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乔莱的脸。
乔汀呆住了。
康米达的眸子是海蓝色的，可他却有着和乔莱一模一样的璀璨金发，他看乔汀的眼神里满是悲伤和痛苦，“我等到你了……以前首领说，他走后，下一任首领是一个假面者，只不过要等的时间久了点。”
他仰头看天，泪水滚落，“我等了五十年，你终于出现了。”
乔汀半响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抬手，指尖拂过康米达的面颊，“……乔莱呢？”
康米达欣慰的笑了，为自己的猜测而喜悦，又为乔汀的问题而悲伤，“首领早就死了，就是那该死的叶丽曼干的！”
——什么叫做不是仇家不聚首？
乔汀突然后悔刚才的旁观了，他就应该冲下去，砍死那个叶丽曼少爷的！
乔莱啊……
他很早就认识了乔莱，可也很早就送走了乔莱，突兀的认识了，又突兀的消失了，乔莱就像一个奇幻的梦，只存在于乔汀的记忆里。
看着康米达的脸，乔汀不自禁的想起了乔莱，那时他还很小很小，曼亚和瑞卡总是在忙着部落的事，乔莱就每天给他将外面的世界，将他所知所见都一一诉说，也不管这些东西小精灵是否能听懂，他为乔汀勾勒出一个庞大却多姿多彩的世界。
他画出了一个世界，然后这世界成了执念，成了乔汀离开部落最真切的动力。
就算乔莱再也没有出现在母树里，可乔汀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希望乔莱还生活在这世界上的某处，也许他会坐在窗边，喝着热腾腾的红茶，面带微笑的看着这世界。
可现在康米达的出现彻底打破了这个侥幸，乔汀的眼眸渐渐模糊起来，曾经乔莱失踪时他还能告诉自己，乔莱也许没死，然后冷静的面对生活，可现如今，幻想被打破，泪水终于潸然落下。
迟来了五十年的泪水如决堤的水，沿着他姣好的脸颊落下，“乔莱……”
“所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卡斯曼和塞拉坐在草地上，秋天的太阳还带着夏日的高温，两人尽管披着厚厚的斗篷，脸上都缠着遮光的面纱，可还是精神恹恹。
不远处，乔汀和康米达两人坐在一起，表情严峻的说着什么。
“你说，这白皮要是和康米达认识，那康米达他们又是什么？”卡斯曼无聊的道，“看起来朱莉大姐的猜测又一次对了。”
塞拉淡淡的道，“是啊，既然希曼帝国可以允许西南边陲的黑暗之城的存在，对于不容于世的半精灵自然要宽容许多，我们不也因此而存在的吗？”
卡斯曼挠了挠脑袋，“也是，要是神圣帝国，我们肯定会被扔到绞首架上。”
“半精灵啊……”卡斯曼看着康米达，“继承了人类的狡诈和精灵的长寿与敏捷，希曼帝国的女王陛下搜罗了不少好手呢！”
“哼，现在可不一样了。”塞拉目光莫测的看着乔汀，有了首领的刀和没有首领的刀，锋利程度可是截然不同的！
——幸好，他们是和野蛮人合作，而不是那位女王陛下。
45、第四十五章碧瑞珐
草原总有尽头,更何况西曼帝国南部草原的面积并不大,远远不如野蛮人居住的草原广阔，康米达手中有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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