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柏油路上呼啸,在如今油价疯狂飙升的今天,车里的冷气依旧开得十足,叶少景舒服地靠在椅子里,歪著头问卓戚砚,「还没到家吗?」
「很快就到了。」卓戚砚倒了一杯冷饮给他。
叶少景喝著冰镇过的冷饮,低声跟卓戚砚交谈,卓戚砚轻笑著揽住他的肩膀,两人之间的氛围让面瘫司机都有了表情,那反应像是很少见到自己老板那麽开心。
半小时後抵达卓戚砚的公寓,一下车叶少景就愣在原地,没想到卓戚砚的公寓离寰亚的写字楼那麽近,这麽比喻更贴切一些,坐车十五分锺就能到公司,眼角余光看到司机正在搬行李,叶少景跑过去帮忙。
司机大惊失色,「叶先生,这些我做就行,你跟先生先回公寓。」
叶少景看了看後车厢,提出最大的黑色箱子说,「这箱子有我跟他的东西,我提上去。」又拎起卓戚砚的医药箱,客气地跟司机说,「剩下的麻烦你了。」
因为他的帮忙後车厢只剩小箱子,司机为难地看向卓戚砚,卓戚砚点头表示同意,司机松了一口气,恭敬地跟卓戚砚说,「先生,我先去停车,一会儿上去。」
卓戚砚颔首,带著叶少景走进公寓。穿著黑色制服的保安看到卓戚砚,霎时变得肃穆庄严,此刻笔直的腰杆配上一把枪,就可以随时掏出来扫射可疑分子。
这所公寓是高级酒店的管理模式,从装潢到设施无不精雕细琢,物业每天对公寓进行清扫,让这里不染一丝灰尘,精心培植的花草总是趾高气扬地仰著头,欢迎路人停下来欣赏,这里的保安对住户赤胆忠心,普通人要进来就像去政府机关工作一样困难重重,至於蚊子要飞进来,小翅膀上都得扫好一串房卡密码。
叶少景进入电梯後,瞄了一眼不远处的保安,隐隐觉得他有些眼熟,而保安注意到他的目光,也用眼角余光看过去,两人的目光在空气碰撞出一道光芒。
卓戚砚望著两人的眉目传光,幽暗凝重的眼睛盯著叶少景,一把按下电梯,「对这的保安有兴趣?」
听出他语气里的一股酸意,叶少景不客气地翻了一个白眼,「他是你公寓里的保安,长得俊俏又是肌肉男,你每天出入这,难道没心动?」
卓戚砚的嘴角咧开一丝弧度:「我不是来者不拒。」
「他有些像我的大学同学陈建,毕业之後跟他六年没联系。」叶少景回想著过去的时光,那时跟宿舍里的一位男生玩得好,男人的模样就如保安那般浓眉大眼。
卓戚砚略微有点意外,对他的大学生活有了兴趣,「看来你对他印象很深,以前玩得好吗?」
「我跟他一起报名,又分配到同一间宿舍,比其它舍友的关系要好,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洗澡──」洗澡两字一落,卓戚砚的气息骤然冷到极致,叶少景浑身发毛,赶忙跟他补充一句,「大学里都是公共浴室。」
卓戚砚望著叶少景,面不改色地说,「六年的变化很大,真是你同学,要不要跟他打声招呼。」
「如你所说,六年过去都变了,可能是我看错了。」叶少景摇头,猜想没那麽巧的缘分,後来没隔几天,很像陈建的保安被物管调去监控室,然後就再没见过他。
「叮」一声电梯到达三十楼,卓戚砚用房卡打开门,屋里的丁管家立即迎上,「先生你回来了。」看到叶少景也跟著回来,微微的有些惊讶,在他的印象里,卓戚砚很少将朋友带回家,因而对叶少景的态度十分客气。
「客厅在这边。」卓戚砚带著叶少景穿过玄关,丁管家跟上去,低声跟卓戚砚汇报家里的事,「先生,卓小姐昨天来电,说要去韩国学习美术。」卓戚彩是卓戚砚的妹妹,这两年都在国外生活,还有一个弟弟卓戚阳,也移民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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