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她怎么样?”
出乎意料的年轻、英俊,一身裁剪修身的高定西装,腕表简约,但是非常精致,价值不菲,说话时很斯文,似乎很有涵养。但是,艾薇尔作为上流社会知名的私人医师,见过太多这种道貌岸然的家伙了。
她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公式化地说:“只是小伤,没有大碍,好好已经上了药,好好休息就可以复原。”
“谢谢。”沈泽棠把手按在门把上,就要进去。
也许是出于悲悯之心,艾薇尔叫住了他:“沈先生。”
沈泽棠回头,眼中露出询问。
艾薇尔想了想说:“周小姐体质偏弱,免疫力差,皮肤角质层也较一般人薄,沈先生这些天,还是注意一下吧。”
沈泽棠怔了一怔,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艾薇尔没等他开口就走了。
房间里只合着窗纱,光线是明朗的。周梓宁已经醒过来了,靠在床头发呆。她生得白,一双水润的大眼睛,发蒙的时候露出迷惘的表情,抱着膝盖,特别安静,远远望去像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沈泽棠放轻了脚步才走过去。
周梓宁也抬起头看到他了。一时相顾无言。后来还是他弯腰把掌心贴到了她的额头上:“好些了?”
“医生说,是低烧,没有大碍。”
“多休息。”
她点点头。
渐渐的,竟然就这样冷场了。沈泽棠只好在床上坐下,等了很久:“……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周梓宁扯了一下嘴角。和他的所作所为比起来,这点小伤算的了什么,能比得上她心里面的伤痕?
沈泽棠说:“我知道你心里面怨我,但有些事儿,我不能不去做。”
“我没拦着你,那和我没有关系,我也管不了。我只是,瞧不上你。”
听了这么孩子气的话,沈泽棠微笑摇头,然后看定她,握住了她的手:“梓宁,这个世界不是直来直去的,我做事,有我的理由。”
她抽出了自己的手,低头默然,终究不敢太过触怒他。
又过了一天,船终于在新港码头靠岸。从镇上开车沿着公路直接入城,有段白签署的通行证,一路畅通。
这是个壁垒分明的怪异城市,西城区高度现代化,高楼鳞次栉比、车水马龙,经济发展丝毫不亚于香港、巴黎等国际一线城市,东城区则大多还停留在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生活水平,清一色的黑瓦土房。所以,经常可以看到穿着褴褛布衣的东城区难民排着队到市政府领了个人临时安全证,然后到西城区从事一些体力劳动活。
西城区地域面积占全城的三分之一,人口却只有全城的十分之一,居住的大多是达官显贵和富豪巨贾。
而那些领着安全证来西城区干活的贫民,都得戴上边防站派发的一条黄色臂章。
用以区分。
新法里有规定,戴黄色臂章的人到西城区必须缴纳一定保证金,必须领取安全证,夜间10点之后不准随意行走,公车上需给西城区本地居民让座……很多匪夷所思明显带着歧视性的条款,起初有人反对过,也经常周期性爆发过一些□□活动,但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现状如此,无力改变。
黑色的房车抵达了两区分界的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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