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是被叫到校长办公室去。阔对青悄声说:“你先忍一忍,等着我们,一会儿我们陪你去医院。”青本想说不用了,自己可以去,他头上还好,起了个大包,但背部实在是疼得直不起身来,就点点头,趴桌子上等着。
阔三人从校长室出来后就直接送青去医院。阔推着自行车,叶榕扶着青坐在后座上,曹亦林推着自行车,扛着他们四个人的书包,一路往医院走。青这才问阔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都闹到教室里打人了。阔这才跟他说,昨天他领着全年级上百号人去启德高中校门口堵那几个小混混,把他们狠狠痛打了一顿,临了,阔跟他们说,我是市三中高二二班的司空阔,今天的事是你们不对在先,你们最好到此打住。否则,尽管冲我来!我奉陪到底!结果他们今天还真来了。
青听了,哭笑不得地说:“今天可不就冲你来了么。”
阔回头看看青,问:“疼得厉害吧?头上怎么样?刚刚看你脸都白了。”
青未置可否,就闷哼了一声,头刚开始磕那下时疼得厉害,现在除了有个大包,不碰就不疼,但他的背上确实疼,火辣辣的,像无数根针扎在背上。
到了医院,青的上衣脱下来后,阔他们三个人眼都直了,青的背上已经红肿起来,一道长长的印痕,深的地方已经紫黑,阔坚持让青作了全身CT,好在骨头没伤到,脑袋也没有轻微脑震荡什么的。医生用手按着检查、涂药的时候,青疼得直吸凉气,额头上冷汗渗出一片。阔的眼都红了,叶榕觉得要不是为了自己,青也不能被挂带上受这么重的伤,当下也垂头丧气的,就曹亦林还正常些,心里却也在打鼓,想着几个人折腾了一场,都空着肚子,青也肯定饿了,忙跑出去买饭。
从医院回去的路上,三个人都不太说话了,青知道他们心里不好过,就想转移一下他们的心思,让他们帮着想想他回家怎么跟家人解释这个伤。
三个人这才想起来这个事情也比较重要,就七嘴八舌地出主意,乍一听好像说得过去,但仔细琢磨一下,就漏洞百出。最后,还是青说:“首先还得说是棍伤,后面治疗用药的时候才能对症,而且伤痕也是藏不住的,头上基本上看不出来,不用考虑。现在重要的是,这个棍伤是怎么来的。”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阔见青盯着他,他迟疑着,喃喃地说:“就说……是我……打的?”
叶榕和曹亦林异口同声地说:“你疯了!?”
青却点点头,说:“只能这么说了。”
叶榕瞪着眼:“那阔为什么要打你?再说这怎么可能?”
阔也瞪着眼看青,说他打别人他相信,说他打青,他自己首先就不信。
青笑笑:“当然不能说是故意打的了,得说是误伤。”
三人见青有主意了,才稍稍松口气,听青解释。青的解释是:体育课上,青见阔在练习打棒球,他也想试试,就走到阔身边等着,但阔练得正专心,握着棒球棍准备击球,精神高度紧张中,他走路轻,阔没注意到,结果他突然一开口,就把阔惊得一个转身,棒球棍也随着挥过来了,他躲闪不及,被一棍子打在了背上。
他们听着,还是青编得像那么回事,就是阔不但显得胆小迟钝还得背个罪名。阔说没事,只要能搪塞过去,他怎么都行。他心里把那个小混混恨得咬牙。
他们三个把青送到家,就按照青编的说了一遍,好在阔平时就很照顾青,青的爸妈什么都没疑心,还安慰阔不要放在心上,感谢他们陪青去医院还特意送青回来。
三个人从青家回来的路上,阔直直地盯着路前方发狠地说:“明天继续。得把这帮孙子揍改了才行!”
青在家养了一个星期的伤,在第五天的时候,阔把他的自行车修好了骑着送来,给他带了一堆水果,给他讲笑话,笑得他后背更疼了。等稍微好转了,青才去上学。到了学校后才从叶榕和曹亦林口中知道,他们三个每人背了一个处分。但他们并不介意,那晚闹完后,从第二天开始,阔领着学校的一大群人,天天放学了就堵在启德高中校门口,天天截住那群小混混,一上来什么都不说,直接痛打一顿,阔不盯其他人,就专门打那个给了青一棍的人,一连打了四天,直到那群小混混哭着喊着赔礼道歉,又请了高年级和社会上的大混混居中调停,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敢找市三中人的麻烦了,阔才见好就收,又把这几天跟着他打架的同学们还有居中调停的大混混们请到KTV包场连吃带喝狠狠地唱了大半个晚上。
叶榕笑着对青说:“闹到最后,我都不知道阔是替我出气呢,还是给你报仇呢。”
事件就这样平息了。青依旧每天重复着上学、放学,作业、复习,看书、看电影、写作的单纯生活。依旧在学校午餐,还是和阔交换菜式,阔还是会隔三差五地专门给青带份菜。到了假期,青也会隔三差五地被阔从家里拉出来,和叶榕、曹亦林一起出去玩,他们唱歌,他就在一边听着,偶尔兴致来了也会唱一首,也只是唱一首,阔想再让他唱他就怎么都不唱了。他们喝啤酒,他就一边看着,滴酒不沾,偶尔也会帮着阔给别人劝劝酒,大家知道他有胃病,倒也不会劝他酒,阔会单独给他点杯果汁;他们打蓝球,青就坐下树荫下,喝着水,眯了眼睛看他们和一群人在大太阳下跑跳争抢那个圆圆的球,满头满脸的汗,在阳光下亮晶晶的,如果有谁中途向他走过来,他就拧开一瓶水递过去。大家看到他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安安静静的,有时在想什么。胃病倒是很少发作了。
只有在班级或学校举办各种文艺汇演时,才能看到青忙碌的身影,青是总导演,负责组织,策划,调度,编剧本,写台词,指挥有度,而且他是个完美主义者,对所有的事情要求都很严格,标准也很高,大部分时间脸上没有表情,眼睛里始终有一种严肃,总是在思考,在审视,只有在听别人讲话时,会微微笑一下,总给人孤冷高傲的感觉。而且每当到这个时节,青就会安排阔、叶榕和曹亦林他们三个进后勤组,三个人嗷嗷叫着,说青把他们当廉价劳动力,青似笑不笑地看着他们说:“哦?那么请你们在独唱、舞蹈、相声、小品、快板、朗诵、二胡、小提琴等等等等里选一个?还是说你们想当主持人?”三个人立时觉得脑后一股寒气,摸摸后脑勺,点头认命。汇演排练都是利用放学后的时间,他们三个在阔的带领下就天天放学后心甘情愿地跟着出力打杂,回家熬夜赶作业。
阔刚把一个布景道具从后台搬到舞台上时,就看见台下青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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