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别理这酸不溜溜的狗屁诗!在这样的场合,念诗有啥好玩,反而让人倒胃口,我看你是喝多了,在这胡言乱语吧!”徐少聪高大的身影站起来遮住沈浩然,“姚县长,别听他在这里卖弄!这沈副县长啊,一定是喝高了!别理他,这人就是见不得美女,一见美女就把持住自已,他呀,八成是想用这种方式引起姚县长的注视,然后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可告诉你,沈副县长是家的人,你可千万别着了他的道。”
舒祈这听得直冷笑,徐少聪说沈浩然见不得美女,其实,那完全是徐少聪的真实写照,在场的几个人,除了姚雨婷不清楚沈浩然的底细,都知道沈浩然是个好丈夫、好爸爸,这是大家公认的事实,居然把这种名不符实的身份安在沈浩然身上,明眼人都清楚徐少聪才是真正的不怀好意。
姚雨婷冷笑一声,“谢谢徐副书记的提醒,我记住你的忠告了,不过,我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小绵羊,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总会有办法对付的,没修炼成精,我一个女人也不敢独闯龙潭虎穴。”
姚雨婷这番话一语双关,既是在告诉顾元柏,也是在警告徐少聪,算是回敬了顾元柏开始说出的那番话。
“果然女中豪杰!”徐少聪拍起手来。
顾元柏细细揣摸姚雨婷的这番话,他对这个女人更加讨厌。
姚雨婷也端起酒杯,晃动着杯子里的酒,轻吟起来:
风,顽固地逆吹着
而那大木船
衰弱而又懒惰
沉湎而又笨重
而那纤夫们
正面着逆吹的风
在三百尺远的一条纤绳之前
又大大地跨出了一寸的脚步……
“姚县长,你怎么也跟着沈副县长酸起来了?”徐少聪不懂诗,“跟你们这些文人一起喝个酒都不痛快,跟打哑谜一样,真是没劲!”
姚雨婷念出的是《纤夫》,诗人阿垅写出了纤夫们沉郁的痛楚,那跨出的一寸是纤夫们带血的脚步,也隐喻着姚雨婷这些年所经历的心痛,如同纤夫们带血的脚步般,历尽了无数带血的撕痛才走了过来。也是在告诉沈浩然,她姚雨婷经历了那么多的痛苦,这些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她是会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舒祈安更加确定两人的关系,他能从彼此的诗中读出不同寻常的味道来。
顾元柏没猜透这两首诗所含的隐喻,以为姚雨婷是想卖弄自已的学识,所以才会吟一首《纤夫》来和《双桅船》,撇撇嘴有些嘲讽的说。“姚县长真有才!”
姚雨婷喝酒时的豪爽没有了,她把头垂下,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她轻咬着下唇,虽然一再告诫自已,这个沈浩然跟自已没有任何关系,自已的心再也不会让他动摇半分,再也不会让这个男人伤到,可到最后,她还是成了迷途的羔羊。
顾元柏的讽刺让姚雨婷一阵害怕。
从来不怕事的她突然吸了口凉气,昔日的女强人形象全无,现在的姚雨婷就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人,跟那个与自已争锋相对的姚雨婷完全判若两人,顾元柏也纳闷了。
舒祈安非常明白顾元柏想说什么,他从顾元柏的脸上看到了挖根究底的信息,因此,他决定来当那个刨根问底的人,反正,他也想知道所有真相,既可以讨好顾元柏,又可以满足自已的私心,又何乐而不为?
舒祈安抢在顾元柏开口之前说。“姚县长和沈副县长是旧相识吧?看看,你们俩都是在省城读的大学,难道说,你们是校友?难怪对诗都这么有默契!”
这种话题被舒祈安提出来,再瞒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只要去翻看两人的简历就知道是不是校友,沈浩然虽然不愿心中的秘密给人挖出来,而且还是这样极不情愿地挖出来,他心里极不舒服,板着脸指责舒祈安。“舒秘书,注意自已的身份。”
顾元柏凝着的眉在舒展,他冷静地沉思着,这舒秘书究竟是在站哪一边?
“不用指责别人!”姚雨婷用鼻腔哼了下,抬起头来。“舒秘书猜得没错,我和沈副县长的确是校友。”
“仅仅是校友吗?”顾元柏威严地逼视着姚雨婷。“恐怕还是恋人关系吧?不然也不会有《双桅船》与《纤夫》的和吟,看来,你们曾经是一对感情颇深的恋人?真是意味深长啊!如果猜得没错的话,你们一别多年,今天才是你们多年之后的重逢吧?难怪姚县长一直不肯嫁人,看来是对沈副县长念念不忘吧?”
面对老狐狸的尖酸刻薄,姚雨婷不打算反驳,她的不言也算是一种默认。
“哎哟喂,你这什么眼神?”徐少聪用夸张的手势压在沈浩然肩上。“沈副县长啊沈副县长,你怎么就跟姚县长分手呢?这么好的女人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到的,当年为什么要跟姚县长分手?说出来听听,说出来听听……”
看姚雨婷低着头,舒祈安又动了恻隐之心。“大家喝酒!吃菜!赶紧喝酒吃菜,看,这菜都凉了,我们别只顾说话,千万别浪费了彭师傅的手艺,哇,这干锅田鸡真好吃!”舒祈安自顾自地挑了一大块田鸡肉丢进嘴里嚼着,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各位领导,赶紧吃啊!真的好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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