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处于半脱状态，宋程不好意思的把眼光移动到别处，又偷偷的暼视着时雨，发现时雨目光怔怔盯着自己的胸前，顿时心里一阵翻江倒海，波涛汹涌，各种不安席卷着宋程的脑和心，忘记了遮住，因为从时雨的眼中发现，就算遮住也是惘然的了，没有价值了。似乎像忘却了一切自己会做的事情，如浑身失血一般的无力感充斥着宋程整个身体，像是陷入了深海，黑暗冰凉，一直下沉，止不住的无助恐慌，嘴僵硬的张着，像哑巴一样，好不容易闭上了嘴，发现嘴里满是苦涩之味，最后似认命性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那股湿热感，透着自己此刻心口的冰凉，让宋程头有点疼，又抬头对着时雨，嗓子似乎突然嘶哑，说：“对不起，我……”
眼底没有了光。
早就喜欢了
“对不起什么，你看你，头发都这么长了……”宋程带着恐惧的眼睛让时雨有些后悔没有告诉宋程自己早就知道她是女生的事实，本想着继续捉弄宋程，可是感觉她身体似乎在打颤，可怜的样子，让自己看了心疼，嘶哑的嗓子让自己多想对她温柔以待，多想抱着她，叫她别怕。
“我……你……知道了？我……”宋程哽咽的说不出话，只有紧紧攥着手心，低头，死咬着自己的唇瓣，从刚才燥热的心动到现在冰凉的空洞，像是背上扛了一座大山，压得自己快咳出了血。脖子像是被锁链缠绕，禁锢着，害怕着，害怕时雨接下来会说的话。自己说过的，她让自己走，我一定走。
“你头发长长的，倒越来越像女孩子了，不是要装校草的么，呆瓜。”时雨又拿起毛巾，给低着头的宋程擦着脖颈上的水渍，认真专注。
时雨的话让宋程抬起了头，眼睛透过刘海，呆滞的用手摸了摸自己湿湿的刘海，“原来，自己的头发已经这么长了，真没注意到呢，时雨，没有生气么？怎么还是这般平静，该怎么办？！到底该怎样做，怎样做？”
“看着我，宋程。”
房间里，安静的可怕，温热的呼吸交缠，窗外的雨势越来越大了，发在玻璃上，时雨和宋程眼神碰撞，“我不在乎你是男是女，重要的是我现在很……很喜欢你，你不要露出这样无助的表情，我会忍不住，忍不住……反正，你不要那啥了，衣服湿，了，快到我怀里。”磕磕巴巴的说完自己这辈子最矫情的话，就把宋程的身子带进自己怀里，千万不能让宋程看到自己的表情，肯定是红的不正常了吧，不正常了吧……
宋程冰凉的身体让时雨抱得越来越紧了，宋程越冰凉，时雨越自责，自己怎么能为了捉弄她而让她受到伤害？自己怎么能伤害她？
越来越清晰的薄荷香味，让宋程安心了，一样的清凉，却不那么冷了，脸蛋贴在时雨的胸膛上，温热和狂烈的心跳声让宋程有种难以言论的欣喜，脑子里满满的是“她不在意，她不在意”，屋外越来越响的雨声，让宋程觉得比小星星变奏曲还要恬静。贪恋这温暖，还蹭了蹭，闷在时雨的怀里，小声的说：“真的不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怎么会介意，我早就……”
“你早就知道了？”宋程的身体一僵，感情自己心里刚刚折磨的心灰意冷，心猿意马，心那啥了，她早就知道？捉弄我？宋程突然之间有了一种想要“教训”时雨的冲动，可是又舍不得……想开点吧，她接受自己就是最好的了，还能去奢求些什么呢？
“啊？不不，我说，我早就喜欢你了，还去在意那些干什么？”为了不让宋程抱怨自己，时雨撒谎也是蛮拼的了。
宋程挣开了时雨的怀抱，眼睛有些红，时雨似乎也因为宋程突然挣开感到有些吃惊。
“真的喜欢我？”
“废话。”
“那我可以吻你么？”宋程把双手搭在了时雨的肩上，与其说是在征求时雨的意见，还不如说是先斩后奏，唇都已经附了上去才问时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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