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不自恋能死吗?”虽然跟他这张艳绝的脸对比一下,自己的长相似乎是瞬间没有优越感了,但是他就不知道做人要谦虚吗?尤其是在女士面前!
他微微一笑,没搭腔。只是策马跑得更快了一些……
澹台凰往后头看,十分紧张道:“我就这么走了,王兄怎么办?”
“你zhègè累赘留在这里,他才不知道怎么办吧?”闲闲开口,是毫不留情的打击她!
澹台凰磨牙,仰头看向他美过万里山河的脸,怒道:“你能偶尔不这么诚实吗?”
“那爷以后只说太子妃想听的话,如何?”他带笑的声音传来,语气十分温和,却不知是真是假。
他这话一出,等于又是调戏!澹台凰顿时感觉一把无名怒火浇上心头,一咬牙,转过身一把抱住他的腰,往下头狠狠一扯!
“砰!”两个人一齐从马上滚了下来!
还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滚入一片浓郁青葱的草地,君惊澜薄唇带笑,一副闲散的态度,似乎早就料到她会如此。一直滚了有二十多圈之后,他们终于停了一下,太子爷在下,澹台凰在上!
顾不得身上被摔出的痛,澹台凰就坐了起来!正坐在他身上,而他就这样躺着,狭长的丹凤眼饶有兴致的看向她。
紫的衣,墨的发,扑散在地。玉色容,魅色眸,正看向她。一线红唇微微勾起,端的是好整以暇……
因为滚动的幅度太大,他胸前衣襟微开,露出胸前薄薄春色。那肌肤,比玉质润,比羊脂亮,比月色皎,比……绝世小受还要诱人!
澹台凰不动声色的咽了一下口水,把心中一些乱七八糟不该有的想法全部甩出脑外,然后狠狠的,居高临下的,凶神恶煞的——看着他!磨牙开口:“老实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一天到晚没事就调戏她,态度总是忽明忽暗暧昧不清,句句话都高深莫测让人揣度不明!每一句话说得都似是而非,好像是喜欢她,又好像只是单纯的为了捉弄!
“这荒山野岭,草地之中,风高月黑,四下无人。太子妃就这样将爷压下身下,是爷该问你想怎么样吧?”他慵懒声线满含笑意,狭长魅眸尽是戏谑,看向她的眼神像是有点危险,又像是在勾引。
这话一出,澹台凰额角青筋一跳,原本就非常不gāoxìng,现下更是不gāoxìng到了顶点!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少给我fèihuà,老娘是问你到底想怎么样?就算是为了当初我偷看你洗澡,又弄脏你的洗澡水的事儿,你捉弄我到现在,也该算清楚了吧?”
“本太子不是捉弄你到现在,是一直拯救你到现在!”太子爷很认真的纠正。
这话一出,澹台凰手上的青筋都暴动了起来!杀人般的眼神狠狠瞪着他,语中带着磅礴怒气:“别给我转移话题,你说,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要怎么样才能不调戏不捉弄?比起你这样,你不如直接给我一刀来的tòngkuài!”
她不是圣人,更不是无欲无求的尼姑。尽管心中很逃避感情这种事,但也经不起他三番五次的逗弄!这男人,甚至能毫不避讳的告诉她,他在一旁看了很久的戏,jiùshì为了在她千钧一发之迹出手相救,可让她觉得无措的是,尽管知道这是他刻意营造出的英雄救美的假象,她也不由得有一瞬间心动!
是他飞马而来,闪电般踏破夜空的震动!
是他紧环着她,疾风般月下飞驰的浪漫!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觉得自己正在落进一张网,一张他精心编织的网,甚至于她面前的zhègè男人还能自负的告诉她他在撒网,jiùshì要套她上钩!那,等自己真的落入这张网之后,等待着她的,会是什么结果?
是她真情相付,他却得意的告诉她一切不过是为了报复捉弄?
还是真如童话故事一般,王子和灰姑娘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没错,她jiùshì灰姑娘,虽然有着公主的身份,但是比智谋、比财富、比实力、比手中掌握的权势,她连他的衣角都抓不到!生活不是童话,更不是韩剧,这样的婚姻如何可能真正幸福?
又或者,最终走了爸爸和妈妈的老路?
这三种,没有一种是她想要的!但,她现在忽然很迫切的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到底想干什么?!
看着她的表情瞬息万变,他很快便能知她心中的纠结,淡淡扫了一眼她抓着自己衣襟的手,缓声开口,轻声开口:“女人,别想太多,跟着心走!”
他想要她爱上,但却也不想给她任何心理压力和负担。他希望在自己的一手操控下,她可以被慢慢软化,一步一步走向他,而非急于求成,让她将所有的压力全部都前提放到一个宣泄口,就这样抓着他让她jiāodài,强制性的一次理清!
这样,即便理清,也只会让她畏而后退,越行越远!
