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进去后说的话语全是上级领导慰问边关困难群众的套话，而菡香从听完第一句后脸色便冷了下来，回答的言语无非就三句，“好的。”“没事。”“谢谢关心。”
第n次听到这几句话后曜倒是尴尬了，这谈话氛围太干巴了，这样下去怎样才能把自己想表达的意思委婉地说出来呢？自己身为王，总不能举三个躬，感恩戴德地说谢谢您一直以来的奉献与帮助吧。这也太没面子了吧！
说实话，知道菡香为自己牺牲这么大后，自己是想以后和他和平共处的。其实也很容易，只要自己每次不再针对他，二人的关系还是比较和谐的……
“兄长……”曜有些不好意思，这可能是这一百多年来自己头一次这么亲密的称呼他。
谁知刚叫完，菡香便看向他，瞳孔中清晰起来。
“我知道这一百年来我有许多做的不对的地方，您也帮了我许多许多，为了异界，我希望我们能和平共处。”曜伸出掌心，希望和他握手。
菡香没有伸手，“王言过了。这是我份内的事。”
听到份内的事，曜心中隐隐痛了一下，自己，是父王母后强加给他的牢笼，可曜并不想成为他思想上的拖累，他默默将手放下，神色凝重道：“其实，我并不想是这样。兄长，你应该是更自由的。虽然，我也很谢谢你。”
“你……你知道什么了？你感谢我什么？”菡香警惕性很高，他冷静地问道。
“关于我体质的事，我知道了，还有你一直在为我做的那些，我也知道了。”曜顿了顿，“我知道，你一直为了我……”
曜觉得自己没有说错话，却见菡香全身颤抖起来，他的情绪波动极大，身上冷汗涔涔，但脸上却是冷漠至极的表情，他冷声道：“你想多了，一切的一切，我都是为了异界。”
“从来不是为了你。”菡香一字一句说得十分清楚，曜似乎幻听了，他眼睛盯着菡香的嘴唇，将每个发音的口型看得一清二楚。
其实这样冷的对话曜已经习惯了，平日里菡香说话就是这个感觉，但不知为什么，这一句话却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心底。
曜呆在原地，他说不出自己的情绪，只是觉得在心底的最深处，那个地方别扭极了。
某个念头渐渐浮上心头，是混乱的，但是一个词语跳来跳去，曜没有思考，便将他脱口而出。
“种马……”
曜并没用责备性的语气去说这个词，甚至觉得自己都很古怪，为什么会突然蹦出这么一个词。但令他惊讶的事情在后边。
“种马？”他又询问性的问了自己一遍。
曜目光看向菡香时，对方的脸上出现了极为痛苦的表情，不是伤口扯动的痛，更像是受到刺激心碎的那种表情。
“你对这个词反应怎么这么大？”曜问道，“种马对你来说代表着什么吗？”
再一次提到这个词，菡香眼圈红了，一双苍灰色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曜呆愣片刻，更觉得不可思议，他从未见过菡香将欲流泪的样子，他不是个万年冰山吗？
“出去。”菡香右手紧攥着被子，眼神飘向一边，硬生生将泪水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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