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上班下班,每个月上缴工资。
明诚高高兴兴干家务做饭,放学去买打折菜。
明楼带着明诚坐马车去听音乐会。马车沿着盛满星光的河跑,跑出这个世界。
那时候世界就他们,没别人。
“这么晚了,小孩子怎么还不睡?”
“我等人,明教授。”
明楼搂住明诚,他们谛听对方的心跳。坚韧有力,强大的生命力。
明楼戴着眼镜,金属框子贴着明诚的皮肤,微微冰凉。明诚笑:“明教授,你在想什么?”
“想以前的事。最近没完没了地想。突然有点想法国,非常不应该。”
明诚轻笑。
他轻声道:“美与善,在歌谣里永恒。你与我呢……”
明楼搂紧明诚。
“我们注定不能永恒,可我们共有很好的一生。”
明楼的皮肤贴上来,明诚恍然心想,真温暖。这是当年抱着他离开地狱的温暖。
明台养屁股养了几天,终于可以活动自如。他现在是不成器的明三少,差点被明大少打死的壮举在上海广为流传。他不在乎,终于能出门。没法坐车,只好搭电车,一路站着。到站下车,贫穷家庭的小孩子简直是丛林里放养的幼崽,坚决不死,拼命生存。熬过冬天,五月回暖,没夭折的儿童在街上成群结队。要饭,卖报,看摊,总有可忙。明台听他们在唱歌,似乎是电影里的插曲。
“春天里来百花香,郎里格朗里格朗里格朗。和暖的太阳在天空照,照到了我的破衣裳……穿过了大街走小巷,为了吃来为了穿……昼夜都要忙……”
歌词是个伪政府里的“御用文人”写的。一点不乔张做致,用词很朴实真挚。电影还行,这首歌传遍上海。明台听这些顽强肮脏的幼儿们唱歌,自己也跟着哼哼,朗里格朗里格朗来回重复。
走进弄堂深处,明台敲门。
“谁呀。”
“我,黎叔。”
黎叔开门,明台咧嘴笑:“我女儿好吗?”
黎叔笑一声,放他进来,关上门。
“你女儿少一部分。”
明台跟着笑:“我就知道你们得试着拼装。穷的要死没见过这么好的枪吧。”
黎叔翻箱倒柜拖出一只箱子:“对,跟个小山炮似的。”
明台乐:“这是破甲枪,能打穿钢板保险车的。”
黎叔面无表情:“你当初为什么要托给我?我把你卖了怎么办?”
明台叹气:“我当初那个状态,只能赌一把。还有别的选择吗?何况你们不是也没卖我。”明台想了想加一句,“国共合作。”
黎叔清嗓子,明台一伸手制止:“不要讲什么至理名言。我受够你们这些人的空炮了。收拾好自己再说吧。”
黎叔平静:“不,我只是想附和‘国共合作’而已。虽然你们也没停止杀我们。”
明台好奇:“你们这个德行,还能坚持下来,也不容易。很有信念,或者,信仰?”
“不是不想听我讲道理么。”黎叔低头忙,收拾旧报纸,“不想亡国罢了。”
明台看那一捆一捆的报纸:“你……找到了?”
“找到了。”
明台双手插兜:“你家人还好吗?”
“挺好。”
明台惆怅:“我也不知道我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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