他这话一出,她心中更是觉得压抑,凤眸冷冽的看向他,缓缓的收回自己的手,咬牙开口:“君惊澜,你最好在我真正喜欢上你之前收手,否则最后,我陷入了,你却是耍我的,我定会拖着你下地狱!”
看着她的眼,还有那眸中慑人的冷意,他便知她这句话绝对是认真的!微微勾唇,闲闲笑道:“你放心,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澹台凰闻言,将信将疑的看着他,眼神也更为狐疑,心中的疑团不断扩散,终于没忍住,问:“若你是真心,那,原因呢?”
她不认为,这样一个出色的男人,会毫无任何理由,出于一见钟情或是感觉对了,就选择她,绝对会有原因!
她这话一问,他面色的笑意微微僵住,眸色也黯淡了半分。
就那样静静的,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这样的表情,就与那日在屋顶上,她说了那番讽刺他的话之后,他所展露出来的表情一般无二,隐隐的,像是悲伤。
等了很久,他终于起身,澹台凰也被迫往后坐了一点。
然后,他伸出手,刮了刮她的鼻尖,似是宠溺,低笑道:“疑心真重,喜欢便是喜欢,能有什么原因!爷说了,你什么都不必管,只跟着心走就行了。爷说是真心,便是真心!”原因是有,但他不想说。
不想让她知道,他心中也有孤独,也有缺失,也有落寞。
这刮鼻尖的动作,成功的把澹台凰雷了一下!要是她的nǎodài还没有错乱,这绝对是情侣间才能有的亲密动作没错吧?这不要脸的竟敢刮她的鼻子,他的脸皮还能再厚一些吗?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这是前世今生第一次有人刮她的鼻子的!
伸出一只手指恶狠狠的着他:“我警告你,以后不许随便动我,我们两个没有什么亲密的关系可以做刮鼻子这样的事情!”
“哦?”一字吐出,他剑眉微挑,尾音还拖得老长,微微低头看了看,满不正经的坏笑,“那既然你我没有什么亲密的关系,太子妃又是坐在哪里?”
这一问,澹台凰也跟着低下头,这一看!那张厚比南山的老脸竟然瞬间红了,原本她是坐在他的腰上,他坐起身之后她微微往下面移了一点,然后正好……
她正要起身,他却一把抓住她,没让她动,并非常犯贱的开口:“太子妃,zhègè坐姿其实挺好,不若爷直接将你我的裤子都撕了,我们长驱直入如何?也算是对得起今夜良辰美景,还有你将爷掳到此处的良苦用心!”
擦!她将他掳到此处?“给你三秒钟时间放开老娘,否则我废了你的命根!”
这贱人!真是犯贱无下限!
话音一落,他大笑出声,倒也很是配合的放开了她,澹台凰亦飞快站起身,抬腿,zhǔnbèi给他一个断子绝孙脚,他却也悠悠起身,看似很慢实则很快,没给她踢到的机会!
拂了拂广袖,颇为嫌弃的将身上的草屑和灰尘都扫了下去,剑眉亦不自觉的皱起,看来是洁癖又犯了。
澹台凰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完全懒得理会!心中却在思虑方才所发生的一切,他说没有原因,她不信,他说他是真心,只是,这真心她能受得起吗?
正在她思虑间,他一把环住她的腰,纵身一跃,到了马背上。旋即,调转了马头,往来处跑……
澹台凰皱眉,问:“这是去哪里?”
“送你huíqù!没了你,那些个杀手王兄当已经处理掉了!”他闲闲回话,言语间还没忘记打击她的无能!
她狠狠磨牙,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愤怒的开口:“老娘告诉你,我的无能只是暂时的,过不了多久,这天下间一定能出一个让世人敬畏的高手,那jiùshì我!”
这话一出,他又是笑,音节碰撞,似山泉溪水流过,好心情的开口:“嗯,爷信,你一定会成为不世的高手!”
因为他的眼光,绝对不会错。她是一块璞玉,终有一日会绽放出夺目光彩!
他忽然这么好说话,又不嘴贱,澹台凰反倒还有点不习惯了!
而也就在这会儿,他在她耳边缓声开口:“北冥有急事,爷马上就要huíqù了。你路上小心,别……”
话没说完,已经被她打断:“知道了!”语气颇为gāoxìng,显然是不欲看见他。确实是不欲看见他的,因为他每这样英雄救美的出现一次,她的心就会动摇一分,不如不见,对彼此都好。
她这语气,让他魅眸微眯,稍有不豫,却也没有多说。
沿途huíqù,便见着澹台戟等人在原地,显然是在等着自己将她送huíqù。策马到了他们跟前,澹台戟面上的焦急之色也终于被冲淡,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那两人,也终于认清了那会儿将凰儿救走的是何人,难怪看着背影便那般熟悉,只是……他不是应该回北冥了吗?
马一停下,澹台凰便翻身下马,飞快冲到澹台戟的跟前,问:“王兄,你没事吧?”
