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乔看着他,他唯一完好的眼睛里荡漾着温柔的光,她便忽然被失而复得的情绪催使,双手环住他后背,紧紧缠着他,“我着急了……我很害怕……”
“我知道。”他低头吻她嘴角,“你这叫恶人先告状,又或者是狗急跳墙。”
“你才是狗。”她不忿,余怒未消,是一块刚熄灭的炭,一点就着。
“好好好,我是,我是。要不要我给你学两声?汪汪汪——”
余乔被逗乐,调侃说:“你学狗叫学挺像的。”
陈继川说:“刚那是小狗叫,再给你学个大狼狗——”他一面学着狼狗乱嚎,一面模仿狗的习性在余乔身上嗅来嗅去,惹得她忙不迭向后躲,嘴里说:“痒,别闹了——”
他眼底放光,问:“哪儿痒啊?我给你挠挠。”一说完,手就上来了,哪里是挠痒,根本是借机“行凶”。
余乔要仰头坐起身,刚一动就被他衔住嘴唇,细细绵绵的吻让人把前一刻的争执抛到脑后,他的体温攀高,皮肤上浮起薄薄一层汗,在拥抱与摩挲的瞬间又都给了她。
阳台的窗户敞开着,风吹起落地窗帘,拂过他小麦色的后背,也拂过他背后的伤疤,他掐着她的腰说:“你就这时候最听话。”
“你就这时候最多话。”她说完,紧紧攀住他,仿佛汹涌海浪中攀住一只起伏晃荡的舟。
他嗤一声笑出来,在她扬起的脖上留下一道粉红的印。
会好的吧……
一切终归会好起来……
她闭上眼,在心中默默祈祷。
风亲吻颤动的叶,月亮沉入深水港。
一场战打得酣畅淋漓,余乔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早已经混混沌沌睡过去。陈继川坐在沙发上给田一峰拨电话,“搞定疯婆子了?”
田一峰很是不耐烦,“没,吵一架回来了。”
陈继川抽着烟,握着手机发笑,“老田,段位不行啊。”
“唉……没办法……”隔着电话,陈继川都能想象到田一峰仰天长叹时的表情。
有一点无奈,有一点心酸,还有一点点爱人脸上才会浮现的温柔。
陈继川说:“帮我查个人。”
“给个名字。”
陈继川把高江的名字报给他,田一峰说明天给消息,两个人似乎也没有过多的心事需要交流,彼此之间的友谊简简单单,无需着墨。
他挂断电话,却再也没有倦意。
他在客厅,关着灯,一根接一根抽着烟,不顾肺叶的孱弱求救,唯独想借此将痛苦的记忆封存于地心。
第二天,余乔上班前陈继川跟她说:“高江的事情你以后都不要管了。”
余乔正在低头穿鞋。
他继续说:“我找他谈。”
“嗯。”她低低应了一声,关门前犹豫着开口说,“别闹太大,别让我妈……”余下的话太伤人,她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但陈继川听懂了,他似乎一点也不难过,朝她笑了笑说:“放心,我做事有分寸。”
余乔长舒一口气,带上门,照着走过无数次的路线,下电梯、停车场、驾车驶向办公楼。
太阳照常升起,又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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