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江红鲤摸了摸钱帅的肚子,想了会儿继续说:“蛊刑最大的特点显然是受刑人很痛苦,而且被蛊虫腐蚀的灵魂,就算如何得解脱也无法升天,与其说是用他们的肉体来喂饱蛊虫,倒不如说是用他们永不得释放的巨大怨气来喂养蛊虫,这才是蛊虫最需要的东西。
而且,在旅馆里被发现的男尸,还特意被放置到阴气聚集,也就是常年都见不到阳光的地方,被这样处理并不是为了避人耳目,而是为了将刑法完全,因为这些无法解脱的灵魂会将生前所受的痛苦加倍偿还给别人,而那人正是他死后他怨恨的人,这人不一定是他的仇人或是认识的人,而是随机给另外一个人,比如说,死后对他不敬的人。
现在,蛊虫正在他体内繁殖,等时候一道,便会一同冲出来啃噬他的内脏,就算他死了,也无法拜托这种痛苦,这样如此复堆,还会有更多的人被牵连进来。”江红鲤一口气说完,我和钱叔已经完全被弄糊涂了。
“哈,真是笑话,这种无稽的事亏你也能说出来,钱帅他一个学生,为什么他要受这刑法而不是真凶呢?”钱空还是很冷静,只是看向我们的眼神更加鄙夷。在他质问我们的语气中,有的不是愤怒,而是挑衅,一种等着看好戏的挑衅。
我看他掐灭烟头一步步朝江红鲤逼过来,眼底绝非善意,那气势强势得惊人,竟让人有种无法言欲的恐惧。
江红鲤也有些虚了,嘴巴张了几次,想要再说些什么却怎也开不了口。我看情况不对,下意识用身体挡在她前面,望着空正色说道,“是啊,我也希望是真凶!”
钱空对我的反应明显一愣,很快,他转过身对钱叔命令道:“把这群疯子带走!胡言乱语,我看病的不是钱帅,更像是他们!”说完,竟玩味一笑,潇洒地出了病房。
钱叔为难地看着我。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他不用送了,好好照顾钱帅,我们到了晚上十二点的时候,还会再想办法进来的。
我和江红鲤在医院门口又聊了一会儿。“你怎么知道这些,虽然与科学不符,但你刚才说得很像真的。”我说着话,眼睛却不看她,免得她又发怒,这女人情绪起伏不定,而且我觉得我这番话她听了肯定会不高兴。
果然,江红鲤粗声吸了口气,像是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只是这次我误会她了,她生气并不是因为刚才那番话。
“你朋友钱帅情况不乐观,我刚才摸他肚子,已经感觉到里面有东西在破茧。如果我推算得没错,那些开膛破肚的蛊虫今晚十二点,就会要了你朋友钱帅的命!”江红鲤皱着眉头,相当严肃的看着我。而我仍只给个侧面她,我必须想个法子救他,虽然我还不知道怎样才能帮到钱帅。
突然,我灵机一动,突然抓住江红鲤的手压低嗓音:“对了,我们可以给他吃点打虫的药,以前小时候我们不是都吃过吗?就是那种打蛔虫的,你还记得吗?”
江红鲤一愣,随即笑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冰山咧嘴,原来也是春光明媚。
“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江红鲤笑着继续说,“你以为现代科技什么都能解决吗?亏你想得出来,用打蛔虫的药打蛊虫,反正我小时候是没吃过的,我估计也就是你小时候脑子被蛔虫啃过才能想得出这招。好了,我去想办法,晚上再见。”江红鲤说完,似乎也意识到今天笑得超时了,竟硬生生收住笑容,头也不回走掉。
就这样回到宿舍,直到晚上都在没看到江红鲤,看着离锁门的时间越来越近,在不出去估计连车都停班了,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心里火烧火燎的为钱帅担心着,最后,终于鼓起勇气,来到江红鲤的寝室楼下,想了半天,觉得就算被人泼洗脚水,然后被整个女生公寓和男生公寓的同仁们嘲笑到毕业,也要为了兄弟牺牲一把。
想到此,撒开嗓门大喊,“江红鲤,出来收衣服咯……!江红鲤……!江红鲤……!”
整个女生公寓的灯一点一点亮起来,很多披头散发的脑袋伸出朝外看,叽叽喳喳地在窗帘后面对我指指点点,殊不知,里屋一旦亮了灯,人在窗帘前面就会跟皮影一样,一举一动外面都能看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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