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寒风刺骨,冷冽如刀。
一个很瘦,很小,穿得很脏,很破,很薄,被冻得发抖的小男孩走在一条路上,孤零零地,看着毫不起眼,甚至有些猥琐。
他现在的心情难得的好,连早上被老爸捣了一拳,没拿到吃早饭的钱,便逃了出来,也还是那么的心情甚好。
十岁了,他从小就生活在一个极端不负责任的家,老爸是个烂赌徒,天天在外面鬼混,很少在家
家里唯一还能出资金支撑他上学的,便是经常骂他,做妓女的老妈。在很久以前,老妈好象很疼他,经常带东西回来给他吃,那温柔的眼神,一直残留在他的记忆里。
他从小身体便发育不良,也很懦弱,从小就经常被比他大,甚至比他小的小孩欺负。六岁那年,他被外面的一个半大小子狠揍了一顿,而回来哭诉。他是想得到父母的一点关怀,却看到了父母冷漠的眼神,还有漠不关心的言态,他就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已是个被父母抛弃的可怜人。
他以往很怕去学校,在那里的他经常性地被人痛打,理由还千奇百怪,但最常见的理由便是看他这丑样不顺眼。
他对女生一直都是很羞怯的,那份朦胧的感觉,他虽然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整天混混沌沌的,但也很希望有个女生能和他玩,能有什么铅笔都先借给他。
只是小女生都嫌弃他脏,没人愿意和他玩,并还时常话语带刺,羞辱他,女孩就是比男孩成熟的早,连说话也尖酸刻薄的。
但他那时还没有变坏,在国家体制教育下,他也时常想着帮孤寡老人做好事,扶着老大爷过马路,也想着争当三好学生,少先队员。虽然连老师都不喜欢这个总是鼻涕流在外面,穿着脏衣服,相貌太平凡的他,但他那时的心灵还是很纯洁的。
昨天,一直对他不理不睬的门口邻居,也是同班同学小芳,约他在这个星期天,也就是今天出去玩。
这是第一次有女生愿意和他说话,第一次有女生约他出去,而且这小女生眼睛大大地,还很漂亮。虽然当时他初窦情开,脸红红地答应了,害羞地也不知要说什么话好,但心里那份萌生的,说不上来的感觉真的很喜欢。
昨天一晚,他也没怎么睡着,心里直晃悠着小芳那大大的,水灵的眼睛。一大早便起身,想要找一件稍微干净的衣服,但却被从外面归来,输红眼拿他解气的老爸捣了一拳,而只有还是穿着破衣服,象往常一样逃了出来。
在这一路上,被三个比他高的小孩扇了三个巴掌,被两个大人吐了三遍口水,一个竟然吐了两遍。看到一个老大爷摔倒,上去扶了起来,却反而被拿拐杖打了一下,说是他推倒的,他都没哭,没有觉得委屈,因为他心里还想着那双大大的,水灵的眼睛。
小芳就在前面的小沟边,他不知道为什么约在这里见面,看到了小芳的身影,羞怯了起来,但最后还是鼓足勇气上前去。
小芳看到他这脏样,厌恶地往后避了避,说她的文具盒刚才没主意掉下沟里了,要他下沟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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