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撇下我进了卧室。
我当时觉得这厮简直太分裂了,从卫生间出来才知道,他是给我整理床铺去了。
小样儿,还挺绅士,知道把卧室让出来。
就这样经历了一夜漫长的波折,我大摇大摆住进了水耀灵家。
相处下来,我慢慢发现,他平时不太分裂,还挺大气。
能喝玉观音,也能喝大扎啤;能撸串、吃炸酱面,也能去法餐厅吃甜点;能像穿越过来的隐士一样下五子棋、写毛笔字、弹古筝,也能给我讲各种荤段子、陪我昏天暗地的吹牛逼……
照顾起人,更是一把好手,洗衣做饭搞卫生,样样精通。
没多久我就开始叫他水大大了。我觉得他功力深厚且深藏不漏,简直就是隐匿在民间的大神。
他依然叫我花姑娘,起初是叫惯了。后来,他说我虽然长得不算出众,但台湾腔和东北话自动切换的卖萌技能,特别容易让男人心旌动摇,就像小日本看到花姑娘那样把持不住,他要是单身,准扑了我。
当然,他的大气,不止于此,表现在方方面面。
比如,抽屉里的钱我可以随便花,冰箱里的东西我可以随便吃,书柜里的书我可以随便看。
但唯独两样东西我不能碰:橱柜最底层的三套餐具,书柜最上面的大铁盒子。
水耀灵警告我的时候,我对此嗤之以鼻。
谁愿意碰他那些接灰的垃圾,我忙得很。虽然胸受了伤不能直播,头受了伤不能去翡丽,可光接商软都够我写好几天了。
约么过了半个月,我的伤痊愈了。
养好伤以后,我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开直播,不是上陌陌钓鱼,也不是找住处,而是借着地利优势,去了马路对面的安心疗养院。
安心疗养院的大*boss,是我恨过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我恨过的唯一一个男人,我生物遗传学理论上的父亲。
在我的生命里,爸爸这个词,无比陌生,也许正是因为生命里缺少这么一个称谓,所以,我不相信爱情,也不向往幸福。
我妈是个蠢女人,为了她所以为的爱情,奋不顾身。
哪怕这份爱情甩了她无数嘴巴子,把她如花似玉的脸蛋打得面目全非。
每当我迈着忧愁的步子,走进她病房时,还是会听到她痴痴念叨那个男人的名字:“国财阿……国财……”
没错,我爸有一个乡土风十足的名字,叫花国财。
在外人眼里,他是海城商界不可战胜的神,出身贫寒,却凭着超常的斗志和毅力,一步步走到今天。
然而,我清楚,他并不是白手起家。
如果没有我妈当初为了从农村跑到城里的他安排工作,扛着外婆的四合院嫁给他,他现在说不准在哪个工地搬砖呢!
怪了!今天怎么没听到那个人渣的名字?
我诧异地推开门,瞬间呆在了空荡荡的病房门口。
看了好半天平整干净的病床,我才反应过来……我妈不见了!
我匆匆转身,健步如飞地走着,心焦地想去找护士问清情况,结果却毫无预警地跟人撞了个满怀。
刚要开口道歉,我居然看到了一袭白大褂的水耀灵,还有他胸前写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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