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卖掉旧屋,再买新屋钱不够,只能租间尾房,划不来。”
讲话间,车开到周警卫家楼下。
周警卫原是警署差人,后来调进港府做港督贴身警卫,薪水应该不错,否则也无法在尖东地段买洋楼。
老式电梯缓慢上升,在八楼停下。
数字也很吉利。贺喜不动声色看四下看。
“我老婆打麻将应该回了。”周警卫按门钟,没片刻,门从里面打开。
见到周师奶那一刻,贺喜略有诧异,她穿几万块的姬仙蒂婀洋裙,妆容精心搭理过,委实靓女一个。
她招呼贺喜,不冷不热,似乎不太欢迎。
周警卫面有尴尬,请贺喜进门,私下低声道,“自从家中闹鬼,我老婆就这样,对我也冷淡。贺大师,您别介意,我代老婆给您赔礼。”
贺喜不在意,“没事,我看看就走。”
周警卫家坐北朝南,无论是采光还是通风,都再好不过,楼与楼之间距离也适中,装修大气,家私摆放得宜,卧房四柱大床朝向也得当。
“大师,我老婆讲马桶里总有声音,还有女人头发。”周警卫带贺喜去卫生室,“她总担心哪天马桶里会伸出一只手。”
他讲完,自己先哆嗦。
贺喜想笑,看一眼洗刷干净的马桶,又抬头看天花板,“我看不是闹鬼,可能是周师奶鬼片看多受影响。”
“我讲有,就是有。”周师奶踩高跟过来,不掩轻蔑之色,“自己没有真本是,不要把问题推我身上。”
她语声不快,“老公,哪里找来的骗子?几岁了?有无毕业?”
“闭嘴!”周警卫低喝他老婆,朝贺喜尴尬笑,“我老婆…”
贺喜抬手打断,示意她没放在心上,如果她没看错,周师奶眼泛桃花,不像冲煞,更像是有了外心。
“周警卫和周师奶结婚几年了?”贺喜转问。
周警卫笑,“快七年了,小仔已经念小学。”
可以看出,周警卫是个顾家爱老婆小仔的男人,他讲这番话时,脸上带笑,看他老婆时,眼中也带了化不开的爱意。
相较之下,周师奶就显得有些无动于衷,她歪靠在沙发上,有些不耐,“还没看好?粱太约我打麻将。”
不待周警卫讲话,她又道,“粱太有个朋友想买洋楼,我们正好能低价转手给他,早点搬家,这里我一刻住不下去!”
她讲完,拎上莉姬手袋,踩高跟蹬蹬出门。
周警卫满面尴尬,“贺大师…”
“我还是那句话,房子没问题。”贺喜别有深意对周警卫道,“有房才算家,卖房无疑是拆家。周警卫,既然房没问题,该从人身上找问题了。”
周警卫若有所思,送贺喜出门。
仔细想,他老婆从他尾随麦港督从英国回来之后,才开始有变化,近来更甚。
春闺寂寞,周师奶打牌作乐次数渐多。
粱太是她中学时期密友,毕业后嫁给纺织厂老板,家中殷实,加上她开朗大方,朋友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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