴尬,抬眸望着沈烟离。沈烟离格格地笑了起来,伸手将那锦囊和死玉都递给了阮年。笑了一阵后,沈烟离这才回答道:“我可不骗你,这个锦囊可是常人求不来的宝贝,确实是有实现心内最为渴望之事的愿望,你将那块死玉置进锦囊内,再在午时或是子时一刻,怀着虔诚的心前往府内祠堂之处拜一拜,说不定便能实现你心中所想之事了。”
沈烟离说到此处,眉眼径自地弯了弯,勾着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望着阮年。
阮年被这眼神看得看得头皮发麻,心中却是不信,看着她这番模样,总觉得她是话中有话。沉了沉心思,阮年这才低低地又开口:“还有便是我想知晓乌狄一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虽然同我说了,可是我也并不知晓具体的缘由,如果你能告诉我,我便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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