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竟然还是皇上的名声,可见他对皇上的情意……想到这里,自己也不由的怔住了,心道:难道真让皇上说对了,大将军对皇上的感情亦是深厚之极,且并不像表面那样简单,只不过他为人保守,自以为这种事龌龊至极,不肯往这方面想,故此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吗?否则怎样看,他受辱之後都不该是这种反应啊。
她正冥思间,忽闻里间有了声音,悄悄一望,原来卫青鸿已挣扎著爬起身来,正四处找寻自己的外衣。看他眉头紧皱,额上微微的细汗,分明是正忍受著巨大的痛苦。怜香也曾听说,男子承欢後的疼痛非一般情事可比,此刻再见卫青鸿脚步踉跄,却拼命支撑,不由得心生不忍,将龙彻的话登时丢到了九霄云外,一挑帘子进去了,柔声道:“大将军醒了,奴婢已吩咐人打好了洗脸水,是否这就洗漱呢?”
卫青鸿默默看了她一眼,勉强恢复了平日里沈静的脸色,只淡淡问道:“我的衣服呢?”
到如今,怜香也不由更加佩服起他的气度。自己倒不好答话了,总不能说是龙彻怕他逃跑,故此将所有的外衣都藏了起来吧。想了一会儿方道:“大概是皇上吩咐人拿去洗了,天气虽然寒冷,好在这屋里倒也暖和,大将军先请将就著坐一刻吧。”
卫青鸿点点头,洗漱完毕,怜香让人传饭,这里小心看著他的脸色揣度他的心思,正琢磨不透时,忽听卫青鸿道:“皇上大了,是该给他立後选妃的时候,他不愿我插手,就选个他中意的人选办这件事吧。”
怜香心中一跳,暗道:天啊,这样一对姐夫和小舅子怎麽倒凑到一块儿去了。正想劝说,忽闻外间一个威严的声音道:“多谢姐夫替我著想,但这件事情我自有主张,就不必你操心了。”
卫青鸿听到声音,缓缓抬起头来。怜香见那目光中分明蕴涵著淡淡的怒气。再看进来的龙彻,本应该是心虚的一方,却因卫青鸿旧事重提,也是一脸的不高兴。不由暗道: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个地方还是少站为妙,省得一不小心就被雷劈到。因忙陪笑参拜,还未说话,便听龙彻道:“怜香,你下去吧,吩咐人到大将军府把姐夫的衣服及一应日常用物全部拿进宫来。”
怜香答应一声,还未转身,就听卫青鸿淡淡道:“不必费事了,这回臣又没病,也不必留在宫里将养,等一下就要回府。皇上的好意,臣心领就是。”
怜香心里叫苦,只得胡乱答应著,赶忙步了出来,适逢向阳正向里走,忙叫住他道:“快回来,想找死不成?”
向阳忙转过身,笑道:“几位大臣在书房里等著见驾,我来找皇上呢。姑娘怎麽在外面伺候呢?”
怜香白了他一眼道:“任他什麽天大的事,都别进去,正经找晦气呢。那几位大人有什麽要紧事?有就把奏章给你,拿来交给皇上,没有就让他们先回去。”
向阳见她说得郑重,忙点头道:“也没什麽要紧事,不过为了过年庆贺之类的。到底里面怎麽了?连你也这样慎重起来?”
怜香向屋里一努嘴道:“针尖对上麦芒了,你说怎麽著?这时候谁进去谁是找死,连我都差点夹进缝里出不来呢。”
且不说他二人在这里议论,单说龙彻和卫青鸿四目相对,他本来心里确实有愧,可如今却是怒气冲冲,紧盯著卫青鸿道:“姐夫,原来你也知道你只是臣子,既然如此,我的话你为何不听?”
卫青鸿也是强忍怒气,冷冷道:“没错,原来皇上也记著我只是你的大臣,而非你的娈宠。你……你……你只凭一己之私,就做出这样违逆人伦,更玷污自己千载声名的丑事,你……你真是枉费了我这麽多年的苦心,更辜负了父皇对你的殷殷厚望。回头是岸,若你改过自新,再不任意胡来,我便将昨夜之事丢开不提。否则,休怪姐夫对你无情。”
龙彻冷笑一声,轻蔑的道:“情爱之事天经地义,什麽乱伦,逆天,全是放屁,就凭这番糟老头子的理论,也想让我改变多少年来的夙愿,姐夫,你还真不是普通的死脑筋。好啊,你说要对我无情,尽管来吧,你是要赶我下台,另立新君,还是要手起刀落,砍下我的头颅祭奠你的初夜?”
卫青鸿气的拍案而起,大怒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龙彻阴阴笑著,走到他身边,放肆的一把搂住他的腰,在他耳边吹著气道:“你敢,你自然是敢的。不过你现在,凭什麽对我喊打喊杀呢?你大权旁落,重光会支持你另立新君吗?你的武功在战场上可以百战百胜,可对我来说,还不如小孩子耍的把式,姐夫,你一分本钱也无,怎麽和我对抗?”
卫青鸿怔怔看著龙彻得意的满布情欲的笑脸,不敢置信这就是自己一手教导出来的大范天子,是自己视如亲弟,珍若性命对待的孤苦少年。这几句话,字字都如一把刀一样划在他的心上,将先前的一颗炽热之心只划的鲜血淋漓,支离破碎。忽觉眼前一阵眩晕,身子摇了几摇,喉头一甜,还未吐出鲜血,便已人事不知,一缕猩红点滴在雪白的内衣上,分外触目惊心。
龙彻只因卫青鸿重提立後之事,把先前的愧疚全丢了,言语间更是不留余地,只想让他姐夫认清形势,却未料到卫青鸿的刚烈,怎受得了这样重话,此时见他气的吐血晕厥,只吓得魂飞魄散,一边赶紧喊人请御医来,一边又自悔方才的话太过无情,难怪卫青鸿魂断心伤。
稍顷,御医赶来,看视一番,言道只是气血攻心,不足为虑,又配了几副药,这才放心,殷殷守在卫青鸿床边,为他拭汗递水。心中却愁肠百结,要怎麽能让姐夫好好的陪著自己,将一番慈心尽化作爱意呢?
卫青鸿其实早已醒转,只因伤心,知龙彻在侧,便不肯醒来。一时间屋内只剩两人静静坐著,不觉已是红日西斜。他见龙彻没吃午饭,如今连晚饭也不传,心中又忧他糟蹋坏了身子,只得醒转过来,满脸蕴怒道:“臣一个小小娈宠,不敢劳皇上大驾陪侍,还请回宫吧。皇上的意思臣已明白,既然想让臣以色侍君,臣遵命就是。”这几句话说的也十分沈重,只让龙彻羞愧的低头不语,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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