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灏。”
“咦,是三少爷,快开门。”
院门很快被打开,走出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此人名叫薛乐宇,早年在徐家做过十几年的账房,村里人都管他叫做薛教授,为人老实忠厚,独子薛文小时候和徐灏乃是同窗,上一次科举考中了秀才,也jiùshì被蒋嵩上门讨要谢师礼的两户人家之一。
薛教授一出来,二话不说把徐灏拉回家里,埋怨道:“为何要做出那等混账事?如今闹得有家归不得,何等凄凉?”
徐灏皱眉道:“我是来讨碗饭吃,不是来听你数落我。”
“你?好好,我不说了。”薛教授了解徐灏顺毛驴的脾气,笑道:“正好薛文在家,你们哥俩有日子没见了,坐一起吃顿酒,叙叙旧。”
薛文闻讯打书房跑过来,欣喜的道:“我们几个正dǎsuàn去寻你呢,没想到你倒是找上门来了。”
徐灏暗道一声惭愧,说起来薛文等人都是童年玩伴。穿越而来,自然就没把他们放在心上,没想到他们还记挂着自己,可见这孩童时的友情往往历久弥坚。
当下薛氏父子热情款待徐灏,令人很有些感慨,以往徐灏贵为徐家三少爷时。大多数街里街坊都不会凑到跟前,甚至远远躲开,而等徐灏沦为了普通人都不如的乞丐时,这些街坊们也不会嫌弃,会主动伸出援手。
这jiùshì中国最为淳朴善良,安分守己的老bǎixìng,构成整个民族延续不断的基石,华夏礼仪之邦的由来。
当然势利眼的人家也不少,就算饿死徐灏也不会登门的。
席间徐灏有些感动,寻思着应该把新家放在村子里。何必舍近求远的跑到外头?这是自己的家乡。
吃完饭,薛教授命人取来一套簇新衣衫连同鞋袜等和二十两宝钞,薛文接过来递给徐灏。
徐灏含笑道:“放心吧,我不缺钱。”说完从怀里掏出凝雪亲手缝制的荷包来,两指夹起一片金叶子。
薛教授抚掌大笑道:“这下老夫就放心了。”
徐灏笑着又取出四五片金子,说道:“差不多二两,劳烦薛伯代我租下一间小院,最好独门独户。”
薛教授说道:“成,此事交给老夫了。”
薛文看都不看金闪闪的金叶子。说道:“我们寻你,一来是看看你近况如何。二来jiùshì蒋师病入膏肓,一起商量下后事该如何料理。”
徐灏gùyì问道:“蒋嵩横行霸道,屡次欺负你们。何必管他?”
薛文不悦的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岂能因蒋师私德不修,我等也学他忘恩负义?那我等又和蒋师有何不同?”
徐灏点点头,又问道:“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事?这就眼看要不行了?”
当下薛文详细说了出来。原来蒋嵩自从把春儿卖了之后,有感于身子骨支撑不住,房事上面渐渐减少了。
可是不做那事了。无所事事的蒋嵩又总想,以往春儿在家时,半夜招来些俊俏后生,蒋嵩习惯了观赏一番真人动作片再睡觉。
结果蒋嵩半夜就跑出去趴门缝听墙角,一不小心被打更的给捉住了,屋里的夫妻俩正火热着呢,丈夫听到动静披了件衣服推门出来,这下什么都清楚了。
此事闹到了学府,宗师一见是名声恶劣的蒋嵩,正好蒋嵩以往假冒学生笔迹行骗的事也暴露了,山西官府行文发了过来。宗师严厉训斥一顿,明言要上报开革蒋嵩的秀才身份。
蒋嵩起初满不在乎,功名没了就没了,大不了今后老实点,不想一出了学府就被衙役押到了县衙里。
蒋嵩假冒学生笔迹四处骗财,把徐灏童年好友之一的赵举人给坑苦了。很多亲戚好友乃至座师官吏,几乎都被蒋嵩以他的名义借了钱财,逾期不还人家就来找赵举人讨要。
逼得赵举人有苦说不出,被迫散尽家产还债,明知此事是蒋嵩干的也没bànfǎ,揭发恩师更没脸做人,只能忍气吞声的全家迁徙到了山西。
古时借钱不还非常有损名声,非同小可,何况赵举人一介文人影响更大,因此老家是无论如何呆不下去了,加上有心离恩师远些,不得不走。
一到山西,赵举人经人介绍谋了个官府的差事,自有相关官员查阅赵举人的档案和风评,不久发现他在老家到处借债骗钱,当即下狱审查,赵举人被关在牢里走投无路,只好把蒋嵩检举出来。
受此连累赵举人丢了营生,举家投靠的下人一哄而散,靠着给人写信作画饥一顿饱一顿的,幸好后来参加科举中了进士,如今做了京官。
此种事民不举官不究,赵举人不打官司,县衙对蒋嵩自是没奈何。可是这一次蒋嵩犯了过,县官厌恶其为人,gùyì责令他缴纳五十两银子做抵押,然后和被偷窥的人家打官司。
如此蒋嵩心疼银子又自觉大损颜面,回家的路上急怒攻心,吐出几口鲜血后,从驴子上一头栽倒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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