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那只猫，和德牧能不能搁得来。”江郁明回答，太过轻描淡写的答案，而我无意探究。
守船的姑娘同意了我们划半个小时，我平视河面，由近向远望去，谢雨霏和赵秋琪早就在河中央了。
“她们是怎么划上船的？”我问。
“她们给的钱。”姑娘回答。
“……”凭什么她们有钱而我们却是两个一穷二白的穷光蛋，我沉默着坐进船里，昔日总裁的光辉早就沉入河底，被区区四十块拦住的我有种日落西山的悲凉感。
江郁明拍拍我的肩膀：“哥，开船吧。”
“等一下。”我开口，问姑娘，“只需要摘我们选的数字的苹果对吗？”
“是的。”姑娘回答。
“那好吧，我们把剩下的都包了。”我解开岸边水泥柱上的绳子，江郁明划动船桨，我坐下和他一同划船。
我们先拿到了六号苹果，接着去拿八号，谁知在转弯的过程中谢雨霏指挥着她们的船朝我们而来。
“调头调头！”我大喊，眼看谢雨霏的船就快要撞上我们的，我用船桨推开她们的船，江郁明使劲划水。
“Boss，我们做个交易如何？”谢雨霏笑嘻嘻的说。
“什么交易？”我小心的把船划远一点，警惕的看着她们。
“咱们平分六个苹果，共同成为第一，怎么样？”谢雨霏说。
我陷入考虑中，刚赶到护城河畔的王宇梁和司徒在岸边大吼：“你们摸摸良心再说话好不好！”
“行。”我答应。
江郁明朝岸边挥挥手：“抱歉啦。”
“……”
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谢雨霏将一个金苹果扔到河水里：“送给你们啦，不用谢我们。”然后她们优哉游哉的划走了。
“……”我盯着河面上晃晃悠悠的金苹果，认命的伸长手臂去捞苹果。
当一个人过分专注的时候有一定几率会发生惨剧，比如我的船越来越斜，江郁明拽了我一把然后两人一起掉进了河里。
我稍微会点水，朝金苹果游去，而江郁明似乎由于很久以前的落水留下了些许心理阴影，他在水里上下扑腾着，死死的拽住我的胳膊：“哥，哥。”
“唉……”我放弃了去抓金苹果的念头，一把搂住江郁明安抚他，“我在，我在。”一边向空船游去。
他抓住我的力道太大，大的我怀疑他想拧断我的胳膊。
他的脑袋伏在我的肩窝处，乖巧的趴在我怀里。
我暗自摇头，就算他已经成为了孟家家主，在我面前依旧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让他扒好船边，我游回去抓住金苹果。涌在岸边的人群发出巨大的声音：“加油！加油！”
我把金苹果扔到船里，游到另外一个台子摘走了仅剩的一个苹果，回到船边，费劲的爬上了船，又把江郁明拽了上来，两人浑身上下湿淋淋的回到了岸边。
原渭笑呵呵的迎上来：“江总，够拼的啊。”
“那可不。”我没好气的把抱在怀里的三个苹果塞给原渭，“够了吧？”
“够了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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