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命,但季公子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怒极攻心又悲痛过度,身体损伤已是十分严重。这些损伤已经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调理好的,时间久了必然累及性命。若是他再强用内力……臣真的不敢担保能再救他一次。”
宇呈冽的脸色一僵,他看着床上人昏睡中仍旧不肯放松的眉头,沉默了良久。
一个月以后,入冬的天气已有几分冷冽的味道。宇呈冽进门时季影寒仍旧躺在床上。这一个月以来,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季影寒都没有在他在的时候睁开过眼睛。
宇呈冽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自顾自坐下来,伸手拿起酒壶将两只杯子斟满。随着酒水“叮叮咚咚”的落入酒杯,清冽的酒香开始在屋子里飘散。
“这梨花酿是我让人去古水镇买来的,是那家客栈今年新酿的,虽然已经过了饮用的最佳时节,但主人家保存的得当,味道倒也没失一分。”宇呈冽放下酒壶,季影寒仍旧没动也没有回应。
宇呈冽独自饮尽一杯,又斟满一杯。三杯下肚,口齿留香,但胃里却凉凉的,这个时节,果然应该喝温酒了。宇呈冽于是停下杯子,只背对着季影寒看着桌上的两杯酒不再言语。
这一坐便坐到了日落月升。宇呈冽起身,摸黑点燃了桌上的蜡烛,然后将灯罩盖上去,暖黄的光笼罩着整个屋子,光晕在季影寒紧闭的双眼上投下浅淡的影子,衬得一张苍白的脸有了几丝暖意。
“我让沈晋寻了一种药,他说应该不会太过痛苦。”烛火将宇呈冽独坐的影子投在窗纸上,他幽幽的说,“或许这对你我而言都是解脱。”
宇呈冽说完这句话季影寒睁开了眼睛,他看向宇呈冽身前桌子上白瓷的小药瓶。片刻后,他从床上起身,他在床沿稍稍坐了一会儿,等因为突然起身而产生的眩晕消散去。然后他走到桌边,将那小瓷瓶握在了手里。
“最后一杯,敬你我的此生。”宇呈冽举起酒杯。
季影寒打开那小瓷瓶,将里面清澈的液体悉数倒入桌上那杯清甜的梨花酿,他朝着宇呈冽举过杯一仰头一饮而尽。
宇呈冽的手随着他毫无犹豫的动作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半杯酒洒出杯外。
“你就没有一句想对我说的话吗?”宇呈冽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拽住季影寒的胳膊,已是如今身为帝王的他鲜少的失态。
季影寒被宇呈冽一拽,手一松,那晶莹剔透的上好青花瓷杯子落在地上,粉身碎骨。季影寒低头看了一眼,觉得有些可惜,又觉得似乎正该如此。他再次抬起头时脸上带了久违的笑容。
“此生无悔,来生不见。”
这便是他要对宇呈冽说的最后一句话。
宇呈冽心中一片寒凉。来生,他竟恨他到这种地步,来生都不愿再见他。
宇呈冽突然抬起头,有些疯魔的笑了:“来生不见,好一个来生不见。不过还好……我不会放你去来生。”
季影寒一愣,尚未明白过来宇呈冽话里的意思,一丝奇异的痛突然从丹田涌向周身的所有经脉。季影寒赶忙运气,却全身无力,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在源源不断的涌出体外,涌向一个他完全感受不到的地方。
“那药……”季影寒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斜斜的倒在床上,他突然觉得很冷,冷的牙齿都打颤。
宇呈冽几步上前,将痛苦的不停颤抖的季影寒拉入怀中紧紧抱住,季影寒想要挣扎但却浑身无力,此时此刻他自然是明白了那药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季影寒颤抖着,掐在宇呈冽手臂上的双手青筋暴起,他费力的仰着头大睁着双眼面色狰狞的质问宇呈冽。为什么要让他变成一个废人,为什么要将他最后的一点点尊严都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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