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吗?」齐贯誉抬手在门板前犹豫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地敲了几下,然后仿佛深怕这门给他敲这么几下就坍倒似的连忙后退,扯起嗓子朝里面喊了几声,可始终没有等到回应。
不安在心底扩散,齐贯誉皱起眉努力想着那天对方离开的时候带走些什么,却发现只带走了他自己,以及属于他的气息。
一名身心健康的正常人绝对不会在家听见外面有人喊却不做出任何回应,更何况是一名需要复健的伤者?
踮起脚尖往里面探头看了一会,最后齐贯誉做出他这辈子第一个触犯法律的举动-私闯民宅。
即便这间屋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民宅,但在主人允许前擅自进入本来就不对,所以他在翻过那道矮围墙时心里已经做好了待会被扫地出门的准备。
可当他从那扇和四周满是灰尘的窗户完全相反的玻璃窗往屋内看时,所有的准备和打算用来回应的话语全打了水漂,只剩下慌乱和担忧。
在唯一一扇看上去就是有人整理得干净玻璃窗里面,齐贯誉看见了那个倒在一地凌乱中的人影。
来不及思考些什么,身体就比大脑早做出了决定。
他迅速转头四下看了看,然后弯腰拾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用力砸破玻璃窗,接着无视那些插在窗框上的玻璃碎屑是否会伤到自己,直接从窗户翻进屋内,焦急地把躺在地上的人给搬到床上。
「喂!喂!你……喂!快醒醒!」拍了拍对方的脸颊,本想出声喊他的名,齐贯誉却发现自己嘴是张开来了,但却完全记不起对方的名字。
虽然知道对方曾经告诉过自己,可即使是在那近一个月的同居生活里,他也一次都没有喊过,而对方即使也一样没喊过自己的名字,但齐贯誉就是莫名地认为他一定知道自己叫什么。
那种信心是没来由的,一如发现自己遗忘了对方名字的时候突然涌起的心虚一样,找不到任何理由解释。
入手的温度较常人高了些许,但对方似乎意识还算清楚,起码他不过拍了几下就有了回应。
「……诶?齐……齐先生?」欧阳烽浩有些吃力的眯着眼看了好一会,才终于认出这个抓着自己猛拍脸的人是一个多礼拜来心心念念的家伙,可昏昏沉沉的脑子让他搞不清楚现在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混帐!既然醒了就站起来!你的健保卡跟钱包呢?」齐贯誉把他听见那个生疏的称呼时胸口的郁闷归咎于对方要死不活的态度,恨恨地磨着牙硬是把人从地上拽了起来。「你到底是怎么搞的?每次我在外面遇到你不是醉醺醺就是病恹恹,站稳!昨天你干什么去了?怎么会生病?」
嘴里骂个不停,可齐贯誉支撑在欧阳烽浩腋下的手却丝毫不敢放松,脸上的担忧更完全是自掌嘴巴,但在场唯一一个看见他这副模样的人却意识不清,压根没留意到他在说些什么,只听进去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为什么生病?这真是个好问题。
欧阳烽浩晕呼呼的皱起眉努力思考,最后决定干脆把昨天自己一整天的行程告诉对方,让对方自己定夺。
「昨天……都在家,忙着酿酒……嗯,对,一直忙到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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