隅的脸,他整个人在一片温暖中神情也显得柔和起来。
佣人们接二连三端来了红酒、咖啡、点心、烤鸡、人参汤等吃食招待。
蓝东隅把肩上背着的机枪与行囊卸了下来放在一边,“给我一杯白开水。”
女佣看了看蓝东隅的脸羞涩地笑了,马上用雕花琉璃杯为他端来白开水。
“半小时后可以开餐。”老管家说道。
商华点点头,遣退众人。他说,“不知道下次我们再聚是何年何月了……难得有机会,我再为你调一杯爱尔兰。”
蓝东隅想起第一次遇见商华,为了《水墨春秋》来到他公馆,喝了一杯似酒非酒似咖啡不似咖啡的爱尔兰,这么想来,才发觉已经快半年了。那味道,他却不曾忘记。但他从没对商华说过自己喜欢爱尔兰咖啡。其实他曾悄悄去寻找,他在重庆的咖啡馆找过,也在南京的咖啡馆找过,可惜都没有这一款咖啡,很多咖啡店老板,甚至不知道什么是爱尔兰咖啡。
蓝东隅看着商华娴熟地洗杯、烤杯、煮咖啡、倒酒……此时此刻的他有一种安心的感觉,一时间好像根本没有战争,没有军统,也没有军火交易,没有监视,没有利用,也没有敌对。火光跳跃在商华的眸子里,蓝东隅快要沉醉在这一场安然的梦里。这几月来,他每天要不是没时间睡就是能睡也睡不着,翻来覆去,脑子里都是战略、情报、资料、任务等内容,只要他闭上眼睛,无数密密麻麻的文字就在他眼前飞,炮火声贯穿他的脑子,辗转反侧,再加上半夜三更突来的战报,以及日本飞机偷袭他们需要快速转移等等特殊情况,蓝东隅每天活在一个高度紧张的工作环境中。和蓝东隅一样,很多奋斗在情报工作一线的军统同事,都不同程度患有精神衰弱症。
可见“安然”这种氛围,对蓝东隅来讲是多么奢望。
但是现在,他却是心无杂念,很淡然,很安心,他也不知为何,甚至都有困意。也许是壁炉太温暖……他心想着,总不可能是因为商华在自己身边。说实话,蓝东隅到现在都对商华没有好感,总觉得他是一个浮夸子弟,表面嘻嘻哈哈不成体统,实际上呢?他也看不懂商华内心究竟怎样,总之不会一个单纯的人。而就是这样一个流氓地痞似的无良奸商,自己居然已经跟他相处了那么久,照理说他们应该是仇人。每次脱衣服看到自己下腹那个“华”字伤疤,蓝东隅就想拿着刀把商华千刀万剐。蓝东隅想,每次商华抽“云初”这种烟时,也会恨不得把我杀了吧,虽然柳云初不是我手刃,但是却因我而死。蓝东隅又想到,他还因我恶意施刑断了一截手指,为什么如今我们还能相安无事坐在这里?
“想什么呢?”商华嘿嘿一笑,“看你都愣神了。”
商华起身一手在前一手背后做了个弯腰的动作,“请慢用~”
蓝东隅端起淡蓝色的高脚杯,“谢谢你的爱尔兰咖啡。”
商华坐了回去,撑着下巴,匀开淡淡地一缕笑。
自晚清以来,上海、武汉分别是“洋务”中国的两个缩影。一边是“向洋看世界”的开放,另一边是“富国强兵”的改革。上海表现出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虽然有些畸形的繁荣。广漠苦难的国土,支撑起了一个可与纽约、伦敦、巴黎媲美的东方都市。即便在文化上,它也是名副其实、百家争鸣的“上海滩”。
与此同时,以新式陆军、兵工厂、重工业为象征的武汉三镇,却迅速陷入了蒙昧、野蛮的深渊。沿长江东下、从大西南汇聚于此的,是大量的鸦片。“云土”、“贵土”乃至由印度、缅甸辗转漂流而来的“洋土”,使这里迅速成为全球最大的毒品交易随鸦片而来的,是大批流民。大群大群的苦力、娼妓、土豪、人口贩子、避祸盗贼、失意军阀,从黄麻地区、河南川黔,乃至毗邻云南的缅甸纷纷涌入武汉。他们聚居在武汉的“上江”地区,与“下江”的租界以及旧城区遥遥对峙,构成武汉三镇动荡、混乱的长久渊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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