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雕龙画凤的沉香木床,抱着柔软的被子,将脸深深的埋进去。
这些年来,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我不知这了多少回。每次闭上眼,那个人的音容笑貌依然清晰如昨,难怪说爱只要一天,忘却要一生。
床边传来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我知道是博子涧。一双手从后面搂住了我,我只是僵硬了一下,便随他去了。多少个夜晚都是这样过来的,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明天我三十了,有滁宿的使者要过来,你来吗?”我知道,他明天满三十而立,算起来,我也不年轻了,两世加起来博子涧还得叫我一声穆姐姐呐……穆姐姐,记得,开始的时候也有人这样叫吧,有多少年没听见了……
“月语?睡着了?”
“嗯。”
“呵呵,睡着了还说话。”
“我说我明天会去。”
“……”
“怎么了?”
“我只是……太高兴了……”
“晚安。”我将头从新埋在被窝里,对不起,爱着的人,和睡在身边的人,不是同一个,把爱她的话,说给别的人听,这是常有的事。想着将来,计划着将来,但将来永远都不会出现,这也是常有的事。
所以,我说,人的一生,有时候,就这样,渐渐结束了。
人世间,红尘外(完)...
滁宿的主使者叫帕什么的干,是一个中年男子,左边耳朵上戴着一溜红宝石,我看最少也有7颗,幸好这年头没有飞车党,不然这家伙耳朵准没了!那宝石反光又强,我不注意都不行。我难得来参加这种宴会,博子涧要我坐在他旁边,不过我觉得那位置实在不太适合我,就推托了。
“这位是滁宿使者帕勒蒙干。”博子涧好心给我介绍,我听的一口气没上来:“咳咳咳咳……”“月语,怎么了?”博子涧连忙给我顺气。
我涨红了脸,摇了摇头。
心里暗自愎腹,啥破名啊,扒了猛干!这么低俗的名字也起出来吓人。
博子涧这才又给猛干兄介绍我:“大人见笑了,这是朕的月妃。”
我悄悄瞪了博子涧一眼:不是说好了不许叫”岳飞”吗?!
猛干兄却像见了真岳飞一样把我盯得汗毛直竖,我咽了咽口水:“猛……猛干大人?”
博子涧有觉得这人眼神不对,微微替我挡了挡:“帕勒蒙干大人?是朕的月妃有什么问题吗?”
帕勒蒙干摇头,复又道:“真是太像了……”
“太像什么?”我有点丈二了。
“太像以前太子殿下的一位故人。”“什么太子?”拜托你一次性说清楚好不好?!“就是鄱罗太子啊……不过太子英年早逝……”
“够了!”却是博子涧对帕勒蒙干吼道。帕勒蒙干不知何故,但毕竟两国相交:“在下失礼了……”“没事,帕勒蒙干大人,待会可不可以到御花园详谈此事?!”帕勒蒙干点点头:“当然没问题。”
博子涧转过身来对我说:“月语,你先回去,我有国事要和帕勒蒙干大人商谈。”
“你不早点说!我早就想睡了……”我伸手打了个呵欠,睡眼惺忪的朝寝宫走去,朝后面的宫女挥挥手道:“我不喜欢别人跟着,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众人也都知道我这个
娘娘脾气古怪,都点头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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