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贞不贞和我无关,陆候无法令女子有孕却是实情!大公子,我干仵作已经三十余年,这么点事情还是可以清晰分辨。”似乎因被当众质疑不满,仵作干脆将盖着陆候尸体的白布掀开,拿出一根银针,插进陆候的身体。不过几息,又复抽了出来,那原本银色的针尖,却已经变成诡异的紫色。
“看见了吗?这就是陆候中毒的反应。这毒虽然少见,但却有奇效。不仅对房事无碍,还会让中毒之人更觉龙马精神。只可惜一点,从沾上的那刻起,便会绝了子嗣。若是不信,我只问你,京都之人皆称陆候和继夫人琴瑟和鸣,夫妻恩爱,缘何多年一直无所出?”
“这……”陆维耀脸上涨红一片,根本无法辩驳出口。这仵作也太不着四五,涉及房中之事,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询问他一个未嫁双儿?更何况什么中毒,绝了子嗣,这些事情母亲并未和他说过,他根本无从准备。
况且事到如今,父亲无法令母亲有孕被仵作当众点明,假孕一事也便无法在宣之于口。
可若是顺手推舟下去,岂不就变成母亲闺誉有碍,背着父亲偷了男人?
这可如何是好?陆唯耀一时间陷入两难,开始手忙脚乱,竟不知要说什么才能为自己辩白。
可偏这时,那仵作也一根筋,非要给黎熙一并检查。
果不其然,一根银针下去,得出同样结论。黎熙身上也中了和陆候一样的毒,只是分量不如陆候的多。
但黎熙是双儿,本身便是子嗣艰难,如今又被这个影响,恐怕也基本和传承无缘。
仵作的结论一出,整个府衙大堂瞬间安静无声,良久方有人下意识的小声感叹道:“这侯府竟是绝户了!”
仔细想想,可不就是这样。陆候唯有黎熙一个嫡子,却偏偏都被下了绝育的药物。陆候已经死了,常此下去,黎熙无子,那侯府一脉的血缘便会被彻底断绝。
此时,又有人突然联想起黎熙之前说起的那两段公案,前后一对,竟是严丝合缝。
“莫不是那继室怀了别人的种想要夺了侯府财产?”不知是谁一语将窗户纸捅破,连带着也将陆唯耀身上最后一层遮羞布揭开。
“有可能!”立刻便有跟着附和的:“刚那解元不是说这大公子是养子,当年连亲爹死了都没去祭拜,偏这养父出了事哭得惨烈。”
于此同时,黎熙也再次开口,寥寥数语,又道出一段陈年公案。
这段公案,竟是当年继侯夫人如何在孝期向陆候自荐枕席,二人枉顾人伦天理,频频厮混。而后又因为被年幼的陆云晞撞破,怕陆云晞嘴不严坏了二人大事,强行买通无良道士篡改命格,说他克亲克己,有碍天和,连先侯夫人祭期未过,就送去江南老宅。
“大人!”黎熙再次一磕到底,然而这次他却没有起身,就着这个姿势慢慢说道:“云晞冤枉……”
不知是因为太过悲伤还是说了太多的话,原本清越的声音带了些许暗哑。可偏这丝丝缕缕的哽咽,却好似砂纸直接磨在心尖上,连呼吸都带着不可言喻的疼痛。
静默,沉寂,府衙大堂中悄无声息。
接二连三的反转已经让京兆尹震惊的说不出话。就连围观之人都下意识屏住气,不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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