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想干什么。刀子攥得紧紧的,一点都不放松。我说:“放我走。”我必须回去,我不想让妈妈担心。我知道妈妈最爱的永远是弟弟,但是她至少会分给我一点爱,她是家里唯一会担心我的人。
“将刀子给我,小云。”安扬依旧笑着,下颌却绷紧着,笑容阴狠起来。
我看看手里的银色小刀,很精致的一种凶器,银色的流光上还剩下几丝殷红的血迹。我开始后退,安扬跟着我步伐前行逼近。
看摆脱不了他,我只好将刀子搁在自己脖子上,真是老套俗气到我自己都想发笑的一个场面。但是如果以为凭着一把刀子就能打赢他,我也太天真了。我想安扬应该不希望他家里出现一具尸体,所以只好以自己为人质来胁迫他。
安扬脸色一下就白了,他停在远处不敢再上来,只是强撑着难看的笑容对我说:“你在干什么,小云。”
我哼地笑起来,在他手头上讨到一点好都要豁出命,我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没有回答任何问题,只是挟持着自己往别墅外走去。安扬亦步亦趋地跟上来。
我走出门后,突然拼了命地拿着刀子往黑夜的最深处奔逃,远处没有尽头一样的路上孤零零地燃烧着莹紫色的路灯光晕,我在灯下惊醒一样地回头,才发现安扬只是站在门口没有追上来,他的表情在夜色中有一种疯狂的恶毒感,像是一尾刚刚冬眠醒过来的毒蛇,死死地看着我。
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脚步不稳地继续逃走。可是安扬在夜色里那种恶魔般的表情,却让我心悸而担心。我真的不懂他为什么要跟我复合,我其实已经不了解现在的安扬了。
15、信任是双方苦痛是一人...
安扬,没再出现。
自从一个多星期前的那个晚上后,我担心受怕他会直接找上我家里。可是他没有出现过,我的生活慢慢恢复了平静。只是我不敢去见黄晓佳,以前跟安扬在一起是因为那是以前,而在快要结婚的前夕跟一个男人发生了关系,我每次想起来都是噩梦惊醒的惊悸。
我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跟黄晓佳说,难道我要告诉她你的未婚夫被一个男人强暴了,而且还可能对着女人不举?我现在连接她的电话都觉得心虚,我想我必须坦白,我不能等到结婚后她自己发现这种事情。
就算我们的婚姻方式与理念与别人不尽相同,但是不代表可以轻易背叛对方。我终于说服了自己,一个星期后重新打电话给黄晓佳约她出来。我希望能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没有第三者跟她谈谈。
黄晓佳没有因为我这段时间明显的心不在焉而埋怨我,应该说是我们交往了这么久我从来就看过她什么激烈的表情情绪。她总是淡淡的,独具一格地坐在自己的角落里,偶尔会抬头看看我或者看看热闹的人群。她好像已经独立于这个世界很久了,不像悲观主义者,可是也没有什么活力。
黄晓佳让我直接上她家,她因为工作原因在这个城市有了自己的房子,我以前去过几次。屋子在闹市区便利的楼层间,离地铁很近,交通方便她也容易上班。
我上门时黄晓佳没在家里,我只好在门外等着顺便打个电话看她在哪里。她很快就出现,提着几袋新鲜的晚餐材料。她穿着上班时的传统白领套装,脚上是暗蓝色的高跟鞋,头发高高挽成一个线条优雅的发髻,用黑色的发夹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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