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大星星是否真是我们所说的月亮!这一切都是作者那家伙理的糊涂账!
我呵呵一笑道:“昨日我又做梦了,梦见了不一样的西方。那里的人与我们有不一样的颜色,皮肤、头发与眼睛,他们说着奇怪的话,唱着奇怪的歌,跳着奇怪的舞,穿着奇怪的衣服,研究着奇怪的文学,但他们与我们一样,活得并不自由。”
“有梦很好,我已经太久没有做梦了。”
现在的她是个好人,与世无争,我曾经以为她会是我等待的人,后来才发现,她于我亦师亦友,更似亲人。我只与她这般安静地说话,进了这个门,我是有着古怪心思的小北,出了这个门,我变回了那个眼高于顶的柯嬷嬷。
吃完了饭,我便走了。她看她的经书,让我有空常来。
路过竹亭,看见四个女人凑成一桌正打马吊,两个没疯的妃子与两个没事的宫女。我嫉妒地多看了几眼,恰好被坐东面的宫女瞧见,这姑娘好像叫什么冬婷。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柯嬷嬷,要……要不要打马吊?我让您。”
我嫌弃地瞪她一眼:“本嬷嬷可没那么闲。”说完,便一甩头快步离开了。回屋又打理了一番,补了妆,施了粉,让自己看上去老一点,年轻的嬷嬷在外头吃不住,何况还是个管冷宫的。从抽屉里翻出一条惨白的小素帕,与我姐常拿出来得瑟的那帕子是同一款,她拿这帕子调戏姑娘,我只能拿它战战兢兢地擦冷汗。
准备好了一切,我便迈着大碎步赶往了开会场所——凤仪宫。不是太后住的地方,也不是皇后住的地方,大人物讨厌人多扰清静,便建了这个宫,专门拿来开大会,赐名凤仪宫,展现她们作为国凤的仪态气场。
我来得还算早,这也是刘嬷嬷教的,冷宫管事不好做,需得尽一切可能发展人脉。刘嬷嬷的确是个强人,委屈了她一直掌管冷宫,当年她攀了几个重要宫殿的管事为金兰姐妹,有太后宫里的卫嬷嬷,皇后宫里的曲嬷嬷,御膳房的二把手高嬷嬷。现在她们都是我干妈,有事儿好说话。待她们也离了宫,我就得与她们的下一任管事攀金兰。我早早地在侧门口寻到了自个儿站的位置,最角落,对应了常青宫的名牌。一有人进来就得上前打招呼,套套话,热络热络感情。对了,冷宫不叫冷宫,很讽刺地取了个常青宫的名字,皇宫外的人不知道,皇宫里的人却是明了。这里有皇家的丑闻和罪恶,光起个生机勃勃的名字有什么用,还不如多发点银子让里头的人真正的生机勃勃/起来。
等了半个时辰,总算是迎来了各位大人物。我的几位干妈都站在最前头,早已打过了招呼,还邀我有空去串门儿,自然是随口说说的。大人物忙,大人物的管家更忙。
皇太后,十四年前她就是个老太太,十四年后她成了更老的老太太。人老了,思路还清晰,只可惜说起话来越发的慢条斯理,又慢又啰~嗦。我记得去年中秋前夕,她开大会用了一个时辰,可今年,同样的事,她居然活活讲了两个时辰!节日的事情,冷宫自然用不着多掺和,发点奖金,领点生活用品,中秋便过去了。我站在那里,暗暗打着哈欠,困得泪眼朦胧,不禁流下一滴真心泪,真心想睡的眼泪。
皇后是个年轻的皇后,二十五六,雍容端庄,正坐一旁,一言不发,只拿好看的眼盯着底下众人。我看得出,她一定是太过寂寞,因为冷宫里寂寞的女人疯了之后,也会摆出那种表情。她的身后坐了几位贵妃,贵妃都是受宠的女人,容光焕发,春风得意,但我真不知道她们在得意什么,被那么个老色鬼宠幸,有什么好的?
我站在嬷嬷的海洋中,或者说,我在角落望着嬷嬷的海洋。她们都老了,数我最年轻,我在脸上大肆渲染,总算能与她们拼上一拼。看嬷嬷是个有趣的事,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可以幻想她们年轻时候的样子。她们穿的黯淡裹得严实,不能抢了主子的光。有些嬷嬷的手上有茧子,奇怪的茧子,我怀疑那是时常拿针扎人给磨的。照理说管冷宫的嬷嬷也配有这武器,但我怕扎了自己。
会总算开完了,大人物们撤了,我们作嬷嬷的也终于可以撤了。嬷嬷是古人,宫里的古人,现代人开完会就抱怨几句,嬷嬷们却万万不敢,所以我也不敢,没气氛。
我走在回冷宫的金光大道上,甩着素帕,迈着轻松的步伐,那才是我现在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哎?cp是谁跟谁呢?我没想好,但有轮廓
☆、这就是一见无情邂逅!
凤仪宫在东,常青宫在西,这东西,最受苦的就属我。一路兜兜转转又转转兜兜,太阳都快下山了,我还没到冷宫。
我朝着火红的夕阳,感慨路途遥远。晚膳啊,别被那群没良心的白眼儿狼抢光了才好。
皇宫不存在两点之间直线最短,敢横穿皇宫的,怕也只有那高高在上的老皇帝。想起十年前,我在冷宫外闯荡的时候,还每每胆战心惊,怕与老皇帝撞个正着,被收编进他的后宫里。自称貌美如花这种事,自然是不敢在这美人堆子里干的,但好歹也是水灵灵一把飘香梅干菜,就怕老色狼吃腻了嫩豆腐,偏老眼昏花地好上我这口。官家女子成了妃子要勾心斗角,“平头”宫女成了妃子就是任人鱼肉,倒不如当一个安安分分的小奴婢,到了年岁便出宫过实自己的小日子。现如今,我顶着吓人的升级版嬷嬷妆,打遍天下无敌手。我只需防了老皇帝,老皇帝便是这里的天。我只是一只普通的嬷嬷,惹不了人,生不了事,勾不着皇帝,冲不着皇后。我是最无权的嬷嬷,因为我的宫里没有主子,我是最有权的嬷嬷,也因为我的宫里没有主子。
我走过亭台又楼阁,跨过石径又木桥,终于,我还是没到想回的地方。前头有一个女人,身姿姣好,宁静婉约,伫立湖边,一动不动。就算只一个背影,我也能知道,她不是我所识得的任何公主,不是我所识得的任何嫔妃,也不是我所识得的任何宫女,更不是我所识得的任何嬷嬷。看她的着装,又是一个未被宠幸的可怜女人,上好的浅色缎子证明着她的身份,一张可能成为墨宝的上好宣纸,一个可能在宫廷斗争史中占有一席之地的潜力新角。这个皇宫不好,有着比清朝更贪心的制度,因为它被一个贪心的男人统治,一个足够稳固这种制度的贪心老男人。被看上的女人来了就不准走,来做工的女人一干就是半生。清朝选女人的准则是家世与品德,这里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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