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客厅里的座机响了,他才脱了鞋子接了电话。
不是胡豫。
号码不熟悉,温闻说:“喂,您好。”
“闻闻?”高滢的声音很好听,虽然也很多年都没听到了,还是让他在听到之后就知道打电话来的是谁。
温闻颓然放松了肩膀,找了沙发的一角窝着,然后嗯了一声。
高滢没想到,以前爱黏着她的温闻只是冷冷淡淡的嗯了一声,难得显得有些无措来,“这么多年妈妈也没有给你打过一通电话,怪不怪我......”
高滢和温清松离婚之后,高滢就消失了,整整五年,杳无音信。温闻和温清松还住在老城区,第二年温清松在新区买了一套别墅,姜漾高高兴兴的搬进去了,也没理会别人说那些金屋藏娇的闲话。
要温闻看来,温清松和高滢的婚都离了,也怪不得姜漾毫不在意。高滢和温清松结婚当年,也闹了不小的动静,他们两个是自由恋爱,家里不同意,强行凑在一起的。高滢模样好看,学历也高,就是家境不好。温清松家家底殷实,自然看不上高滢,可也拗不过温清松铁了心要娶人。
这事温闻从小听到大,没从当事人的嘴里听半句,从来都是街里乡亲下闲来无事给他讲来听的小故事。
故事就是故事,难免经过加工和雕饰。
其实自打温闻上小学之后,他们两个就经常冷战,冷战断断续续、或长或短,终于在高滢发现温清松和他公司新来的女大学互发的暧昧短信之后,这行将就木的婚姻终于彻底分崩离析。
温闻是夹在缝隙里长大的。
小时候夹在温清松和高滢中间。他们离婚之后,他又夹在温清松和他的新家庭中间。温清松工作忙,想起来就把他往上拽两把,不至于让他溺死在泛滥的水里,想不起来就任由他呛水。
索性后来温闻也就不指望,这两个人没什么好指望的。
离婚的后两年,温清松带着江漾和他的小儿子去北京定居;还有不知道谁传来消息说,高滢五年前就定居在英国。
好像,温闻觉得自己的青春也就停在这儿了。
温闻歪了下脑袋,惊觉还通着电话。
没人应,高滢有些急迫的接着说道:“你还在昶州吗?我今年想把你接过来,妈妈在这边不会让你吃苦的。”
“我跟他生活了两年,后来他们要搬家去北京,我还在昶州。”
“......我知道。”高滢也是前几天才听人说,温闻还在昶州,而温清松早在两年前就举家搬到了北京,一时愧不难当,跨洋打了这通电话。
“不是他不要我跟着,是我不想去。”温闻顿了一下,提高了声音说道:“你要走就走,还打通电话做什么?我现在活得比从前好,吃不到任何苦。我马上成年,你连钱都不用再给我打。”
高滢还想说什么,但电话已经温闻挂断了。
周五早上的早自习,通常是学校老师开总结工作的时候。
走廊从南到北,吵闹声此起彼伏。
只有三楼挨着会议室的高二十班的学生噤若寒蝉,九班向来爱闹,虽然和会议室只隔了一个教室,还是不怕死的把房顶吵上了天。
汪东黑着脸,从会议室后门侧了身子,冲着长廊大吼了一声,“全给我闭嘴!九班这周扣十分!八班往前全部扣八分!”
温闻耷拉着脑袋,抬手碰了碰耳朵,对于这一周发生一次的情况十分习惯。反正他们班级每周的基础分是九十分,高二学年别的班级基础分是九十二分,只有那神一样的十班是一百分,一周下来,谁胜谁输,用膝盖想都知道。
温闻用手腕拖着脑袋,环视了一圈九班的教室,九班的伙伴们没了老师管束,比过年还高兴,前面黑板上画花的、揪着女生辫子的、被同桌追着跑的,群魔乱舞的菜市场现场。温闻撇了下嘴,扣十分就扣十分,根本没人在意啊。
胡豫抬胳膊捅了温闻一下,神秘兮兮的说道:“嘿,三班那个被揍了,你知道吗?”
温闻心想,他还亲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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