“没事!”澹台戟点头,又看向君惊澜,拱手开口dàoxiè,“多谢北冥太子相助!”
他勾唇一笑,懒洋洋的回话:“凰儿是本太子的未婚妻,这自然是应该的,王兄就不必客气了!”
这话一出,澹台戟美艳容颜上的温和之色瞬息便冷了半分,妖媚的桃花眼看向君惊澜,但看那表情,显然是相当不悦。
而君惊澜见此,亦淡淡回视着他,魅眸幽深,若碧波寒潭,眼神也是丝毫不退让,唇际一直微微勾着,似是冷笑。
澹台凰两边看了看,不知道为啥,竟然感觉自己看出了一点剑拔弩张的wèidào!伸出一只手在他们之间挥了挥:“喂,你们没事吧?”
“没事!凰儿上马,这里已经不安全,我们要赶紧找个地方落脚,北冥太子,后会有期!”澹台戟飞快的吩咐完澹台凰,便偏头向君惊澜道别,十分客气的拱手开口,礼仪倒很是周全。
君惊澜亦微微点头,闲闲开口:“后会有期,相见不远!”
说着,眼神又不禁扫向澹台凰。
澹台凰赶紧转开目光不看他,后会有期,相见不远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她是怕再相见几次,他再这样帮她几次,她真的会爱上他。
“驾——”澹台戟策马扬鞭,往前疾驰而去。
澹台凰也赶紧跟上,原本他们几百人的队伍,因为那场刺杀少了一半,但也仍然十分浩大。
眼见他们的队伍渐远,坐在马身立于原地的太子爷,微微抬手一挥,空中便很快的跳出一个黑衣人,单膝跪地:“爷,有何吩咐?”
“你去暗中保护太子妃,记住,若非极度危难之刻,你绝对不可轻易露面!”凉凉开口吩咐。
东篱心中微诧,他跟了爷已经快十几年了,这些年可从来都没有离开过爷的身边,今天竟然要去保护那个太子妃?看这样子,爷是真的非常重视他们的那位未来的太子妃呀!心中千转百回,但他绝对不敢违抗或是质疑他的命令,赶紧开口:“属下领命!”
话音一落,正要对着澹台凰等人远去的方向追去,身后又传来自家主子的声音:“等等,传信让如烟处理完自己的事,在明处跟着她!”
东篱诧异,回头询问:“是让小姐跟着保护?”
“不!让如烟教她一点东西!”语罢,转身而去,策马扬鞭,宽大的袖袍在夜空中翻飞,墨发扬起,风华无双的背影叫人心生神往。
而东篱却颇为莫名其妙的立在原地,让小姐过来教太子妃一点东西?但是爷没明说是教什么,小姐能明白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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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凰跟着澹台戟一路到了驿站,门口的官差一见,赶紧过来为他们牵马,皇上已经下了玉碟通知这一路的驿站,说只要漠北的人来了,就要奉如上宾,不得有丝毫怠慢,所以他们都十分积极且万分谄媚。
成雅抱着已经睡着了的小星星童鞋,战战兢兢的从马车上下来,显然是方才的刺杀事件还让她十分害怕。
进了驿站之后,澹台凰便开口询问:“王兄可知,来的是哪路人?”
“西武的人!若是王兄没料错,你二王兄的人近日也该来了!”澹台戟双手背于身后,神情有些冷肃。那些人一来,就对着他袭来,他便以为目标是他,可最后凰儿被救走,那些人便想追,最终反被他们追杀掉了。若是澹台灭,绝对不会只想杀凰儿,于是也便只有西武之人,只是这慕容馥,就当真如此有闲情雅致?
这话让澹台凰眼眸一闪,眉头一皱,又开口问:“王兄,若你能活着回到漠北,二王兄的行为,你有把握阻止吗?”
“若能huíqù,他在我眼中,不过是只跳梁小丑罢了!王位而已,其实王兄并不十分执着,只是你二王兄性子残忍,有勇无谋,根本不是做皇帝的材料!”澹台戟说着,顿时又感觉yīzhèn头疼,禁不住伸出手揉了揉眉心。说完又转头看向澹台凰,“好了,你是姑娘家,这样的事情就不要操心了!王兄会保护好你的,今日你险些被伤到之类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
“嗯!那我先去睡了,王兄也早些休息!”澹台凰貌似乖巧放心的点头,然后径直往驿官为她安排的房间而去。
澹台戟见她今日如此听话,觉得有些古怪,但也并未太在意。转身回了自己的房中……
澹台凰huíqù之后,又在驿馆之人的伺候下,吃了一顿极为丰盛的晚餐,人家来收拾碗筷走的时候,她忽然神神秘秘的开口:“让你们这里的官来见我,记住,一定不能惊动我王兄!”
下人一听,有点奇怪,但对方毕竟是公主,于是赶紧点头:“是!奴才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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