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翻了个白眼，17楼往下看，什么都成了一个黑点。她无视了夏天的大惊小怪：“你回去吧，我要睡了。”
“阳光，我要一个答案。”欧景然就这么坐在小区的花坛，嘴里叼着根烟也不抽，充当车夫的白鲸早丢下车不知去向。
“你现在冷静下来了吗？”她坐在沙发上，拨着还没有干透的头发。
“我一直很清醒，”欧景然眯着眼看着17楼的方向，想了想起身，“虽然下午的时候是我冲动了，但是这不影响我对你的想法。我就是想要你嫁给我，从很早以前。”
阳光蹙眉，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但是我没想到你会生这么大的气，”声音突然有点断断续续，他沉默了片刻又默地低声一笑，“我竟然怕你生气又觉得你生气很可爱，我没救了对不对？”
阳光愣住，磨了半天这人又拐着弯表白，气也不是、骂也不是，闹得人哭笑不得。
“神经病！”她暗骂了一声。
阳光奔波了大半天，在路上随便垫的肚子早就饿了，翻了半天也没找到能吃饱肚子的，好不容易找到颗苹果，也已经干瘪了。
她正下完单叫了个外卖，门铃就响了。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时间，23:45，即将是第二天。
“阳光，开门。”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是等的不耐烦了。
阳光这才反应过来，电话还没挂断，大半夜的也是饿迷糊了。她咬着嘴唇，不是很情愿地走到门口，最后又怕他扰了隔壁的邻居，才犹豫着开了门。
走道昏黄的灯光下，是欧景然，穿着件崭新的风衣，不合时宜地露出了衣服上的吊牌，身体向□□斜着，一只手插着口袋，另一只手缓缓地放下挂了电话，连个拐杖都没有。
门就开了一条缝，阳光就站在门口，左手搭在门把手上，也没有放人进来的意思。
阳光闷头把手机胡乱塞进了口袋里，刚咬了一口就随手放在鞋柜上的苹果咕噜噜地滚到了地上，苹果是彻底不能吃了。
欧景然就趁着她发愣的功夫挤进了门：“你……晚饭没吃？”
几乎是同时，阳光拦住了他：“你怎么进来了？我室友都休息了，我们出去说。”
他就直愣愣地定在门口，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等你吃完饭我们再出去——我知道你点了外卖。”
“等外卖的时间应该够我们说明白了。”
“外面冷。”
阳光终于在他坚定的眼神中败下了阵，趿拉着拖鞋走进去，经过垃圾桶的时候泄愤般地把苹果扔了进去。
两个人突然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阳光憋着气不说话，欧景然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看她脂粉未施而素净的脸，嘴唇微抿，眼睛始终没看他。
直到欧景然右手伸进口袋里，刚才因为急着从医院赶过来直接从商场里买的衣服，匆忙间连个吊牌都没有摘掉，狼狈至极。还有一路上揣着的戒指，现在还带着他的体温。
于是默默地挪着靠近了阳光，闷声不吭，抓着她的手就单腿下跪：“阳光，嫁给我吧。”
阳光下午的气还没消停，大半夜又被他来了这么一出，这才第一次正眼看他：“欧景然，你能不能给我点缓冲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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