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早已习惯了他的霸道,这下倒连不悦都欠奉了,顺势躺到床上翻身合起双眼:“即使没有你,朕也能靠自己夺回皇位。”或许之后他还能另立一位听话的教皇。
希尔德布兰没有回应,反倒转身离开了。
亨利眼皮不自觉地颤了颤,等了一会儿依然没有听见动静,便转身朝门边看了一眼,这时希尔德布兰才端着一个盘子走进来,把他的小动作抓了个正着。
“……”亨利若无其事地拉起被子把自己蒙住。
下一秒却又被掀开。
“你……”话音未落就被男人的动作打断,希尔德布兰撩起他由于过长而垂落在被褥上的袖子,露出缠绕着绷带的左臂:“给你换药。”
亨利瞥了一眼托盘上的物事:一碗水、一个药瓶、一叠棉布和一把剪刀。希尔德布兰小心翼翼地剪开他臂上的绷带,一圈圈拆卸下来露出小指长的伤口。伤口中间深两头浅,相较于旁边的肌肤而言显得有些红肿,不过也快愈合完全了。
亨利见他目光深沉地盯在上面如临大敌一般,不由莫名道:“小伤而已。”
希尔德布兰把换下来的纱布放置在旁,剪下一段干净的棉布沾了水给他清理周边的脓血:“不仔细处理的话会留疤。”将伤口清理干净之后他从药瓶中倒出适量的粉末撒在上面,接着用余下的布段轻柔地缠绕上去,最后细致地打了个蝴蝶结。
“哪个男人身上没有一两道疤痕,”亨利对此不以为然。
“亨利身上只能留下我的印记,这次是意外,以后不会再有了。”希尔德布兰俯身凑过去落下一个吻。
伤口处的药粉很快便发挥了效用,亨利一时之间只觉臂上麻麻的,感觉和他之前所用的药截然相反,因此尚来不及深究他的话就蹙眉问道:“你给朕用的是什么?!”
“教会秘药。”希尔德布兰不打算多说,“饿不饿,吃点东西再睡吧。”
独自骑马奔行了两日,路上用的都是干粮,虽然亨利早已习惯了奔波但他方才又在床上厮混了半天,希尔德布兰不说还好,一说他就觉出饿了:“唔。”
希尔德布兰端起托盘再次走出房间,亲自给他找吃的去了。
纷扬的雪花从洞开的窗户中飘进来,落在温暖的木地板上融成一点水珠,很快又被炉火带出的温度蒸干。亨利在他离开后转身面对着窗口,怔怔地盯着看了一会儿才下床把窗掩上。
“怎么又赤着脚跑下床。”希尔德布兰很快就回来了,低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亨利不等他过来便自动自觉地坐回床上等着享用晚餐。
希尔德布兰拉来小桌把餐点放到上面,又到一旁点燃了烛火,接着便如同以往身处皇宫时那样,和他坐在床边一同用起餐来。亨利见状动作停顿了一瞬,却没说什么,这本来就是他的房间,自己这样已经算是鸠占鹊巢了。
两人沉默着用完了晚餐,亨利才说:“晚上你睡到别处去。”
希尔德布兰露出一个颇为无奈的笑容:“亨利,你不能这么不讲理。”
亨利自知理亏,但只要不和他谈感情他还是很好说话的:“那你给朕准备一个房间。”
“没有。”希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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