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喜欢男人吧？”
“老师，我这样对你，看起来你不讨厌喔。”
……
“修然，我们试试看好不好？”
“修然，我喜欢你，那你呢？”
“修然，等你回来的时候，能不能对于我们的关系……给我一个明确的回答？”
楚修然闭了闭眼，脑海中闪过简桓对自己说喜欢时认真动情的模样，忍不住自嘲地笑笑。自己封闭调研回来时已经找不见人，电话也是关机，后来还是被别人告知跟着父母去了加拿大，许久之后接到了个陌生电话，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说了句“对不起”后，自己便默默挂断。根本就是小孩子一时兴起的感情，自己那时候怎么会相信他说的话呢，真是见了鬼了。
楚修然伸手关了花洒，随意披上浴袍，走出了浴室。
这天下午，楚修然问了房间号后便独自走在KTV的长廊里，每条走廊几乎都长得一样，很少来这类地方的楚修然理所当然的迷路了。廊道里昏暗的灯光暧昧不明，楚修然心里莫名生出几分不安和抵触感，于是低头拨通了杜明的电话。
“老师？你在哪儿，我们去接你。”杜明大大咧咧道，身边声音嘈杂，显然已经在包厢里了。
楚修然听着那头震耳欲聋的声音默默把手机听筒拿远点，抬头看了眼四周望见了前面拐角处toilet的标牌，“我在洗手间这边，可以麻烦你……嗯，好的，谢谢了。”然后收起电话，准备先去洗个脸，最近外面灰尘实在是多。
“老师？”
身后突然响起声音，楚修然心里估计是学生来找他了，在水池中低着头准备就着手蹭干脸，这是身边递来了张干净的纸巾。
楚修然忙道了声“谢谢”接过将脸擦干然后抬头，却立刻怔住了。
从没有想到会以这种方式重逢，自己脸上还沾着点水珠，有些狼狈。而眼前的人，楚修然已经很难再将他与三年前那个大男孩重合。一身修身剪裁的西装显得人成熟稳重，五官英俊身材挺拔，颇有几分成功人士的味道。
楚修然很快敛了眼底的情绪，看着简桓淡淡道：“麻烦你了，还要跑过来接一趟。”
简桓盯着楚修然慢慢靠近他，两人间的距离渐渐缩小，楚修然皱眉有些反感，身子向后一退却听见眼前的人突然唤了声“修然。”声音里意味不明，盯着楚修然的眼睛里情绪种种，仿佛有无数话要说。
两人间的僵持忽然被门口的声音打破。“老师……”杜明跟楚修然打完招呼才注意到旁边的人，摸了摸鼻子，“简桓也在啊？”看着简桓看向自己时凌厉的眼神，杜明在心里狠狠敲自己几下，早知道就不来了啊。
楚修然狐疑地看了眼简桓，转身跟着杜明离开了。一路上，跟着楚修然并排走的杜明随时能感觉到背后阴风阵阵，老大我错了嘤您不是说您晚饭才到吗！
包厢里众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见杜明带着楚修然进门后面还跟着简桓时，整个房间人都聚了过来。
“老师，您现在还在学校吧……”
“不废话吗，而且这还是楚老师母校……”
“听所楚老师这几年一直在带重点啊……”
“记得当时的教务主任不就是楚老师那时候的高中老师嘛，现在都成副校长了……”
“班长，你居然回来了……”
众人唏嘘时光如梭间，一妹子突然羞涩开口道：“老师，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杜明闻言立即惊悚地看向简桓，怕他会把场子掀了。待楚修然温和笑笑说句“没有”后立即迅速把话题岔开，“班长啊，当年你可是散伙饭都没吃就跑了，等会大伙儿轮着灌你啊。”
简桓赏识地扫了他一眼，开始跟众人寒暄，之后该唱歌的唱歌，玩桌游的玩桌游，气氛又热络了起来。
本就不太喜欢这种喧闹的环境，楚修然独自坐在沙发角落里，闭上眼睛休养生息，试图无视旁边一直盯着自己那道目光。一根温热的手指慢慢覆上了自己的太阳穴缓缓轻揉，楚修然倏地睁开眼微微退让开。简桓收回停在半空的手，目不转睛地盯着楚修然，转动的灯光在他脸上晦暗不明。楚修然被盯地有些不自在地转头，却听到他忽然开口道，“修然。”
楚修然微微一怔，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听见他继续道，“我给你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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