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说，“自然有。神仙无往生一说，自然没有心头血。”
他这样一说，金紫纲又有疑问了，“那神话故事里那些神仙转世投胎，入轮回修行，又是怎么回事？”
“神仙的转世投胎，和你们凡人不同。就像是两个系统。”凌羽尽量用金紫纲能理解的语言说，“神仙就算成为人，本身也是仙体，不归地府管。神仙投胎为人的话，死去也是即刻投胎，不用去地府走一遭。”
“这是一个单项通道。人可以修炼成仙，可一旦成仙，就无法再成为凡人了，转世投胎也不过披了凡人外皮，内里还是仙体。”凌羽说得口干舌燥，“如果有人修炼成仙，会造天劫，目的就是除去心头血。有的仙人就算成了仙，也是历练不断，就是因为心头血未除尽。除尽了，也就是个彻底的仙人了。”
话到此处，他突然若有所指的看着傅艺尘说，“所以仙人若是玉损，那就是真正的消亡，再也没有重生的机会了。”
傅艺尘听出凌羽说的是扶兰仙君，他心里一阵揪痛，但看到身旁的金紫纲，却突然又充满了信心。
他伸手摸着金紫纲长了泪痣的那侧脸，坚定的说，“不会的，我和紫纲一定能孕育出新的生命的！”
“什么意思？”金紫纲心里打鼓，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总之抱着十分复杂的心情，他提出了疑问：“成仙了还能男男生子？”
凌羽一脸纠结的看着他，最后说，“你就当能吧，只要儿子生出来别惊讶长得跟你太像就行。”
“真的吗？”金紫纲一拉拉起傅艺尘的手，“虽然我本来很讨厌孩子，但如果是和你的孩子，我会试着去接受他的。”
傅艺尘目瞪口呆，“这个……其实我……”
凌羽看不下去了，说，“生孩子这种事，先往后放吧。如果你真想取心头血，就像我说的，这是个单向车道，只能修炼成仙，但再也无法成为凡人了。”
傅艺尘颇为紧张的看着金紫纲，他确实想帮金紫纲找到父亲，但这其中，不能说没有私心。虽然二人现在已经在双修了，但想延长寿命，未必一定要成仙。
傅艺尘很怕，有一天金紫纲烦了，不想过着重复的生活，就会选择转世投胎。也许下辈子金紫纲还想跟他在一起，也许两人就此分道扬镳了。
“我不想做神仙。”金紫纲闷着声音说。
这一声好像撞钟木，敲在傅艺尘心上，直敲得他心肝欲裂，浑身打颤。
金紫纲感觉到傅艺尘似乎受了伤，赶忙解释道，“我不怕死，所以做不做神仙无所谓。但如果像凌羽说的，这是单程车票，你已经是神仙了，没法再成为凡人，我也只好跟着你做神仙。”
“紫纲……”傅艺尘也饭握着金紫纲的手。
“尘尘……”金紫纲更加深情。
“我嘞个去。”凌羽看不下去了，恨不得成为法海，把这对“白素贞与许仙”打散。
他翻了翻白眼说，“你们俩要演，等我走了再演。我回家的这段时间你们考虑清楚，等我回来想办法借来破心针，给你取血。”
说完这话，他又盯着傅艺尘，用心语对他说，“万不可再次掉泪。虽说仙人与凡人之间是单程车票，但架不住有想不开的要跳轨。你生而为神，本就无心头血，莫要硬在心头割出个口子，反倒流出一滴心头血来。”
傅艺尘点了点头。这千百年来，他一直未太有过情绪的波动，直到遇到金紫纲，每日里欢喜忧愁，才让他直到为何有的词叫“心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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